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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灯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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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萧琰吗?”
    “是我,你是谁?”
    “七年前,艾米丽大酒店里的那个女孩,你还记得吗?”
    萧琰一听到“艾米丽大酒店”,呼吸便为之一窒,颤声问道:“真是你?你……你在哪儿?”
    七年了!
    他等这个电话,等了整整七年!!
    虽然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但那个如昙花一样出现在他生命中的女孩,却让他始终无法忘怀。
    “你放心,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也不苛求任何东西。我……我只是放心不下艾米。”女人顿了顿,深吸一口气道:“艾米……是你女儿。”
    “什么!我女儿?”
    萧琰惊呼一声,心弦瞬间绷紧。
    “她今年六岁了,很可爱,也很像你。希望在我走后,你能替我好好照顾她。”
    “她很怕黑,晚上喜欢抱着洋娃娃睡觉……”
    听着女子的话,萧琰心中一突,急忙打断她道:“你别想不开,有什么事和我说,我这就过来找你,我来帮你解决。”
    “没用的,你斗不过他们的……”女人苦笑一声道:“我将艾米送到……”
    女人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以为你躲得了吗?”
    接着便是一声尖叫,以及砰的一声巨响。
    那是手机落地的声音!
    萧琰心中咯噔一声,仿佛心脏被人狠狠敲了一下,急忙大喊道:“喂,喂……”
    没人回答!
    唯有噪音呲呲地回响着,信号中断了。
    “该死!”
    萧琰急得差点将手机捏碎。
    过了几秒钟,电话中又传来了那女子的呐喊声。
    “放开我,放开我!”
    “萧琰,你一定要找到艾米,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一定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啊!!!”
    听着那撕心裂肺的声音,萧琰的心都在滴血,他焦急地对着话筒大喊:“放开她,给我放开她!”
    可是他喊了半天,电话那头都没有任何回音。而那女人的声音却是越来越远,越来越小,也越来越绝望!
    该死!该死!该死!!
    萧琰心急如焚。
    他用自己的青春和热血换来了这太平盛世,可自己的女人和亲生女儿却备受欺凌!
    不可饶恕!
    萧琰前所未有的愤怒,一团烈火在胸中熊熊燃烧,仿佛要将这片天地都烧为灰烬。
    他恨不得自己长了翅膀,现在就飞过去。
    就在他几欲崩溃的时候,手机话筒中传来了一个男人不屑的声音:“这个**竟然还想找人,呵呵……”
    萧琰急忙厉声说道:“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动她一根汗毛,我诛你九族!!”
    “啧啧,好大的口气啊!我好怕怕哟!”
    “你就是那个野男人吧,你要是真有本事,就赶快来吧,否则再过几个小时,恐怕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至于那个小贱种,下场会更惨,或者会被人打断手脚,赶到街上去乞讨,或者被人挖掉心肝眼睛啥的,啧啧,想想都好可怜哟!”
    男人的话语中充满了戏谑、不屑,以及浓浓的挑衅。
    “你找死!”
    萧琰红着眼睛嘶吼道。
    “等你找到我再说吧,呵呵……”
    话音一落,萧琰便只听见咔擦一声脆响,电话中断了。
    “该死!!!”
    萧琰爆喝一声,浑身粘稠的杀意如潮水一般汹涌而出。
    刹那间,风云变色,天地皆惊!
    想他萧琰,戎马十载,歼敌百万余众,年仅二十七岁便以无敌之态问鼎至尊,封号龙魂!
    手握滔天权势,身怀不世功勋!
    前无古人,后也难有来者!
    可如今,连自己的女人和女儿都保护不了,又拿什么去保护这亿万百姓?
    正在营地外特训的三千铁血战士,被这恐怖的杀气震慑,全部单膝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大夏五大战王闻讯而至。
    “至尊!”
    “大哥!”
    五大战王齐齐上前,满脸关心之色。
    “至尊,发生了什么事?”
    漠北王龙战天颤声问道,他跟随萧琰多年,如此恐怖的杀意,他也只见过一次。
    那是三年前,因为遭遇叛变,数万漠北军被困,数千男儿力战而亡。
    萧琰一人一刀,冲进敌军大本营,于万人之中斩杀叛徒。
    那一战,血流成河、尸骨成山!
    那一战,杀得八十万敌人胆战心惊,退避三舍!
    那一战,让所有人认识到了什么叫做至尊一怒,伏尸百万!!
    即便过去了三年,那一战的场景依旧历历在目。
    萧琰那冷厉的目光扫过在场所有人,强忍着心中的怒火,沉声说道:“传我至尊令,我要封一座城!”
    萧琰的话宛若九天惊雷一般,在现场众人心中炸响。
    “至尊,要封哪座城?只要你一声令下,我等百死不辞!”岭南王楚天歌高声说道。
    “我等誓死相随!”
    “我等誓死相随!”
    三千铁血战士齐声大喊,声浪滔天。
    “梁城!”
    萧琰沉声说道,刚刚那电话的归属地便是梁城。
    “是!”
    五大战王齐声领命。
    萧琰说道:“天歌,梁城在你的辖区内,你坐镇南荒战区配合我行动,我亲自去梁城走一趟。”
    “至尊,那我们呢?”
    漠北王龙战天等人顿时急了。
    “你们都给我回去,镇守各自的地盘,若有任何差池,我拿你们是问。”萧琰厉声说道:“记住,这是你们的责任!”
    其余四大战王犹豫了起来。
    “怎么,我的命令在你们这行不通了?”萧琰脸色一沉。
    “不敢!”
    龙战天等人心头大震,连连低下头去。
    “不敢就立即给我滚!”
    萧琰冷哼一声,转身对自己的近卫说道:“刑军,立即让洪荒战机起飞!我要在一个小时内赶到梁城。”
    “是!”
    刑军不敢有丝毫怠慢,立即安排了下去。
    十五分钟后。
    大夏最先进的隐形战机,龙魂至尊的专用座驾在天都起飞,直奔梁城。
    梁城当地接到命令,立即封锁了进出梁城的交通要道。
    与此同时,数百辆战车和直升机从南荒战区各个营地出动,呈合围之势浩浩荡荡向梁城开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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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子?”

少女哼笑了一声,道:“凌月剑宗称,‘此二人身上携带着贵宗的天机鸟,还‘疑似’会摄神探鬼之术’,所以‘请派人前来认领’——先不说天机宗为了方便与各宗联系送出的大量天机鸟,现在什么三花猫的占卜之术也能与天机宗扯上关系了,简直是鬼扯。”

清休澜右手撑着头搭在小几上,闻言无可无不可地一点头,说道:“听起来像是小孩子过家家——这话说出来凌月剑宗自己不觉得想笑吗。”

“想笑?”少女偏过头眯起眼,像是听到什么极为荒谬的笑话一样笑了起来,用手中的银簪轻轻划过水镜,像扰动了一汪池水一般让镜面微微扭曲,她笑够之后,说道:“他们才不在乎呢!那两人是假货又怎样,只要天机宗派人去,那可不就是货真价实的‘人质’?”

各大宗门之间常有联系,比如五年一次向所有人开放的试炼之境,或是时不时就来一次的“清谈会”,又或者甲宗的大师姐和乙宗的大师兄结为了道侣、丙宗的小师妹与丁宗的小师姐是一对亲姐妹……屡见不鲜。

对比起来天机宗就显得十分“遗世独立”——连上山的通天玉阶上都被设下了法阵,难进难出。就算靠灵力高强的大能登上了这玉阶,来到了天机宗的大门前,非客且不请自来的人,也会被拒之门外。

五年一开的试炼之境和“清谈会”上也甚少能见到天机宗的身影,毕竟“一群人一起进入幻境中抢夺灵宠法器灵植”和“一群人坐下来一起探讨人生的意义”在天机宗众人眼中就是在浪费时间。

就像大部分宗门也不能理解天机宗的人整天抱着个“八卦阵”、“星宿盘”念叨“鬼话”,出个门、吃个饭、修个炼都要卜上一卦看看“到没到时候”也是在浪费人生一样。

至于什么“亲缘”、“血缘”更是不存在,天机宗内弟子大多亲缘单薄,有的甚至无父无母,无亲无故,一个人坐那就是团圆饭。多凄凉倒也不至于,毕竟免于“人情世故”和“人际关系”的烦扰要付出应有的代价。

如此,“与人结缘”就更是扯淡了,懒得下山的话,抬头低头全是熟人,在宗内随便大喊一声都能根据咒骂的不同内容判断出是谁骂的。新朋友都懒得交的话,怎可能交心。

“我去就不是‘人质’了?”身旁的内间传来一丝响动,探出了一颗湿淋淋的脑袋,似乎有话想说,但看见清休澜面前的水镜时又止住了脚步。于是清休澜侧过了头,开口问道:“怎么了。”

那颗尚在滴水的脑袋支支吾吾没说出个所以然,看得清休澜忍无可忍地抬手挑起一块宽大的步巾扔到了他头上。柔软的白色布巾遮住了应听声大半个身子,顺便将他的未说出口的话语噎了回去。

“呦呦,好俊的少年郎。”即使看起来和应听声差不多大,都是十四五岁的少年,可水镜对面的女孩可是鲛人一族,虽然在鲛人中确实还是个小孩,但对人类而言可是“姑奶奶”的辈分,她凑近水镜仔细瞧了瞧,给出了评价:“就是看着蠢了点,怪瘦的——这就是你找到那小孩儿?也太……”

“凉倾。”清休澜轻描淡写地出声打断了少女的话语,挥手点亮了几盏灯烛,让房内更加明亮。

“知道——”凉倾偏头将手中的银簪插回了发间,看应听声在不远处沉默地擦干发间的水珠,暂时没有开口的意思,便接着刚才的话题说道:“你去凌月剑宗自然不会是以‘人质’的身份。相反,凌月剑宗会好吃好喝地像个祖宗一样供着你。你的行动不会被限制——当然,只限于在凌月剑宗之内,想走是不可能走的,凌月剑宗会变成个只进不出的吃人洞,而你,就是被‘养’在金丝笼里的美人。”

“——就当去凌月剑宗春……唔,夏游了,反正就凌月剑宗那长个眼睛就能破的阵法,无论如何都困不住你吧。玩腻了再回来啰。”

清休澜点头,算是决定了自己——连带应听声接下来的行程。收回水镜之前,清休澜似乎又想起什么,问道:“我离开前,沈灵和生阁前那颗松树的松花正含苞待放——没被炸到吧?”

凉倾都准备把水镜收起来了,硬生生被清休澜一句问叫了回来,闻言往某处瞥了一眼,而后才反应过来清休澜问的不是沈灵,也不是沈灵的和生阁,而是沈灵和生阁门口那颗千年松树上的松花,她莫名其妙地回道:“应该没有吧,和生阁离得挺远的——我哪知道,我又不会去他那‘串门’!”

清休澜轻笑一声,挥袖收起了水镜,然后抬头朝应听声看去。

在等待清休澜谈话的间隙,应听声已经用清休澜丢过来的布巾擦干了头发,将略有潮湿,却并不会往下滴水的布巾叠成了一块方方正正的“豆腐”,放在了那张点着灯烛的木桌上,安安静静地看向不远处的雕窗,眼神平静柔和。

察觉到清休澜的目光,应听声转过了头,轻声回答了之前清休澜的问题:“下雨了。”

清休澜跟着看向那扇已经被他关上的雕窗,“嗯”了一声,道:“下不久。”

不知道是客栈的墙壁太厚实,还是清休澜在外设下了能够减弱声音的法阵,应听声觉得这场雨比他以往听过的每一场雨都要更加安静。虽然窗外的树上已经有些许枯枝败叶被猛烈的雨水击落在地,但雷声和雨声的存在感依旧不强。

二人在细碎的雨声和风声中安静地对坐了一会,谁也没有开口先打破这份宁静。

清休澜放在小几上的茶已经完全冷了下来,一点没少——可能“雨夜品茶”的意境更重要些?但不值钱的粗茶有什么好品的。

最终,应听声先站了起来,没有解释自己到底为什么出来,清休澜也没再继续追问,好似一首短暂的睡前小夜曲。

“害怕并不是难以启齿的事。”清休澜突然开口,抬眸看向应听声。

“咔擦”一声,一面无影无形的镜子碎裂在空气中。

应听声身形一滞,若无其事地问道:“怕什么。”

“唰”一声,早就被清休澜收起的琉璃灯盏再次出现,飞到了应听声旁边,就像一个忠实的“小跟班”一样,应听声转身,它就跟着转身,始终保持在应听声的右手后侧。

清休澜依旧半撑在小几上。

夜晚的雨声太过轻盈,缭绕在房间内的湿空气用从客栈外的花丛中捎带来的小夜笼花香铺满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灯烛落在清休澜身后,橙黄色的光丝透过他的黑发散出。他已经卸掉了易容,原本的装扮也换了回来,看向应听声的淡金色眼眸就像一勺装在上品琉璃勺中,品相极佳的蜂蜜般——并不锋利。

“你这个年纪,有害怕的事物再正常不过。就连已经长大的大人,也可以拥有不想面对的事物,更何况是你。”清休澜清冷但柔和的嗓音传入应听声耳中。

“可是……‘男子汉大丈夫’,不应该……”应听声的声音越来越低,似乎被在心底扎下深根的观念在清休澜三言两语间开始颤动——他内心更加认可清休澜所说的话。

“不应该害怕打雷下雨?”清休澜接话道,然后被逗笑一样轻笑了一声,连小几上茶盏中的茶水都晃动起来,“就是害怕——又怎样呢?恐惧是被允许的。就连暂时不想去面对——也就是逃避,也是被允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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