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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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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萧琰吗?”
    “是我,你是谁?”
    “七年前,艾米丽大酒店里的那个女孩,你还记得吗?”
    萧琰一听到“艾米丽大酒店”,呼吸便为之一窒,颤声问道:“真是你?你……你在哪儿?”
    七年了!
    他等这个电话,等了整整七年!!
    虽然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但那个如昙花一样出现在他生命中的女孩,却让他始终无法忘怀。
    “你放心,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也不苛求任何东西。我……我只是放心不下艾米。”女人顿了顿,深吸一口气道:“艾米……是你女儿。”
    “什么!我女儿?”
    萧琰惊呼一声,心弦瞬间绷紧。
    “她今年六岁了,很可爱,也很像你。希望在我走后,你能替我好好照顾她。”
    “她很怕黑,晚上喜欢抱着洋娃娃睡觉……”
    听着女子的话,萧琰心中一突,急忙打断她道:“你别想不开,有什么事和我说,我这就过来找你,我来帮你解决。”
    “没用的,你斗不过他们的……”女人苦笑一声道:“我将艾米送到……”
    女人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以为你躲得了吗?”
    接着便是一声尖叫,以及砰的一声巨响。
    那是手机落地的声音!
    萧琰心中咯噔一声,仿佛心脏被人狠狠敲了一下,急忙大喊道:“喂,喂……”
    没人回答!
    唯有噪音呲呲地回响着,信号中断了。
    “该死!”
    萧琰急得差点将手机捏碎。
    过了几秒钟,电话中又传来了那女子的呐喊声。
    “放开我,放开我!”
    “萧琰,你一定要找到艾米,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一定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啊!!!”
    听着那撕心裂肺的声音,萧琰的心都在滴血,他焦急地对着话筒大喊:“放开她,给我放开她!”
    可是他喊了半天,电话那头都没有任何回音。而那女人的声音却是越来越远,越来越小,也越来越绝望!
    该死!该死!该死!!
    萧琰心急如焚。
    他用自己的青春和热血换来了这太平盛世,可自己的女人和亲生女儿却备受欺凌!
    不可饶恕!
    萧琰前所未有的愤怒,一团烈火在胸中熊熊燃烧,仿佛要将这片天地都烧为灰烬。
    他恨不得自己长了翅膀,现在就飞过去。
    就在他几欲崩溃的时候,手机话筒中传来了一个男人不屑的声音:“这个**竟然还想找人,呵呵……”
    萧琰急忙厉声说道:“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动她一根汗毛,我诛你九族!!”
    “啧啧,好大的口气啊!我好怕怕哟!”
    “你就是那个野男人吧,你要是真有本事,就赶快来吧,否则再过几个小时,恐怕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至于那个小贱种,下场会更惨,或者会被人打断手脚,赶到街上去乞讨,或者被人挖掉心肝眼睛啥的,啧啧,想想都好可怜哟!”
    男人的话语中充满了戏谑、不屑,以及浓浓的挑衅。
    “你找死!”
    萧琰红着眼睛嘶吼道。
    “等你找到我再说吧,呵呵……”
    话音一落,萧琰便只听见咔擦一声脆响,电话中断了。
    “该死!!!”
    萧琰爆喝一声,浑身粘稠的杀意如潮水一般汹涌而出。
    刹那间,风云变色,天地皆惊!
    想他萧琰,戎马十载,歼敌百万余众,年仅二十七岁便以无敌之态问鼎至尊,封号龙魂!
    手握滔天权势,身怀不世功勋!
    前无古人,后也难有来者!
    可如今,连自己的女人和女儿都保护不了,又拿什么去保护这亿万百姓?
    正在营地外特训的三千铁血战士,被这恐怖的杀气震慑,全部单膝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大夏五大战王闻讯而至。
    “至尊!”
    “大哥!”
    五大战王齐齐上前,满脸关心之色。
    “至尊,发生了什么事?”
    漠北王龙战天颤声问道,他跟随萧琰多年,如此恐怖的杀意,他也只见过一次。
    那是三年前,因为遭遇叛变,数万漠北军被困,数千男儿力战而亡。
    萧琰一人一刀,冲进敌军大本营,于万人之中斩杀叛徒。
    那一战,血流成河、尸骨成山!
    那一战,杀得八十万敌人胆战心惊,退避三舍!
    那一战,让所有人认识到了什么叫做至尊一怒,伏尸百万!!
    即便过去了三年,那一战的场景依旧历历在目。
    萧琰那冷厉的目光扫过在场所有人,强忍着心中的怒火,沉声说道:“传我至尊令,我要封一座城!”
    萧琰的话宛若九天惊雷一般,在现场众人心中炸响。
    “至尊,要封哪座城?只要你一声令下,我等百死不辞!”岭南王楚天歌高声说道。
    “我等誓死相随!”
    “我等誓死相随!”
    三千铁血战士齐声大喊,声浪滔天。
    “梁城!”
    萧琰沉声说道,刚刚那电话的归属地便是梁城。
    “是!”
    五大战王齐声领命。
    萧琰说道:“天歌,梁城在你的辖区内,你坐镇南荒战区配合我行动,我亲自去梁城走一趟。”
    “至尊,那我们呢?”
    漠北王龙战天等人顿时急了。
    “你们都给我回去,镇守各自的地盘,若有任何差池,我拿你们是问。”萧琰厉声说道:“记住,这是你们的责任!”
    其余四大战王犹豫了起来。
    “怎么,我的命令在你们这行不通了?”萧琰脸色一沉。
    “不敢!”
    龙战天等人心头大震,连连低下头去。
    “不敢就立即给我滚!”
    萧琰冷哼一声,转身对自己的近卫说道:“刑军,立即让洪荒战机起飞!我要在一个小时内赶到梁城。”
    “是!”
    刑军不敢有丝毫怠慢,立即安排了下去。
    十五分钟后。
    大夏最先进的隐形战机,龙魂至尊的专用座驾在天都起飞,直奔梁城。
    梁城当地接到命令,立即封锁了进出梁城的交通要道。
    与此同时,数百辆战车和直升机从南荒战区各个营地出动,呈合围之势浩浩荡荡向梁城开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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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本“书”的朋友求求一定要认真看完这一章,重点糖)

“吾弟方才不是退朝便走了,如何竟在这里?”胤禛回过神来,看清了眼前人,眨了眨眼睛想将方才的难过思念感动掩起来。“看哥哥退朝后有些恍惚,亦未唤我,我心念何事让你心忧,不自觉走到了这,给太后请个安。”原来胤祥在雪地中说了那话,自己也不自觉神伤,察觉到兄长的冷淡,心中也生出一些类似的犹疑,自己有什么理由一直陪伴着兄长呢,亦不自觉走到了永和宫,顺便进去请了个安。才出门,抬头便见兄长已在宫门外站立许久似的,正如当年初见,所以不禁说出了当年的话。方才走到永和宫,胤祥也不禁想起许多往事,胤祥知道胤禛登基以来面对了多少压力,即便有自己分担,胤禛那仿佛与生俱来的孤独又怎么能在一朝一日化解,自己只能尽力而已。不过胤祥也总在想自己能多尽力,自己终究是兄长众多兄弟中的一个,能有今日的地位,一方面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缘分,一方面也是自己有意一手搭建的同盟,胤禛终究是个喜怒无常,随心而为的人,如果只是兄弟与他人无异,自己又能守着他多久呢,即便面上再风淡云轻与信任,胤祥总也情不自禁患得患失,害怕失去的不是地位,而是失去与对方相伴的机会,与其等到对方不再需要自己,不如主动提前打好招呼说句轻松话,不给对方负担,准备好聚好散,没成想说出之后却更多了点烦忧,想得再清楚终究还是烦忧自己最坏的设想有实现的可能。不过再怎么烦忧,一面胜过苦思十遍,一句话胜过烦闷十天。如今站在胤禛面前,看到对面的人和从前一样,踌躇而坚强,敏感而真实,看向自己的眼神,如同十年未见,自己已知,无论如何也走不掉了。而胤禛,听到来人的旧话,只觉十年如一日,今生当如是,更加坚定对面的人是如何也不能让他走了。

胤禛终究走到了永和宫门口,再不情愿也得往里进,顺便请个安。于是硬是拉着已经出来的胤祥再进去。永和宫面阔五间,东西有配殿各三间,黄琉璃瓦歇山式顶,正殿檐角五个走兽可爱又庄严,檐下施以单翘单昂五踩斗栱,绘龙凤和玺彩画,侧殿檐下饰旋子彩画,当年的胤禛与胤祥就生活在侧殿的旋子彩画后,画旁窗户里面是炕,冬日的胤祥常穿得肥肥的,又小得像个人参果,胤禛总是忍不住逗弄他,将他戳一下便倒在旁边的软塌上,陷进去后胤祥也便躺在里面不动不响,然后胤禛总会突然俯身压上去装作是只老虎地吓唬对方,对方总被逗得得哈哈大笑。康熙四十二年,那年胤祥十七岁,康熙一次出巡游猎,突遇猛虎,在其身旁的众多皇子均大惊失色,唯有胤祥面不改色以刀杀死此虎。那次恰是胤禛不在的一次出巡,后来听说此事的胤禛心有余悸,将胤祥全身转来转去硬是看了好几天、好多遍才放心,放下心后才常以此打笑对方说一定是自己在胤祥幼时常装虎吓他使得他生得如此大胆,胤祥也笑应称是。于是想来,这永和宫里真是到处都是当年二人记忆。

二人踏入正殿,绕过西侧的碧纱橱到西次间,西次间内靠墙设一张黑漆嵌螺钿翘头案,案上陈设钟表和一对象牙宝塔,墙上悬挂着缂丝福禄寿三星祝寿图,两侧悬挂壁挂,案前地面放有一只炭炉,左侧有紫檀嵌珐琅坐墩和八角落地罩,罩内有几样简单的紫檀木桌椅,靠南窗有木炕,炕上正中陈设有红漆嵌螺钿寿字炕桌,上陈瓷瓶及珊瑚盆景,两边陈设有百宝嵌炕柜,炕下放有紫檀嵌螺钿脚踏,此时太后正坐在南窗下的炕上休憩。听到靠近的脚步声,太后也未睁开眼,只见她身着凤凰牡丹孔雀缂丝袍服,头戴便帽插着些凤钿,简单而不失尊贵,面容圆润饱满,不显老态,貌似只是个温和的老太,此时似从未察觉旁人靠近。但当胤禛停下脚步在她身前立下,只见对方眉心一皱,又生出了些忧容。胤禛自觉对方无意睁眼,便先一步低声行礼:“儿臣向皇额娘请安。”太后眉心皱得更明显了些,停了好久没有回话,察觉对方没有走的意思,于是缓缓开了口:“知道了。”全程没睁开眼。胤禛无法,准备转身离开,然而脚步刚迈开,身后的太后又低低地带着点羞恼地说道:“你何时将胤祯放出来?”胤禛缓慢回身冷漠回道:“皇额娘,请您记住我是胤禛,您要说的是您那位神志不清的儿子,被我先安置在景陵了,多读些书,平息疯气。”一听这话,太后当即拍桌站起,眼睛终于睁开,怒瞪着胤禛,声音变高,“是,今日的皇帝应是胤祯,你也知道。”听了这话,胤禛怎么不知,太后正是在用民间传言抹黑自己,心中的愤恨也一下子涌了上来,眼里开始发红,愤怒、憋屈、痛苦缠绕在胸口,嘴里说不出话,却恍若尝到一股血腥味。就在这时,胤祥上前,低声冰冷,话音没有任何波澜道:“太后,贝子允禵所犯之罪乃是前朝的事,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您不忘自己是太后,也自然清楚自己的儿子是皇帝,有身不由己处,您莫再让兄长为难。”方才胤祥先一步进了永和宫已然与太后发生一场谈判,太后自然不敢再轻易回了胤祥的话,且胤祥这话说得巧妙,一面告诉太后允禵有罪,并且自己有办法让他再得无法解决的重罪,一面也告诉她,皇帝只能是胤禛,允禵的事她靠自己管不了,唯一的方法就是安心当自己的太后,安心认了当前的皇帝,倘若再试图做出类似诋毁的事,那么她也可以不再是太后。此时的乌雅氏虽自诩太后,对皇帝的态度仍是当初那般无情刻薄,可终究在宫中斗了这么久,自然也是聪明人,一听胤祥的话就懂了对方意思,一心只扑在允禵身上的她自然只好认清现实,不敢再轻举妄动,方才一见穿着龙袍的胤禛,又激动地忘了之前胤祥的警告,或说没注意到胤祥居然又跟着胤禛回来了,所以心血一热便犯了错,这时只能转作无事赶紧收口。她正是个会见风使舵的人,相比于她毫不在意的儿子,她更害怕他身边的那个亲王。自己这个儿子一股性情直率而发,貌似喜怒无常难以相处,实际正因为如此,情感好改变,冒犯了他甚至还能让他反思自己而手下留情,所以太后也敢于对他任意妄为,但他身旁这位面如冰霜的怡亲王,貌似行事从容冷静,喜怒不惊,可一旦触犯了他所立原则,那便是会被一点也不手软地斩草除根,干干净净。于是听到胤禛后面忽响起那人冰似的声音,太后突然开不了口了,只剩下满心担忧。随即避开那双凤眼的锋利目光,只朝向胤禛说道:“皇帝,朝中事我自然不好再多说,也请你看在我年事已高的份上,让我再见见允禵。”方才胤祥的话已经让胤禛平息了那股心气,见太后的口气也变软,只是漠然无语,低声告退转身便走出了永和宫,留下那孤身太后一人仍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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