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九小说网

繁体版 简体版
二九小说网 > 我们并不糟糕的生活 > 第17章 是花雨呀

第17章 是花雨呀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如果被/浏/览/器/强/制进入它们的阅/读/模/式了,阅读体/验极/差请退出转/码阅读.


    “喂,萧琰吗?”
    “是我,你是谁?”
    “七年前,艾米丽大酒店里的那个女孩,你还记得吗?”
    萧琰一听到“艾米丽大酒店”,呼吸便为之一窒,颤声问道:“真是你?你……你在哪儿?”
    七年了!
    他等这个电话,等了整整七年!!
    虽然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但那个如昙花一样出现在他生命中的女孩,却让他始终无法忘怀。
    “你放心,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也不苛求任何东西。我……我只是放心不下艾米。”女人顿了顿,深吸一口气道:“艾米……是你女儿。”
    “什么!我女儿?”
    萧琰惊呼一声,心弦瞬间绷紧。
    “她今年六岁了,很可爱,也很像你。希望在我走后,你能替我好好照顾她。”
    “她很怕黑,晚上喜欢抱着洋娃娃睡觉……”
    听着女子的话,萧琰心中一突,急忙打断她道:“你别想不开,有什么事和我说,我这就过来找你,我来帮你解决。”
    “没用的,你斗不过他们的……”女人苦笑一声道:“我将艾米送到……”
    女人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以为你躲得了吗?”
    接着便是一声尖叫,以及砰的一声巨响。
    那是手机落地的声音!
    萧琰心中咯噔一声,仿佛心脏被人狠狠敲了一下,急忙大喊道:“喂,喂……”
    没人回答!
    唯有噪音呲呲地回响着,信号中断了。
    “该死!”
    萧琰急得差点将手机捏碎。
    过了几秒钟,电话中又传来了那女子的呐喊声。
    “放开我,放开我!”
    “萧琰,你一定要找到艾米,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一定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啊!!!”
    听着那撕心裂肺的声音,萧琰的心都在滴血,他焦急地对着话筒大喊:“放开她,给我放开她!”
    可是他喊了半天,电话那头都没有任何回音。而那女人的声音却是越来越远,越来越小,也越来越绝望!
    该死!该死!该死!!
    萧琰心急如焚。
    他用自己的青春和热血换来了这太平盛世,可自己的女人和亲生女儿却备受欺凌!
    不可饶恕!
    萧琰前所未有的愤怒,一团烈火在胸中熊熊燃烧,仿佛要将这片天地都烧为灰烬。
    他恨不得自己长了翅膀,现在就飞过去。
    就在他几欲崩溃的时候,手机话筒中传来了一个男人不屑的声音:“这个**竟然还想找人,呵呵……”
    萧琰急忙厉声说道:“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动她一根汗毛,我诛你九族!!”
    “啧啧,好大的口气啊!我好怕怕哟!”
    “你就是那个野男人吧,你要是真有本事,就赶快来吧,否则再过几个小时,恐怕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至于那个小贱种,下场会更惨,或者会被人打断手脚,赶到街上去乞讨,或者被人挖掉心肝眼睛啥的,啧啧,想想都好可怜哟!”
    男人的话语中充满了戏谑、不屑,以及浓浓的挑衅。
    “你找死!”
    萧琰红着眼睛嘶吼道。
    “等你找到我再说吧,呵呵……”
    话音一落,萧琰便只听见咔擦一声脆响,电话中断了。
    “该死!!!”
    萧琰爆喝一声,浑身粘稠的杀意如潮水一般汹涌而出。
    刹那间,风云变色,天地皆惊!
    想他萧琰,戎马十载,歼敌百万余众,年仅二十七岁便以无敌之态问鼎至尊,封号龙魂!
    手握滔天权势,身怀不世功勋!
    前无古人,后也难有来者!
    可如今,连自己的女人和女儿都保护不了,又拿什么去保护这亿万百姓?
    正在营地外特训的三千铁血战士,被这恐怖的杀气震慑,全部单膝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大夏五大战王闻讯而至。
    “至尊!”
    “大哥!”
    五大战王齐齐上前,满脸关心之色。
    “至尊,发生了什么事?”
    漠北王龙战天颤声问道,他跟随萧琰多年,如此恐怖的杀意,他也只见过一次。
    那是三年前,因为遭遇叛变,数万漠北军被困,数千男儿力战而亡。
    萧琰一人一刀,冲进敌军大本营,于万人之中斩杀叛徒。
    那一战,血流成河、尸骨成山!
    那一战,杀得八十万敌人胆战心惊,退避三舍!
    那一战,让所有人认识到了什么叫做至尊一怒,伏尸百万!!
    即便过去了三年,那一战的场景依旧历历在目。
    萧琰那冷厉的目光扫过在场所有人,强忍着心中的怒火,沉声说道:“传我至尊令,我要封一座城!”
    萧琰的话宛若九天惊雷一般,在现场众人心中炸响。
    “至尊,要封哪座城?只要你一声令下,我等百死不辞!”岭南王楚天歌高声说道。
    “我等誓死相随!”
    “我等誓死相随!”
    三千铁血战士齐声大喊,声浪滔天。
    “梁城!”
    萧琰沉声说道,刚刚那电话的归属地便是梁城。
    “是!”
    五大战王齐声领命。
    萧琰说道:“天歌,梁城在你的辖区内,你坐镇南荒战区配合我行动,我亲自去梁城走一趟。”
    “至尊,那我们呢?”
    漠北王龙战天等人顿时急了。
    “你们都给我回去,镇守各自的地盘,若有任何差池,我拿你们是问。”萧琰厉声说道:“记住,这是你们的责任!”
    其余四大战王犹豫了起来。
    “怎么,我的命令在你们这行不通了?”萧琰脸色一沉。
    “不敢!”
    龙战天等人心头大震,连连低下头去。
    “不敢就立即给我滚!”
    萧琰冷哼一声,转身对自己的近卫说道:“刑军,立即让洪荒战机起飞!我要在一个小时内赶到梁城。”
    “是!”
    刑军不敢有丝毫怠慢,立即安排了下去。
    十五分钟后。
    大夏最先进的隐形战机,龙魂至尊的专用座驾在天都起飞,直奔梁城。
    梁城当地接到命令,立即封锁了进出梁城的交通要道。
    与此同时,数百辆战车和直升机从南荒战区各个营地出动,呈合围之势浩浩荡荡向梁城开进。

如果被/浏/览/器/强/制进入它们的阅/读/模/式了,阅读体/验极/差请退出转/码阅读.

伊文的妈妈,死于疾病,在伊文十岁的时候。

伊夜坐在走廊的休息椅上,听他姑姑这么说。

“伊江当时亲自选了上好的棺木,和伊文一起在棺木上雕满了伊文妈妈最喜欢的牡丹花。”

伊夜想起,伊文最喜欢的花,就是牡丹花。

“我们的外婆,以前算得一大户人家的小姐,死的时候,得净身,梳头,从最里面的白绸汗衣裤穿起,一直穿到顶外面的袍褂霞披,十三件,大八摺裙同凤头鞋也穿齐整,头上包着青纱帕,凤冠戴上,脸上搭着一张绣花绸手巾,金簪金耳坠金玉饰,手臂上一对金钏一对玉钏,手指上一对玉戒指,鞋尖上一对大珍珠。”

“爸爸也给哥哥的妈妈穿那么多衣服,戴那么多首饰吗?”

“你爸当时把所有的首饰都给伊文妈妈戴上了,”姑姑笑说,“当然了,那年代穷,没有凤冠霞帔,是她们结婚的时候买的半洋婚纱,什么是半洋婚纱呢,就是一身红色喜庆的短裙,配一蕾丝白色头纱。手上戴一枚金戒指,耳朵上戴的银耳饰,手镯还是伊文妈妈嫁妆里的玉手镯,剩下的,全是伊江雕的木头,好像要把那点大的空间,塞满他和她以往生活的念想,只留了点空隙,右手边放了一根柳枝,左手边放两枚馒头。”

“馒头?”

“我们外婆死的时候,会请道士来做法,烧黄纸,道士说,亡人走恶狗村过时,馒头拿来喂狗,柳枝拿来打狗,再敬一张盖有丰都县阴阳官印的路引,以便亡人好一路平安的到丰都去投到。”

“就像七月半烧伏子,要烧给小鬼引路,大鬼通融。”

“现在,土葬少了,火葬方便,”姑姑头往墙上靠,“烧了装一罐子里头,简简单单,死人不知,活人却难受。”

“为什么难受?”伊夜不懂。

“你去过伊文妈妈坟前吧?每年清明节去的时候,有没有发现,那坟前开满了花儿?还有一棵野梨树,坐在坟前,吃着些带来的小食,吹着没有遮挡的风,喝着茶,说说话,就好像你想念的人还在,她待的地方又那么美,不能朝夕相处,也能有安慰。”

伊夜点点头,那里确实开满了小花,爸爸和哥哥还会哼小曲儿,应该是伊文妈妈爱听的,哼在当时的田野间,都不觉得坟是个可怕的东西,还能吃上好吃的板鸭。

那时候他妈妈还悄悄跟他说过,要是她死了,能葬在这么漂亮的地方,也不觉得害怕了。

“现在时兴起来的骨灰墙,只够你买一支花,说话的时候,整面墙的人都听得到你说的话,清明节去,挤满了人,你爱的人被扔在了另一个憋屈的地方待着,生时吵闹,死了也不清净。”

“姑姑的孩子…”伊夜斗胆问,“装在了盒子里吗?”

他姑姑斜眼看他,又去看虚空的走廊灯,没说话。

“伊夜的亲生爸爸呢?”姑姑问他,“你妈妈从来没说过他的事,你见过你亲生爸爸吗?”

伊夜摇摇头。

“从来没见过?”

“小时候即使见过,也记不得了,”伊夜抓了抓自己头发,太短,“不过听妈妈说过一次,是香港来的,做外贸生意认识的妈妈,没结婚就有了我。周围人都说她不好,说见着有钱人就扑过去想过好生活,虚荣。我们那时候生活也不差,妈妈说,她是喜欢那个人的幽默,不是钱。后来听人说,那时候好多香港人都爱在大陆养外妻,家里有老婆的,不爱,爱外头的,爱了嘛也爱不久。所以好多人又说,当老婆比当情人好,不容易被抛弃。妈妈说,不要说什么被抛弃,有些人在你身边只是待待,待的时间长短不同,都要走的,哪有永远的说法…”

伊夜说到这,顿了,恍然,原来妈妈早就告诉过他一个现实,即使是妈妈,也不可能待在你身边一辈子的了。

是吗…

他有点不想去信这句话,因为他自己就想待在一个人身边永远不离开,如果那个人愿意的话。

“后来呢?”姑姑问,“你爸爸再没来找过你和你妈妈?为什么又带着你来柳城?”

“不知道了,可能,因为外婆外公突然去世,没了依靠,我哪懂当时妈妈怎么想呢,我现在懂了些,好像也晚了。”

“伊夜,”姑姑劝慰的口气,“你不能怪你爸爸,他看起来像个莽夫,其实内心很柔软,也很脆弱。伊文妈妈死了以后,整个人瘦了一圈,话少,要不是伊文在,怕是要跟着去了。”

伊夜没说话。

“是你妈妈让他走出来的。”姑姑像是要提醒他什么事,比较着急,“你爸爸觉着你妈妈当时给他带来的是新生活的希望,哪知道,伤更深了。这种伤不比自然从你身边带走你爱的人,是种不可抗的力量,而人对人最大的伤害,就是情感上的,特别是,给了人希望,又把人推向希望的另一边。”

“我懂的,姑姑,”伊夜一直低着头,“希望是什么我懂,失望我也懂。我也懂姑姑的意思,爸爸很好,不是爸爸养着我,我可能长不了那么大,即使爸爸当时不养我,也不能说爸爸不好,本来就不是他的责任,我懂的。”

不过,他已经不想再听关于他妈妈的错了。

他困惑的是,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么多呢,就好像这一切是我的错一样,我那个时候何尝不是抱着希望,觉得这个家万般好呢。

伊夜望了眼病房里守着他爸爸的伊文,他姑姑顺他的目光看过去,再看他脖子窝,印着昨天还没有的牙印,有了些疑虑,嘴张了张,又咽了咽,最后…

“关于伊文…你能想象,当时他一言不发,眼泪没流一滴,躺在棺材里抱着他妈妈睡了几夜,拉也拉不走,直到下葬。”

伊夜抬了眼,望向他姑姑的眼睛。

这是…

又想告诉我什么呢。

晚间,姑姑让伊文回家休息,伊文让伊夜回家休息,伊夜想说,我来照顾爸爸好了。

还没说话,伊文拍了他的后背,“听话”两个字,柔过来,也带着不容他拒绝的态度。

伊夜出了医院,没往家走,他想去看看补鞋匠,听他讲讲最近柳城发生的事,见补鞋匠家灯已经暗了,就晃荡在街上。

晃回家了,站在长乐巷这头,去看另一头,沈阆的家。

沈阆家也没了灯光,伊夜来到楼底下,望向三楼阳台。

望远镜望不到他家里边是什么样,伊夜只能想象,小小平方里,有沙发,有电视,有家具,电话摆在哪里,日用品摆在哪里,茶几上放着什么吃的用的,沈爷爷的蒲扇时常放在门口的柜子还是电视柜上头。

这栋房子四层楼高,左边临它建起来的,五层楼高,错落在后方不远处的,八层楼高,数向最远处,是二十四层高的新楼。

电线杆穿插在当中,黑色电线就像拉在半空中的五线谱。

沈阆家住三楼,一楼住的是一对摆摊卖炒饭炒面的夫妻,二楼住的是一位教小学数学的老师,这个点,都睡了。

“咔嚓”一声。

沈阆家的灯亮了。

伊夜一惊,做了贼似的,往旁边电线杆子后一躲,电线杆上头一盏黄色灯,照出的范围虽然不大,伊夜的影子却没能遮掩。

沈阆推阳台的门出来,收了两件衣服,就瞧见那鬼祟的影子,仔细一看,那双人字拖熟悉,露出来一截白臂膀也熟悉,好奇半天,进了屋。

伊夜伸头再要去看,就见沈阆从阳台伸出一钓鱼竿,抛下一饵料,一小盒蝴蝶酥,随着鱼竿的伸长,那点心,离他不到两米远。

伊夜伸手过去,脚不得不跨出一大步,腰不得不伸直了,快速解了那蝴蝶酥,又躲回电线杆,品尝那蝴蝶酥。

兰记的,加了酒,黄油放得足,酥到嘴里,甜滋滋。

饵料换了,一盒巧克力牛奶。

伊夜伸手去拿,鱼杆往回走,鱼线也往回收。

鱼儿上钩了。

“偷偷躲那做啥?”

沈阆等他解下牛奶盒,收了鱼杆,放阳台一角,肘靠石栏去看他。

“嘿嘿,”伊夜拿吸管一插,喝着牛奶,笑嘻嘻地,“刚才走过云溪路的时候,一个男生跟女生表白呢,我假装走很慢,听那男生说,我现在没有钱,可我有一颗真心,我把真心给你好不好?我现在没有房,可我有一颗只为你存在的灵魂,我把灵魂给你好不好?我现在还没有存款,可我有一颗至死不渝的爱,我把我的爱给你好不好?”

沈阆提出一点不对劲的地方。

“真心可以是一颗一颗的,怎么灵魂和爱情,也是一颗一颗的?”

“那不然是一块一块的?一份一份的,一堆一堆的?一颗代表东西虽小,珍贵呀,比如星星,就是一颗一颗的,珍珠也是一颗一颗的,钻石更不要说了。”

“你说得也对。”沈阆笑看他那双似星星又似钻石的眼睛,“后来呢,表白成功了吗?”

分页内容获取失败,退出转/码阅读.

分页内容获取失败,退出转/码阅读.

分页内容获取失败,退出转/码阅读.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