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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小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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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萧琰吗?”
    “是我,你是谁?”
    “七年前,艾米丽大酒店里的那个女孩,你还记得吗?”
    萧琰一听到“艾米丽大酒店”,呼吸便为之一窒,颤声问道:“真是你?你……你在哪儿?”
    七年了!
    他等这个电话,等了整整七年!!
    虽然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但那个如昙花一样出现在他生命中的女孩,却让他始终无法忘怀。
    “你放心,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也不苛求任何东西。我……我只是放心不下艾米。”女人顿了顿,深吸一口气道:“艾米……是你女儿。”
    “什么!我女儿?”
    萧琰惊呼一声,心弦瞬间绷紧。
    “她今年六岁了,很可爱,也很像你。希望在我走后,你能替我好好照顾她。”
    “她很怕黑,晚上喜欢抱着洋娃娃睡觉……”
    听着女子的话,萧琰心中一突,急忙打断她道:“你别想不开,有什么事和我说,我这就过来找你,我来帮你解决。”
    “没用的,你斗不过他们的……”女人苦笑一声道:“我将艾米送到……”
    女人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以为你躲得了吗?”
    接着便是一声尖叫,以及砰的一声巨响。
    那是手机落地的声音!
    萧琰心中咯噔一声,仿佛心脏被人狠狠敲了一下,急忙大喊道:“喂,喂……”
    没人回答!
    唯有噪音呲呲地回响着,信号中断了。
    “该死!”
    萧琰急得差点将手机捏碎。
    过了几秒钟,电话中又传来了那女子的呐喊声。
    “放开我,放开我!”
    “萧琰,你一定要找到艾米,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一定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啊!!!”
    听着那撕心裂肺的声音,萧琰的心都在滴血,他焦急地对着话筒大喊:“放开她,给我放开她!”
    可是他喊了半天,电话那头都没有任何回音。而那女人的声音却是越来越远,越来越小,也越来越绝望!
    该死!该死!该死!!
    萧琰心急如焚。
    他用自己的青春和热血换来了这太平盛世,可自己的女人和亲生女儿却备受欺凌!
    不可饶恕!
    萧琰前所未有的愤怒,一团烈火在胸中熊熊燃烧,仿佛要将这片天地都烧为灰烬。
    他恨不得自己长了翅膀,现在就飞过去。
    就在他几欲崩溃的时候,手机话筒中传来了一个男人不屑的声音:“这个**竟然还想找人,呵呵……”
    萧琰急忙厉声说道:“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动她一根汗毛,我诛你九族!!”
    “啧啧,好大的口气啊!我好怕怕哟!”
    “你就是那个野男人吧,你要是真有本事,就赶快来吧,否则再过几个小时,恐怕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至于那个小贱种,下场会更惨,或者会被人打断手脚,赶到街上去乞讨,或者被人挖掉心肝眼睛啥的,啧啧,想想都好可怜哟!”
    男人的话语中充满了戏谑、不屑,以及浓浓的挑衅。
    “你找死!”
    萧琰红着眼睛嘶吼道。
    “等你找到我再说吧,呵呵……”
    话音一落,萧琰便只听见咔擦一声脆响,电话中断了。
    “该死!!!”
    萧琰爆喝一声,浑身粘稠的杀意如潮水一般汹涌而出。
    刹那间,风云变色,天地皆惊!
    想他萧琰,戎马十载,歼敌百万余众,年仅二十七岁便以无敌之态问鼎至尊,封号龙魂!
    手握滔天权势,身怀不世功勋!
    前无古人,后也难有来者!
    可如今,连自己的女人和女儿都保护不了,又拿什么去保护这亿万百姓?
    正在营地外特训的三千铁血战士,被这恐怖的杀气震慑,全部单膝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大夏五大战王闻讯而至。
    “至尊!”
    “大哥!”
    五大战王齐齐上前,满脸关心之色。
    “至尊,发生了什么事?”
    漠北王龙战天颤声问道,他跟随萧琰多年,如此恐怖的杀意,他也只见过一次。
    那是三年前,因为遭遇叛变,数万漠北军被困,数千男儿力战而亡。
    萧琰一人一刀,冲进敌军大本营,于万人之中斩杀叛徒。
    那一战,血流成河、尸骨成山!
    那一战,杀得八十万敌人胆战心惊,退避三舍!
    那一战,让所有人认识到了什么叫做至尊一怒,伏尸百万!!
    即便过去了三年,那一战的场景依旧历历在目。
    萧琰那冷厉的目光扫过在场所有人,强忍着心中的怒火,沉声说道:“传我至尊令,我要封一座城!”
    萧琰的话宛若九天惊雷一般,在现场众人心中炸响。
    “至尊,要封哪座城?只要你一声令下,我等百死不辞!”岭南王楚天歌高声说道。
    “我等誓死相随!”
    “我等誓死相随!”
    三千铁血战士齐声大喊,声浪滔天。
    “梁城!”
    萧琰沉声说道,刚刚那电话的归属地便是梁城。
    “是!”
    五大战王齐声领命。
    萧琰说道:“天歌,梁城在你的辖区内,你坐镇南荒战区配合我行动,我亲自去梁城走一趟。”
    “至尊,那我们呢?”
    漠北王龙战天等人顿时急了。
    “你们都给我回去,镇守各自的地盘,若有任何差池,我拿你们是问。”萧琰厉声说道:“记住,这是你们的责任!”
    其余四大战王犹豫了起来。
    “怎么,我的命令在你们这行不通了?”萧琰脸色一沉。
    “不敢!”
    龙战天等人心头大震,连连低下头去。
    “不敢就立即给我滚!”
    萧琰冷哼一声,转身对自己的近卫说道:“刑军,立即让洪荒战机起飞!我要在一个小时内赶到梁城。”
    “是!”
    刑军不敢有丝毫怠慢,立即安排了下去。
    十五分钟后。
    大夏最先进的隐形战机,龙魂至尊的专用座驾在天都起飞,直奔梁城。
    梁城当地接到命令,立即封锁了进出梁城的交通要道。
    与此同时,数百辆战车和直升机从南荒战区各个营地出动,呈合围之势浩浩荡荡向梁城开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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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啊……纯…?”

她才听见一点点声音,回头正是她的二哥,正不耐烦地抖着腿,一边给她比划了两个动作,一边大声地喊她的名字,“纯——吃的,拿来。”

她连忙放下手里洗衣的搓板,快速打了个手势,连忙逃往厨房里,拿出给她二哥留的饭菜去热,然后紧赶慢赶地抽出一双筷子给二哥送去。

她的二哥是个精瘦但很有力气的男子,他一把夺过妹妹手里的碗筷急吼吼地大口吃了起来,“你不知道,来了好些有钱的北方佬,说要来做生意的,到处看来看去问个没完,忙得我都来不及吃饭。”二哥嘴里的米粒都激动地喷出来几个,“我看他们是根本不懂,等我们把那几个蠢人的钱袋子掏空,我们就能把家里房子整个重修一遍,再请多几个小工。祖祠说不定都能翻新一遍!”

小纯坐在板凳上继续搓着一家的脏衣服,她看着二哥含着饭菜的嘴一张一合,并没有完全理解他所说的话,反正大约也不干她的事。

她二哥见她没什么反应,对此不是很开心,便推了推她的肩膀,“纯,到时候有钱了,我们就给你打两个大大的金镯子,你就能戴着它们风风光光地嫁人,你说,好不好?”

小纯忍住把脏水撩他脸上的冲动,咧起嘴假笑了一下,低下头继续搓着她的衣服。

她无论对金镯子还是嫁人都不太感兴趣,更何况这个哥哥从小到大夸下的海口多如牛毛,兑现的寥寥无几。

“嘿,还害羞了!你二哥这么厉害,什么时候骗过你!”

小纯听不真切,也不想听得太清楚,反正一切都没有什么意义。她不记得是多少岁,也不记得具体发生了什么,总之大约是很小的时候,她话还说不全,喝醉酒的二哥发了很大的火,狠狠给了她一巴掌,一脚给她踹倒在地上。等到第二日,她已经听不大清声音了。

她的耳朵于是一天天的便坏了下去,声音越来越难听清了,小纯想去村外的大夫那看看,但家里正凑钱想给大哥娶亲起新房,父母亲都面露难色,她便知道再多说无益。大哥当着她的面给了二哥一巴掌,二哥只梗着脖子低着头,原本多话的嘴里半句话也没有。再后来二哥便很少打她了。

小纯并不在乎家里的房子翻不翻新、也不在乎祖祠翻不翻新,她只想趁有太阳的时候快点把衣服晾起来。前几天总下雨,衣服没干总有一股怪味,惹得大哥脾气很是不好,她总是怕大哥发怒,甚过二哥打人。

此时的她还不知道二哥嘴里的北方佬是谁。

等她下一次想起这件事的时候,对方已经来到了她家。

二哥已经冰冷、僵硬,被抬进了院子里放下。母亲哭得晕了过去,大哥脸比暴雨前的天还要黑。

这些陌生人中领头的那个看起来年纪很轻,看起来几乎比她还要小,头发梳得柔顺整齐,面庞仿佛在发光,她没见过长得这样好的男子。

他过来向她说了几句话,小纯努力看他的嘴唇,也没有弄懂他在说什么。他很快发现小纯听不见人说话,有些抱歉地对她笑了一下,这让她反而感到羞愧不安了起来。

大哥黑着脸猛地将她推到后面,大哥的背挡住了她的视线,两人不知交谈了什么。

她趔趄着摔在地上,将目光投向地上的那块有起伏的白布,不知该作何反应,没有人有空向她解释发生的一切前因后果。她好像被甩入一片陌生的海,一切遥远而模糊的声音如同无意义的波涛声。海浪不会向她解释为何将她推离岸边,也不会解释要将她推向何处。

陌生人中的其中一个将他扶了起来,她茫然地望着那个陌生人走回到那个年轻男人身边,那个好看的男人对她又抱歉地笑了一下。她害怕地抬头望向自己的大哥,果不其然看到一双愤怒的眼,他的拳头捏得很紧,嘴里大声地蹦出几个词,快速地比了个手势要求她回房照顾母亲。

她快步跑回房里,母亲还晕着。她在窗前偷偷向外看,大哥的背和脸都紧绷着,一般这样都是他快要发脾气的前兆了,可那个年轻男子却那么放松平和,那副模样让她被震撼了。她很害怕大哥的拳头下一秒就要招呼过去,但大哥却始终没有动手,陌生人们又轻巧地离开了。

大哥仍在原地没有挪动,大哥的满腔怒火、二哥身上冰冷潮湿的白布、阴沉的天构成了一副令她感到陌生的场景,一成不变的生活即将破碎。她想起当她耳朵听不见后二哥别别扭扭丢给她的糖,那是二哥第一次不是从她这里抢走,而是送给她的什么东西,糖放进嘴里是一种陌生而怪异的甜味,如今又在这幅灰色调的场景里让她凭空咂摸出一点相似的味道来。

她本以为大哥会和那群人拼个你死我活,但实际上并不是。

那群人出了一大笔钱好好地葬了二哥,又请了人给他们翻修房子,从大哥手里买了不少东西,村里众人都知道他们和大哥是合作关系了,背后窸窸窣窣的声音戳着大哥的脊梁骨,还说指不定哪天还要把小纯也嫁给那个北方佬做小老婆呢。

小纯看着施工的人走进她家的院子,大哥不放心地来看,心里又很是不快,骂那些刷墙的小工出气。可那些小工也不是大哥请来的,自然也没人搭理他,一来二去的,大哥也便不来看了。

小纯和母亲坐在院子里,恍惚地想着,不知道这样二哥的愿望是否也能算实现了。

母亲告诉她,二哥是出海的时候被大风大浪卷走了。但大哥坚持二哥一定是被那些阴险的北方人算计了,最近明明风浪就大,本地人都不会选择这个时候出海。若不是有人唆使,二哥又怎么会冒险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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