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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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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萧琰吗?”
    “是我,你是谁?”
    “七年前,艾米丽大酒店里的那个女孩,你还记得吗?”
    萧琰一听到“艾米丽大酒店”,呼吸便为之一窒,颤声问道:“真是你?你……你在哪儿?”
    七年了!
    他等这个电话,等了整整七年!!
    虽然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但那个如昙花一样出现在他生命中的女孩,却让他始终无法忘怀。
    “你放心,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也不苛求任何东西。我……我只是放心不下艾米。”女人顿了顿,深吸一口气道:“艾米……是你女儿。”
    “什么!我女儿?”
    萧琰惊呼一声,心弦瞬间绷紧。
    “她今年六岁了,很可爱,也很像你。希望在我走后,你能替我好好照顾她。”
    “她很怕黑,晚上喜欢抱着洋娃娃睡觉……”
    听着女子的话,萧琰心中一突,急忙打断她道:“你别想不开,有什么事和我说,我这就过来找你,我来帮你解决。”
    “没用的,你斗不过他们的……”女人苦笑一声道:“我将艾米送到……”
    女人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以为你躲得了吗?”
    接着便是一声尖叫,以及砰的一声巨响。
    那是手机落地的声音!
    萧琰心中咯噔一声,仿佛心脏被人狠狠敲了一下,急忙大喊道:“喂,喂……”
    没人回答!
    唯有噪音呲呲地回响着,信号中断了。
    “该死!”
    萧琰急得差点将手机捏碎。
    过了几秒钟,电话中又传来了那女子的呐喊声。
    “放开我,放开我!”
    “萧琰,你一定要找到艾米,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一定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啊!!!”
    听着那撕心裂肺的声音,萧琰的心都在滴血,他焦急地对着话筒大喊:“放开她,给我放开她!”
    可是他喊了半天,电话那头都没有任何回音。而那女人的声音却是越来越远,越来越小,也越来越绝望!
    该死!该死!该死!!
    萧琰心急如焚。
    他用自己的青春和热血换来了这太平盛世,可自己的女人和亲生女儿却备受欺凌!
    不可饶恕!
    萧琰前所未有的愤怒,一团烈火在胸中熊熊燃烧,仿佛要将这片天地都烧为灰烬。
    他恨不得自己长了翅膀,现在就飞过去。
    就在他几欲崩溃的时候,手机话筒中传来了一个男人不屑的声音:“这个**竟然还想找人,呵呵……”
    萧琰急忙厉声说道:“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动她一根汗毛,我诛你九族!!”
    “啧啧,好大的口气啊!我好怕怕哟!”
    “你就是那个野男人吧,你要是真有本事,就赶快来吧,否则再过几个小时,恐怕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至于那个小贱种,下场会更惨,或者会被人打断手脚,赶到街上去乞讨,或者被人挖掉心肝眼睛啥的,啧啧,想想都好可怜哟!”
    男人的话语中充满了戏谑、不屑,以及浓浓的挑衅。
    “你找死!”
    萧琰红着眼睛嘶吼道。
    “等你找到我再说吧,呵呵……”
    话音一落,萧琰便只听见咔擦一声脆响,电话中断了。
    “该死!!!”
    萧琰爆喝一声,浑身粘稠的杀意如潮水一般汹涌而出。
    刹那间,风云变色,天地皆惊!
    想他萧琰,戎马十载,歼敌百万余众,年仅二十七岁便以无敌之态问鼎至尊,封号龙魂!
    手握滔天权势,身怀不世功勋!
    前无古人,后也难有来者!
    可如今,连自己的女人和女儿都保护不了,又拿什么去保护这亿万百姓?
    正在营地外特训的三千铁血战士,被这恐怖的杀气震慑,全部单膝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大夏五大战王闻讯而至。
    “至尊!”
    “大哥!”
    五大战王齐齐上前,满脸关心之色。
    “至尊,发生了什么事?”
    漠北王龙战天颤声问道,他跟随萧琰多年,如此恐怖的杀意,他也只见过一次。
    那是三年前,因为遭遇叛变,数万漠北军被困,数千男儿力战而亡。
    萧琰一人一刀,冲进敌军大本营,于万人之中斩杀叛徒。
    那一战,血流成河、尸骨成山!
    那一战,杀得八十万敌人胆战心惊,退避三舍!
    那一战,让所有人认识到了什么叫做至尊一怒,伏尸百万!!
    即便过去了三年,那一战的场景依旧历历在目。
    萧琰那冷厉的目光扫过在场所有人,强忍着心中的怒火,沉声说道:“传我至尊令,我要封一座城!”
    萧琰的话宛若九天惊雷一般,在现场众人心中炸响。
    “至尊,要封哪座城?只要你一声令下,我等百死不辞!”岭南王楚天歌高声说道。
    “我等誓死相随!”
    “我等誓死相随!”
    三千铁血战士齐声大喊,声浪滔天。
    “梁城!”
    萧琰沉声说道,刚刚那电话的归属地便是梁城。
    “是!”
    五大战王齐声领命。
    萧琰说道:“天歌,梁城在你的辖区内,你坐镇南荒战区配合我行动,我亲自去梁城走一趟。”
    “至尊,那我们呢?”
    漠北王龙战天等人顿时急了。
    “你们都给我回去,镇守各自的地盘,若有任何差池,我拿你们是问。”萧琰厉声说道:“记住,这是你们的责任!”
    其余四大战王犹豫了起来。
    “怎么,我的命令在你们这行不通了?”萧琰脸色一沉。
    “不敢!”
    龙战天等人心头大震,连连低下头去。
    “不敢就立即给我滚!”
    萧琰冷哼一声,转身对自己的近卫说道:“刑军,立即让洪荒战机起飞!我要在一个小时内赶到梁城。”
    “是!”
    刑军不敢有丝毫怠慢,立即安排了下去。
    十五分钟后。
    大夏最先进的隐形战机,龙魂至尊的专用座驾在天都起飞,直奔梁城。
    梁城当地接到命令,立即封锁了进出梁城的交通要道。
    与此同时,数百辆战车和直升机从南荒战区各个营地出动,呈合围之势浩浩荡荡向梁城开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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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一下才肯罢休, 不亲就干脆不走。www.xinghuozuowen.com

她总是很巧妙的审时度势,在拿捏他的七寸这种事情上,总是很有一套。

房相如颇为头疼的发现, 恐怕日后他要常常被这种问题所困扰了。

“你想怎样?”他淡淡问了一句,语气里带了些由着她的意味。

漱鸢一听,往前扑了过去,轻声道, “我要你像方才那般, 也亲我一下。”

“现在不行。” 他板起脸来,微微直起身子避开她,“臣, 做不来......”他说完, 自己也有些难为情。

漱鸢闻言, 耷拉了嘴角, “一直都是我主动伸出那只手,可是你知道吗, 如果伸得久了,对方不过来握住, 那只手等着等着也会累的。”

“臣不是也应了公主吗?” 他说着, 微微用力握了握她的手。

漱鸢说要的不止这些,“那上次在宰相府算怎么回事?你那天......在茶室搂了我的腰, 还偷亲了我的脖子!你不会要不承认吧?那时候,算是你第一次主动吧?不管怎么说, 我是个女子, 你觉得应该总叫我主动去抱你、亲你吗?这样也太本末倒置了。你倒好,一直是不主动、也不拒绝,你最奸险了!——”

奸险?

房相如被她数落的失神一笑, 抬了抬嘴角,加重声音道,“公主乃贵胄!怎么能容臣说怎样就怎样?”

“那上次算什么?我当日要是没有推开你,你会怎样?”她纠缠上他的话,非要弄个明白,“其实我那日离开后,心里居然有些后悔......我一直都在想,是不是我如果留在那,一切也就顺水推舟了。可惜,这样好的机会,竟被我错过了!”

房相如听得有些心虚,当日那些实在是气急之举,他脑子一个冲动,什么都没有想就那样做了。虽然当时的种种实在是出格得很,但事后,其实他比谁都要暗自伤神。

她倒好,落入那样危险的境地,居然还想着再回来看看。

他刚想说什么,只见她已经朝他微微抬起了小巧的下巴,夕阳在她的眉眼鼻子上勾勒出一圈浅浅的金色。

“六郎......”

她启朱唇唤了他一声,以仰视的姿态看他,“其实我一开始就知道,如果和你在一起,一定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你的官职、我的身份,还有这大明宫,处处都是你我的阻碍。我知道你每天都很忙碌,父亲、六部、百官那些事情,你都要一一留意。若是再分心一个我,恐怕会更辛劳。你放心,我不会成为你的负累的。”

她这样仰脸对他轻语曼声着,目光纯善而真挚,他听得心里乱的一塌糊涂,是感动还是欣慰已经分不清了,下意识地喃喃了一句,“虽然如此,不过,臣一直是愿意有你这个‘负累’的.....”

漱鸢眸子里亮了起来,心底仿佛顿时盛开了千朵万朵的绣球花似的,“真的吗?你从什么时候这样想的?难不成,这些年都如此?”

如果真的要计算的话,那可就长久了。

上辈子,他虽然一直在拒绝着她,可是心里还是一直记挂着她的。不然,也不会在她出事之后,自己一意孤行调取库档,为她查明真相,还她清白。

仔细想想,忽然觉得很久以前的自己也是很可笑的。如果那时候他直视了自己对她的感情,或许一切悲剧都不必发生了。

甚至,在那个千秋节的夜晚,她微醺着抱了他,和他哭诉出降后的种种不幸的时候,他就应该当时......也抬手抱住她,给她一丝慰藉的。

不过,如果真的那般的话,他也太愧对自己多年来的自律和自谨了......简直不配做别人的长辈。那时候,就算他和她偷偷摸摸在一起了,恐怕他也很难光明正大的去对她好。

所以说前世的缘分到底要多么的深厚难解,才会叫他再活一次,重新回到这个有她的人世间,寻回他遗失的那份珍宝。

她说的那些种种忧虑,他何尝没有想过呢?不过现在好了,一切心结都解开,她现在好端端地就在他的身边。

房相如仔细垂视着她,眼神里多了几分爱怜,他忍不住抬手摸了摸她的头,与她确认道,“你放心,这次臣会好好守着你的。”

平时不苟言笑又冷淡的人,突然难得的说出这种话,叫她听得几乎有些眩晕。

谁能想到一向冷情的宰相,也有这样情深义重的一面?

漱鸢得了不少勇气,挣脱开他的手,拉起轻薄的外衫,重新正正经经地踞坐好,她对他一脸郑重,“那你可以亲我了吗?”

房相如心里一窒,心里笑公主真的是极其坚定,想做的事情一定要耗到最后才肯罢休。

她往前跪行一些,离他又近了,引诱他似的,闭目昂起了脸。

如樱桃般的唇,毫无遮掩地呈给了他,没有半分犹豫。

他看得怦然心动,却低声道,“公主,别这样......”

她缓缓睁开了眼,遗憾地问,“是因为顾忌我是公主吗?”

他抬袖掩住了唇,轻轻咳嗽起来,过了一会儿,他才缓了缓声,认真道,“今日不行。臣还病着......会把病气过给你的。”

漱鸢听得笑了笑,宰相若是有了情,简直比谁都要细心贴心啊!

她说我不怕,“你病了,我也要跟着你一起病。这样我就可以知道你什么感觉了。”

房相如被她这般孩子气的无理取闹弄得皱眉苦笑了一下,淡淡道,“别犯傻。”

漱鸢知道他还没有痊愈,也不再胡乱纠缠,起身走下榻在屋子里踱步,然后有些可惜地轻轻叹气,“今日若是一别,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再这样和你独处了。等你好了之后,还要等多久才可以......”

其实,她若是想来,依旧可以大摇大摆地走进中书省。只是如今她和他之间有了秘密,很多事情,不可以再像以前一样那般无所顾忌了。

这大概就是‘做贼心虚’吧。

房相如见她脸拉的长了,可怜巴巴的样子,实在忍不住笑了一下,他疑惑地问,“这个,有这么重要吗?”

她一听,急忙说当然对我很重要!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嘴,“这个比什么定情信物都要紧。这会让我一直想着你的,而且,也会......”她有些不好意思,“也会叫你一直想着我的。”

此情此景,如此娇憨的公主,有谁还忍心去不爱呢?

房相如目光漫向了直棂窗外,云蒸霞蔚,似锦如缎,赤橙色的流云凝固在空中,仿佛时间定格了一般。

光影自窗缝中散了进来,映在他们身上,然后投射在白壁上。

他想到了什么,回头看,只见壁上,他和她的影廓清晰地勾勒出来,从发冠,到侧颜......

房相如微微一笑,侧头去看她的影,长睫微翘,鼻尖小巧,还有那之下的充满诱惑的唇。

漱鸢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不禁笑了起来,“影子!早知道把皮影拿来玩了!”

她看着他的影子,不禁起了点玩心,试着微微撅了撅嘴,只见影子上的她就那样亲上了房相如的脸。

漱鸢看着甚是有趣,笑了出来。

房相如却忽然道,“站在那里,不要动。”

她很诧异,却还是依照着做了,规规矩矩地像方才那般站好。

也不知他要干什么,她微微昂着脸,余光只见自己已经站进了他巨大的影子里,被他尽数包围着。

宰相坐在榻上,而公主站在地上。他们的影子却刚好一同投在壁上,仿佛两人相对而坐似的。

然后,房相如侧头看着他们的影子,迟疑了一下,慢慢抬起双手,他的影子就那样刚好捧上了她的脸。

这看起来,就像是他的影子在触摸着她真正的脸一样。

她的身子在他的影子前显得那样娇小,他的一双手裹上了她的脸颊,捧在了手心。

宰相忍着心颤,轻轻抬手,影子的指尖就那样滑过了她的眼角眉梢。

漱鸢好像也明白了什么,屏住呼吸,一动也不动。

宰相道,“闭上眼。”

她心跳加速,顺从的闭上了眼。

明明并没有真的吻上,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样反而更叫她紧张得快要窒息。

房相如的影子触摸着她的发髻,然后滑过公主的下颚,他慢慢垂头,影子也一同慢慢低下......

然后,宽大的影子终于吻上了她的唇,就这样,停留了很久很久。

即便是他的影子,她也仿佛能在虚空里感受到他的温度似的。她心快要跳脱出来,似乎感到他的指尖划在她一寸一寸的皮肤上,也能感到他的手掌覆盖在她的脸颊。

她配合地仰着脸,承接着他落下来的吻,然后缓缓抬起胳膊,踮脚搂住了他的影子。

不论是怎样的接触,她都是喜欢的,也都会情不自禁地沉醉其中。

房相如余光看到这样的画面,忽然生出一种莫名的禁忌的感觉。

以他们的身份,如今做任何太过亲密的举动,都是要被人议论的。所以,他们的相恋,注定要冒着几分风险,直到有一日,守得云开见月明。

在那之前,他们必须要小心翼翼的见面、相处......除此之外,更重要的是,他不能再叫她背负那些她不该背负的流言蜚语。

这一次,他一定要叫她安好。

——————

日影渐移,影子也变得依稀模糊了。和她相处的时间不知不觉过得如此之快,再过一阵,怕是天要黑透。

房相如拉过她的手在榻边坐下,低声道,“天晚了,公主该回内禁了。过不了一会儿,高内侍就要来掌灯了。” 说完,他深沉地看了她一眼,安慰道,“放心,臣会好的很快。”

她都明白,艰难地点了点头,说,“我知道......”忍了片刻,终于抬手搂住他,依依不舍,“下次什么时候还能见到?好不容易才在一起,又要分开了。我真不想走......”

他身上一暖,软软的身子又扑进怀里,房相如嗯了声,抚了抚她的背,道,“听话。回去吧。”

漱鸢也不想因为自己拖累他,所以知道今日必须要走,她抱了一会儿,忽然抬起头,一脸期待地问道,“不如,以后我再偷偷溜出宫去,去你家找你!”

他深吸一口气,却是慎重又慎重,只得又抱了抱她的肩,“臣...臣看情况吧。如果有机会,一定还会这样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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