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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萧琰吗?”
“是我,你是谁?”
“七年前,艾米丽大酒店里的那个女孩,你还记得吗?”
萧琰一听到“艾米丽大酒店”,呼吸便为之一窒,颤声问道:“真是你?你……你在哪儿?”
七年了!
他等这个电话,等了整整七年!!
虽然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但那个如昙花一样出现在他生命中的女孩,却让他始终无法忘怀。
“你放心,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也不苛求任何东西。我……我只是放心不下艾米。”女人顿了顿,深吸一口气道:“艾米……是你女儿。”
“什么!我女儿?”
萧琰惊呼一声,心弦瞬间绷紧。
“她今年六岁了,很可爱,也很像你。希望在我走后,你能替我好好照顾她。”
“她很怕黑,晚上喜欢抱着洋娃娃睡觉……”
听着女子的话,萧琰心中一突,急忙打断她道:“你别想不开,有什么事和我说,我这就过来找你,我来帮你解决。”
“没用的,你斗不过他们的……”女人苦笑一声道:“我将艾米送到……”
女人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以为你躲得了吗?”
接着便是一声尖叫,以及砰的一声巨响。
那是手机落地的声音!
萧琰心中咯噔一声,仿佛心脏被人狠狠敲了一下,急忙大喊道:“喂,喂……”
没人回答!
唯有噪音呲呲地回响着,信号中断了。
“该死!”
萧琰急得差点将手机捏碎。
过了几秒钟,电话中又传来了那女子的呐喊声。
“放开我,放开我!”
“萧琰,你一定要找到艾米,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一定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啊!!!”
听着那撕心裂肺的声音,萧琰的心都在滴血,他焦急地对着话筒大喊:“放开她,给我放开她!”
可是他喊了半天,电话那头都没有任何回音。而那女人的声音却是越来越远,越来越小,也越来越绝望!
该死!该死!该死!!
萧琰心急如焚。
他用自己的青春和热血换来了这太平盛世,可自己的女人和亲生女儿却备受欺凌!
不可饶恕!
萧琰前所未有的愤怒,一团烈火在胸中熊熊燃烧,仿佛要将这片天地都烧为灰烬。
他恨不得自己长了翅膀,现在就飞过去。
就在他几欲崩溃的时候,手机话筒中传来了一个男人不屑的声音:“这个**竟然还想找人,呵呵……”
萧琰急忙厉声说道:“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动她一根汗毛,我诛你九族!!”
“啧啧,好大的口气啊!我好怕怕哟!”
“你就是那个野男人吧,你要是真有本事,就赶快来吧,否则再过几个小时,恐怕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至于那个小贱种,下场会更惨,或者会被人打断手脚,赶到街上去乞讨,或者被人挖掉心肝眼睛啥的,啧啧,想想都好可怜哟!”
男人的话语中充满了戏谑、不屑,以及浓浓的挑衅。
“你找死!”
萧琰红着眼睛嘶吼道。
“等你找到我再说吧,呵呵……”
话音一落,萧琰便只听见咔擦一声脆响,电话中断了。
“该死!!!”
萧琰爆喝一声,浑身粘稠的杀意如潮水一般汹涌而出。
刹那间,风云变色,天地皆惊!
想他萧琰,戎马十载,歼敌百万余众,年仅二十七岁便以无敌之态问鼎至尊,封号龙魂!
手握滔天权势,身怀不世功勋!
前无古人,后也难有来者!
可如今,连自己的女人和女儿都保护不了,又拿什么去保护这亿万百姓?
正在营地外特训的三千铁血战士,被这恐怖的杀气震慑,全部单膝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大夏五大战王闻讯而至。
“至尊!”
“大哥!”
五大战王齐齐上前,满脸关心之色。
“至尊,发生了什么事?”
漠北王龙战天颤声问道,他跟随萧琰多年,如此恐怖的杀意,他也只见过一次。
那是三年前,因为遭遇叛变,数万漠北军被困,数千男儿力战而亡。
萧琰一人一刀,冲进敌军大本营,于万人之中斩杀叛徒。
那一战,血流成河、尸骨成山!
那一战,杀得八十万敌人胆战心惊,退避三舍!
那一战,让所有人认识到了什么叫做至尊一怒,伏尸百万!!
即便过去了三年,那一战的场景依旧历历在目。
萧琰那冷厉的目光扫过在场所有人,强忍着心中的怒火,沉声说道:“传我至尊令,我要封一座城!”
萧琰的话宛若九天惊雷一般,在现场众人心中炸响。
“至尊,要封哪座城?只要你一声令下,我等百死不辞!”岭南王楚天歌高声说道。
“我等誓死相随!”
“我等誓死相随!”
三千铁血战士齐声大喊,声浪滔天。
“梁城!”
萧琰沉声说道,刚刚那电话的归属地便是梁城。
“是!”
五大战王齐声领命。
萧琰说道:“天歌,梁城在你的辖区内,你坐镇南荒战区配合我行动,我亲自去梁城走一趟。”
“至尊,那我们呢?”
漠北王龙战天等人顿时急了。
“你们都给我回去,镇守各自的地盘,若有任何差池,我拿你们是问。”萧琰厉声说道:“记住,这是你们的责任!”
其余四大战王犹豫了起来。
“怎么,我的命令在你们这行不通了?”萧琰脸色一沉。
“不敢!”
龙战天等人心头大震,连连低下头去。
“不敢就立即给我滚!”
萧琰冷哼一声,转身对自己的近卫说道:“刑军,立即让洪荒战机起飞!我要在一个小时内赶到梁城。”
“是!”
刑军不敢有丝毫怠慢,立即安排了下去。
十五分钟后。
大夏最先进的隐形战机,龙魂至尊的专用座驾在天都起飞,直奔梁城。
梁城当地接到命令,立即封锁了进出梁城的交通要道。
与此同时,数百辆战车和直升机从南荒战区各个营地出动,呈合围之势浩浩荡荡向梁城开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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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喜欢海的声音吗?
我挺喜欢。
翻涌的、冲刷着沙滩的蓝白海浪一朵又一朵,鸥鸟的鸣叫响彻天际,空灵而美丽。
像极了一首生命的赞歌。
嫲嫲曾告诉我,祁晨羲这三个字就是“启晨”的意思。
“这是个好名的,”嫲嫲摸摸我的脑袋说,“会给人带来希望与光明的。”
“哦。”我点点头,却并不当真。
天似乎总是阴沉沉的,屋里开始还有嫲嫲,后来也不见了。
那两人总是不见人影,但一回来就是翻天覆地的吵闹。
说来好笑,他们还挺有默契,每次回来就是前后脚的到。
太吵了,房门锁紧,我塞上耳机,充耳不听外面的动静。
有时吵个一两个时辰,两人就拍拍屁股又出去了;
有时兴致来了,两人能吵好久,一来一回还挺像相声似的。
伴着海浪翻滚的声音,或许,偶尔夹杂着些许“相声”,我蒙着被子睡得还挺香。
睡好了,下个楼,瞅一瞅。
嘿,不错,比上次留得多了几千。
伸伸腰,就去一家常去的老店吃东西。
“哟,小祁,又来了啊?”这是老店的满胡子大叔,也是这里的大厨。
人很好,每次都给我加鸡蛋。
就是——“我和你说啊,刘婶隔壁家的孙媳妇和王二楼上的那人搞起来了,啧啧,你是没看到那场面……”
超级八卦!
我咬着面,吃得慢,戴了只耳机,偶尔“嗯”一声,吃了老半天才吃完。
“叔,谢谢。”
我颔首离开,他意犹未尽。
啧啧,瞧瞧这世道,给孩子憋屈成啥熊样了。
我踢了踢路边的石子,想了想,折了回去。
“叔。”我摘下耳机,拍拍他,面无表情。
满胡子大叔顿时开心,“哎,小祁,怎么又回来了,是没吃饱吗?叔这还有……”
“祸从口出。”我依旧面无表情。
“这……”满胡子大叔擦汗。
“您注意点,”我指指坐着的零星几个顾客,“下次,没人和我说。”
满胡子大叔惊道,“天啊小祁,你居然一下子说了这么长的话!”
哼,笨蛋大叔,我转身就走。
身后传来声音,“哎,小祁,叔谢谢你了!”
哼,笨蛋小祁,多管闲事,我踢踢石子,内心的小恶魔跑了出来。
然后小天使就说,可是,只有大叔会加鸡蛋。
哦,那没问题了。
小天使和小恶魔达成共识,欧拉。
应该没过几年,我记不清了。
事实上,我的记忆一直挺模糊。
反正天阴沉沉的,医生告知我,我的心里生病了,得吃药。
我不知道我当时是什么感受,或许,有点烦躁吧。
“哦。”我有点不乐意和他说话了,只想着拿完药走人。
白衣天使确实很负责,医生一板一眼地说,病人需要拿出治病的态度。
但空调风吹得我实在有些难受,我望着那模糊的人脸,说,“您把药给我吧。”
“你似乎接受良好。”学校里的咨询师说。
那是因为我早就知道自己有问题,我暗想。
“还好。”我如是答道。
咨询师温和一笑,说,“这是件好事,很多人并不接受自己的病情,并且十分抗拒吃药,从而使情况更加糟糕。”
“按照医生的嘱咐一步一步来吧。”
“好,谢谢。”
那一天,倒是记得挺清楚……大概,那天太阳少有地出来了。
而且,也就发生在我刚被告知病情之后。
那时,有个傻子少爷被群殴,让人给救了,然后又是锦旗,又是道谢的,最后人彻底被傻子少爷缠住了。
这事在学校传得挺火,虽然我当时并不知道。
只记得被缠的那人有一日撞倒我了,撞我之前还气得跳脚,转头和身后那人说,“凌云朵,你就不能不换个称呼吗?!”
“好的,大哥!没问题的,大哥!”
这一撞,就把我撞进了医院。
当然,大事没有,就是两餐没吃,低血糖犯了。
我醒的时候是深夜,一抬眸,就看到床边两个毛茸茸的脑袋,一左一右,还蛮对称。
右边警醒很多,我只抬了个手,他就悠悠转醒了。
“你醒了?”他打了个哈欠,泪花冒出,“还好你没事。”
他给我倒了杯水,又问我有没有想吃的。
我摇摇头。
“好吧,那请你吃颗糖吧,我挺喜欢这个口味的。”他眼睛弯弯,伸手递着橙色的糖果。
“大、哥?”我接过来,试探着问。
“啊啊,你别叫,”他跳起脚来,捂着脸,耳尖好像还有点红,“都怪凌云朵。”
“凌云朵?”
“就他,”他指了指床左侧的男孩,有些愤愤,“原名凌云,壮志凌云的凌云,凌云朵是我给他取的外号,谁让他总叫我大哥。”
说到这里,他又介绍了一下自己,有点好奇问我,“对,我叫沈修竹,竹子的竹,你呢?你叫什么?”
我有点不想答,剥开糖纸,吃了糖果,才道,“我叫祁晨羲。”
“晨羲载曜的晨羲。”
“晨曦载曜,万物咸睹?”那个名叫沈修竹的男孩想了想,问,“你的曦有日字旁吗?”
我摇头,“没有,古文的。”
“这样啊,”他笑了笑,道,“那我们也算是认识了。”
“嗯。”
“这家伙睡得和猪一样,可能要早上才醒,等他醒了我们俩一起给你道个歉。哦,对了,你要再睡会儿吗?我守着,不会出问题的。”
“不需要。”
“好吧。”
说完,他蹙眉用手挥了挥。
他看见我在盯着他,解释道,“抱歉,我不是很喜欢这儿的消毒水味,怪刺鼻的。”
“只有很淡。”
“但我依旧不喜欢。”
“对了,刚才的糖果你喜欢吗?喜欢的话,你出院我送你一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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