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地一个人先回东京去了。www.mengyuanshucheng.com工藤与泽木暂时留在k镇。
旅馆主人早川的亲属还没有到来。由于假田岛是杀害宾田岛的凶手,他的家属不愿露面是情理之中的事。而早川的情况却令人难以捉摸。工藤向k镇的警察了解有关早川的情况。
中年警察小声地回答道。“我自己不怎么认识早川先生。”
“他不是出生在k镇吗?”
“不是。听说他的原籍是仙台。他三年前来到k镇,在那里建造了一幢旅馆。这一次他也被牵连进去了,真是不幸埃”“牵连?”
“难道不是么?”
“嗯,也许是牵连吧。”工藤心想,也可能是因为凶手选中了他的旅馆作为杀人的场所,因此,店主早川跟着倒了霉。这么认为的话,就正如户部京子的遗书中所写的,旅客们和早川都是初次见面。显得吻合了。
工藤又把新闻记者们召集在一起。“有件事想问问诸位。”他的眼睛环视着记者们的表情,“有没有哪位先生从观雪庄的游艺室擅自拿走一支靶棒?”
记者们一听,都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丢失了一支靶棒吗?”《中央报》社那个留八字胡的西崎问道。
“是的。本来应该有三支,却剩下两支了。”
“为什么怀疑是我们偷了呢?”
“并没有肯定说是您们。而且,也称不上是偷。我想恐伯是哪位先生写报导、拍照片时要用,所以拿走了。是谁,请举一下手。怎么样?”
记者们默默无言,左顾右盼,但没有人举手承认。没有人承认,这件事只好到此作罢,因为又不能搜查他们的行李。可是,下面就该轮到记者们连珠炮似地向工藤发问了。
“凶手是太地亚矢子吗?”
“连续杀人的动机到底是什么?”
“东京的连续抢劫案和观雪庄连续杀人案,真是一个罪犯干的吗?”
“为什么凶手把尸体的脸部砍烂?刃
“那个奇妙的符号是什么意思?”
“请诸位不必焦急。”工藤只能以苦笑来抵挡潮水般涌来的发问。“坦率地告诉大家,我们现在也是一无所知。当然,凶手做案的动机更不清楚。另外,从某些现象来看,太地亚矢子似乎是凶手。但是,主观臆断是危险的。如果她是凶手,许多地方无法解释。所以,我对诸位提个希望,且勿凭臆测去写报导,因为这是事关重大的连续杀人案件呀。”
“我们晓得。”记者们鸡啄米似地点着头。
早晨八点四十六分,宫地到达了上野车站。
还是东京暖和呀,他一走出剪票口心里这样想。对他来说,东京没有下雪也难能可贵。他已经厌恶雪了。
宫地在车站的报摊上,买了几种晨报。,他很想知道新闻记者们从k镇发回来一些什么样的消息。
《凶手尚未查明》
《神秘的∶线索层出不穷,凶手连续杀人动机不明》《凶手生死未卜》每份报纸上连篇累牍的都是这类文章。尽是些“不明”、“不可思议”之类的话。这些措词正表明了本案的复杂性。但是,宫地展开最后一份报纸时,不由愕然了。因为上面直截了当地写着:《警察当局断定,凶手是太地亚矢子》这是份《中央报》。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自己在回东京的路途期间,工藤警部抓住了确凿的证据,已经断定太地亚矢子是凶手了吗?如果是那样,其他各报也应该有类似的消息埃宫地一回到警视厅,立印给k镇挂了电话。工藤听了宫地的汇报说:“简直让人大吃一惊。我昨天还特意叮嘱过记者们,且勿凭臆测发布消息。为什么偏偏只有《中央报》登那种消息呢?”
“是不是想急于发表独家新闻?因为县警察署的刑警曾认为太地亚矢子是凶手,所以《中央报》想抢先报导吧。”
“可是,说‘警察当局断定’就不合适了呀。而且太地亚矢子的亲属一定会发怒的。”
“我马上向《中央报》社提抗议。”
“好。那就拜托你啦。我也提醒《中央报》的西崎记者。”
宫地切断了电话,马上又给《中央报》社挂电话,《中央报》总编出面接的电话,他开始时话语中充满了自信。当他听宫地把情况一说清楚,渐渐变得不安起来了。“可是,西崎记者从k镇发来的稿子上说,工藤警部断定凶手是太地亚矢子呀。”
“警部刚才在电话里讲了,恨本没有说过这种话,反而向记者们提出过希望,要求记者们且勿凭自己臆测去发布消息。您们登载那则消息,一旦被太地亚矢子的亲属起诉,怎么办?”
“能被起诉吗?”
“很可能。”
“这下子麻烦啦。”
“希望您们马上采职必要的措施,晚会影响。”
“是!是!”
宫地搁回电话,虽然不了解西崎记者的心情,不过这一次他太冒失了。一定是想急于发表爆炸性新闻了吧。宫地边想边来到大厅上。
从现在起,宫地的任务是找出在观雪庄被害者们的共同点。凶手既然称为复仇,肯定是被害者们在什么地方得罪过凶手。必须把这一点查清楚。
首先,宫地想去访问月薪职员森口克郎、矢部一郎所在的公司,听听所在单位对他俩的评价。宫地徒步走到有乐町车站搭车。两个人的亲属都说,他们是普通而善良的月薪职员。如果真是这样,究竟在什么地方伤害过他人呢?
森口克郎的公司位于神田,宫地无意中瞄了一眼售票处上方挂着的票价表和线路图。他不由惊讶地叫出声来。“原来在这儿呀!”旁边一位妇女惊奇地望着失态的宫地。
原来自己和工藤、泽木等人大伤脑筋的奇妙符号,就在眼前。
如果经常买票乘电车的话,总会望见这块脾子。但是,使用月票者,只是偶尔瞧它一眼。所以,大家都见过它,但不一定在脑海留有深刻的印象。
宫地决定不去访问森口克郎的公司了。因为已经没有去的必要了。被害人的共同点,就在这个线路中。凶手为了唤起被害人的记忆,把登山刀插在圆桌中心,把图钉钉在符号的中心。正是暗示在这个地点发生过与复仇有关的事情。
宫地仰望着线路图。如果按卡片所暗示的中心,就不是在环城线(山手线),而应该是在斜线方向行驰的中央线某地。难道在市谷车站附近吗?恐怕是在那里发生过某件与全体被害者有关联的事情。
宫地进入附近一家茶馆,努力整理着自己头脑里的思绪。譬如,在某年某月某日,被害者们偶然地集会到市谷车站。有这种可能性吗?宫地打开记事本,上面记载着在观雪庄里遇害者的简历。
森口克郎,神田贸易公司职员,家住中野的公寓。乘中央线上班;必然通过市谷。
户部京子,不言而喻了。因为她和森口是在通勤的电车中相爱而定婚的。
矢部一郎,是东京站附近某钢铁公司的职员。住在狭洼。他也是中央线的乘客。
五十岚哲也,每天前往茶之水大学的研究室,也乘坐中央线上下班。
宫地的思路到此碰到了障碍。太地亚矢子在池袋的土耳其浴室上班,并不乘坐中央线。观雪庄的主人早川,出租汽车司机田岛信夫,还有小柴兄弟,也不属于这个范围。
宫地从茶馆出来回警视厅了。他再一次给k镇的工藤警部打了电话,汇报在有乐町站的发现和自己的想法。从电话里他听得出工藤非常兴奋。
“完全正确。我们没有想到环城线和中央线这上面来埃”“可是,正如刚才向您汇报的那样,又碰到了障碍。如果太地亚矢子到浴室工作之前,曾当过办事员的话,我的推理有可能成立。”
“她还真的当过办事员哩。我从她姐姐那里了解到一些情况。太地亚矢子曾在有乐盯附近的食晶中心店工作过。”
“什么时间?”
“前年四月到十二月,共计九个月。后来,亚矢子嫌那儿的工资太低,于是去作浴室女郎了。”
“她从哪儿去有乐町上班?”
“新宿。”
“太好啦!”宫地乐得差点儿蹦起来。不仅明白了太地亚矢子也曾是中央线的乘客,而且,掌握了可能发生事件的期限,即前年四月至十二月之间。
“早川怎么样?”宫地接着问。
工藤在电话里笑,“如果说早川也是中央线的乘客,未免太勉强了吧。观雪庄三年前已经建成了。即便他曾一度在东京做过工,也不会与太地亚矢子的九个月重合呀。”
“知道了。除了早川外,田岛信夫也不在这个圆圈之内。但是,既然凶手认为他与事件有关,所以他应该在什么地方进入过这个囿子。否则,这一推理就得全部推翻了。”
“关于《中央报》的事,我已经提醒西崎先生。”工藤那边开始说了。
“后来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