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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失之我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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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萧琰吗?”
    “是我,你是谁?”
    “七年前,艾米丽大酒店里的那个女孩,你还记得吗?”
    萧琰一听到“艾米丽大酒店”,呼吸便为之一窒,颤声问道:“真是你?你……你在哪儿?”
    七年了!
    他等这个电话,等了整整七年!!
    虽然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但那个如昙花一样出现在他生命中的女孩,却让他始终无法忘怀。
    “你放心,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也不苛求任何东西。我……我只是放心不下艾米。”女人顿了顿,深吸一口气道:“艾米……是你女儿。”
    “什么!我女儿?”
    萧琰惊呼一声,心弦瞬间绷紧。
    “她今年六岁了,很可爱,也很像你。希望在我走后,你能替我好好照顾她。”
    “她很怕黑,晚上喜欢抱着洋娃娃睡觉……”
    听着女子的话,萧琰心中一突,急忙打断她道:“你别想不开,有什么事和我说,我这就过来找你,我来帮你解决。”
    “没用的,你斗不过他们的……”女人苦笑一声道:“我将艾米送到……”
    女人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以为你躲得了吗?”
    接着便是一声尖叫,以及砰的一声巨响。
    那是手机落地的声音!
    萧琰心中咯噔一声,仿佛心脏被人狠狠敲了一下,急忙大喊道:“喂,喂……”
    没人回答!
    唯有噪音呲呲地回响着,信号中断了。
    “该死!”
    萧琰急得差点将手机捏碎。
    过了几秒钟,电话中又传来了那女子的呐喊声。
    “放开我,放开我!”
    “萧琰,你一定要找到艾米,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一定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啊!!!”
    听着那撕心裂肺的声音,萧琰的心都在滴血,他焦急地对着话筒大喊:“放开她,给我放开她!”
    可是他喊了半天,电话那头都没有任何回音。而那女人的声音却是越来越远,越来越小,也越来越绝望!
    该死!该死!该死!!
    萧琰心急如焚。
    他用自己的青春和热血换来了这太平盛世,可自己的女人和亲生女儿却备受欺凌!
    不可饶恕!
    萧琰前所未有的愤怒,一团烈火在胸中熊熊燃烧,仿佛要将这片天地都烧为灰烬。
    他恨不得自己长了翅膀,现在就飞过去。
    就在他几欲崩溃的时候,手机话筒中传来了一个男人不屑的声音:“这个**竟然还想找人,呵呵……”
    萧琰急忙厉声说道:“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动她一根汗毛,我诛你九族!!”
    “啧啧,好大的口气啊!我好怕怕哟!”
    “你就是那个野男人吧,你要是真有本事,就赶快来吧,否则再过几个小时,恐怕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至于那个小贱种,下场会更惨,或者会被人打断手脚,赶到街上去乞讨,或者被人挖掉心肝眼睛啥的,啧啧,想想都好可怜哟!”
    男人的话语中充满了戏谑、不屑,以及浓浓的挑衅。
    “你找死!”
    萧琰红着眼睛嘶吼道。
    “等你找到我再说吧,呵呵……”
    话音一落,萧琰便只听见咔擦一声脆响,电话中断了。
    “该死!!!”
    萧琰爆喝一声,浑身粘稠的杀意如潮水一般汹涌而出。
    刹那间,风云变色,天地皆惊!
    想他萧琰,戎马十载,歼敌百万余众,年仅二十七岁便以无敌之态问鼎至尊,封号龙魂!
    手握滔天权势,身怀不世功勋!
    前无古人,后也难有来者!
    可如今,连自己的女人和女儿都保护不了,又拿什么去保护这亿万百姓?
    正在营地外特训的三千铁血战士,被这恐怖的杀气震慑,全部单膝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大夏五大战王闻讯而至。
    “至尊!”
    “大哥!”
    五大战王齐齐上前,满脸关心之色。
    “至尊,发生了什么事?”
    漠北王龙战天颤声问道,他跟随萧琰多年,如此恐怖的杀意,他也只见过一次。
    那是三年前,因为遭遇叛变,数万漠北军被困,数千男儿力战而亡。
    萧琰一人一刀,冲进敌军大本营,于万人之中斩杀叛徒。
    那一战,血流成河、尸骨成山!
    那一战,杀得八十万敌人胆战心惊,退避三舍!
    那一战,让所有人认识到了什么叫做至尊一怒,伏尸百万!!
    即便过去了三年,那一战的场景依旧历历在目。
    萧琰那冷厉的目光扫过在场所有人,强忍着心中的怒火,沉声说道:“传我至尊令,我要封一座城!”
    萧琰的话宛若九天惊雷一般,在现场众人心中炸响。
    “至尊,要封哪座城?只要你一声令下,我等百死不辞!”岭南王楚天歌高声说道。
    “我等誓死相随!”
    “我等誓死相随!”
    三千铁血战士齐声大喊,声浪滔天。
    “梁城!”
    萧琰沉声说道,刚刚那电话的归属地便是梁城。
    “是!”
    五大战王齐声领命。
    萧琰说道:“天歌,梁城在你的辖区内,你坐镇南荒战区配合我行动,我亲自去梁城走一趟。”
    “至尊,那我们呢?”
    漠北王龙战天等人顿时急了。
    “你们都给我回去,镇守各自的地盘,若有任何差池,我拿你们是问。”萧琰厉声说道:“记住,这是你们的责任!”
    其余四大战王犹豫了起来。
    “怎么,我的命令在你们这行不通了?”萧琰脸色一沉。
    “不敢!”
    龙战天等人心头大震,连连低下头去。
    “不敢就立即给我滚!”
    萧琰冷哼一声,转身对自己的近卫说道:“刑军,立即让洪荒战机起飞!我要在一个小时内赶到梁城。”
    “是!”
    刑军不敢有丝毫怠慢,立即安排了下去。
    十五分钟后。
    大夏最先进的隐形战机,龙魂至尊的专用座驾在天都起飞,直奔梁城。
    梁城当地接到命令,立即封锁了进出梁城的交通要道。
    与此同时,数百辆战车和直升机从南荒战区各个营地出动,呈合围之势浩浩荡荡向梁城开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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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冷,像沉在河底随波逐流,睁不开眼,又喘不上气,只想把呛的水吐出去。

河岸嘈杂,隔着水流听不真切,唯独一句“忍着点,要拔了”在喧嚣中无比清晰。安陵莫名感觉这话是对自己说的,于是蜷起手指作为回应。旋即,仿佛有把刀在胸膛里翻搅,五脏六腑揉面似的挤压、揪扯。她呜咽着,拱起脊背,试图用力抵御这痛楚,却迅速耗尽体力昏厥过去。

识海一片混沌。

“豆子山,打瓦鼓;扬平山,撒白雨。”

“下白雨,娶龙女。织的绢,二丈五。”

“一半属罗江,一半属玄武。”

朦胧中,耳畔响起绵长不绝的曲调,咿咿呀呀,颤颤悠悠,像母亲搭在摇篮上晃动的手。这歌她从未听过,现在听了却只觉得委屈,一股热流在眼眶里打转,促使她急迫地想掀起眼皮,看一看那唱歌之人——

娘。

她用气音念了一声,同时睁开眼。

是楚仪清。

门窗都开着,日光充盈了整间屋子,不是很明媚,但足够敞亮。妇人眼波温柔,坐在一张藤椅上轻轻摇晃,嘴里还哼着那首小调,膝上堆放一团绒羽,走针线的手在其中灵巧翻飞,煞是好看。催促她醒来的那股冲动慢慢褪去,安陵不忍打扰,维持着原本姿势躺在那里。直到穿完一整根线,妇人抬起头,正迎上一双水汪汪的眼睛。

“你这孩子,睡醒了怎么不叫我!哎呦,别乱动,伤口才长好一些……”

见女孩想挣扎起身,楚仪清立刻抛下手中的活过来阻止,还帮她把汗湿的鬓发拨到耳后。

“渴么?要不要水?”

“嗯。”

妇人取来一个胖肚瓷瓶,放上一根柔韧麦秆,让她叼在嘴里慢慢吸着喝。久旱逢甘霖,火烧火燎的喉咙得到滋润,安陵在心底喟叹一声,目光不由自主地梭巡起来。

这房屋并不陌生,是楚仪清坐落在骨殿西侧的馆舍,以前她没少跟着楚林往这边跑。眼下,她正躺在馆舍内室、原属于楚仪清的卧榻上;旁边的妆镜台,曾摆满各类脂粉首饰,现在却堆积着药香弥漫的瓶瓶罐罐。屋内地炉烧得极旺,哪怕静躺着都渗出了些许薄汗,她视线下移,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衣不蔽体,唯独胸口覆一层鱼皮,像打了块不合宜的补丁。

楚仪清注意到她的视线,于是握住女孩一只手,小心翼翼询问:

“是不是身上还疼?”

安陵摇摇头。她确实感觉不出疼痛,甚至鱼皮覆盖的地方还略有点发痒。

“我胸前这个?”

“这是药阁秘传医术,能让皮肉生长得快一些。”妇人轻轻摩挲着她的手,眼眶微红,哽咽道,“好孩子,你受苦了……好不容易才长出来几斤肉,这次……唉,也罢,不说了,不说了。你放心养伤,不要去想其他事情,先养好身体。”

安陵眨了下眼,乖顺点头。

见状,楚仪清扯出个笑,强打精神,拭去眼角湿意。

“怪我,说这些不中听的做什么。等着啊,我给你做了件衣裳,你瞧瞧喜不喜欢。”

她折回躺椅边拾起那捧白绒,飞快地拈针弄线,末了熟稔收束打结,掂着一角将整团料子抖开。

这是件似氅非氅、似袍非袍的东西,袖垂过膝,衣长曳地,分明无比宽大,抖开了却像迎风飞舞的鹅毛。安陵任由妇人搀扶,缓慢地起身披上这外衣,而后微微仰躺着靠坐在床头。

轻盈,暖和,恍若无物,压在伤口上丝毫觉不出疼。

“喜欢么?”

“嗯。”

瞧见她欢喜的神色,妇人同样弯了眉眼,揉着她腕骨仔细打量,絮絮叨叨:

“太瘦,要撑起来才好看,记得多吃饭。”

“呀!似乎做长了……不过倒无妨,我们安陵还小,以后长得又高又壮,这羽衣正合适。”

“楚姨,”安陵忽然开口,“我那些贴身物件呢?”

楚仪清没料到这一问,一顿,从奇印中取出一方木匣递给她。

“都在这里了。”

黑晶珠串,两面刻字的玉佩,还有一张浸透了血污的纸条。安陵低垂着眉眼,戴上珠串,藏好玉佩,刚想捻起那叠皱巴巴的纸——咯吱,血迹干涸的纸张早已酥脆,立时四分五裂。她眼珠轻颤,低低地“啊”了一声,撮去指上残灰怔愣出神。

见她如此,楚仪清心里百般不是滋味。

“孩子……”

“我没事。”片刻后,安陵恍若初醒,先是喃喃自语,继而定了定目光,灼灼地望着妇人扯出个笑,重复一遍,“我没事,楚姨。”

外面响起一阵骤雨般的脚步声,来者在门前驻足,清清嗓子,装模作样地收着力叩击,然后径直推门而入。

“娘——”

“出去!”

妇人厉声呵斥,刚从缝隙间挤进来的脑袋连抖三抖,唰的缩回去掩上了门。楚仪清歉意但不失温柔地勾起唇角颔首,帮她由上及下整理好衣衫,又抱来一床衾被盖住腰以下的部位,这才扭头嚷道:

“行了,进来吧。冒冒失失成何体统。”

楚林做贼似的贴墙边溜进来,搔着头心虚傻笑。

“对不住啊,阿姊,我不知道你在娘屋里。”

“安陵伤得重,交给别人照顾我不放心。”楚仪清剐他一眼,“少磨蹭,有什么事快说。”

“小叔回山了。”楚林摆出一副委屈神色,鬼鬼祟祟偷瞄榻上之人,后半截话在舌尖滚一圈,含糊道,“他说要召集三殿掌事商议,请你去一趟。”

“嗯,这便过去。”

楚仪清淡淡应声,又含笑给女孩掖紧了被角,亲昵抚摸她的脸。

“好好休息,有什么想要的尽管支使这小子跑腿,他不听话就留着告诉我,我回来揍他。”

“阿娘——”楚林耷拉着头,拖长腔埋怨她偏心。

楚仪清不为所动,出门前路过他身边,狠狠点了点他的额头,意有所指道:

“收收你那做事冲动的狗脾气,你阿姊身体不好,少给她添堵。”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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