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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圈套及案件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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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萧琰吗?”
    “是我,你是谁?”
    “七年前,艾米丽大酒店里的那个女孩,你还记得吗?”
    萧琰一听到“艾米丽大酒店”,呼吸便为之一窒,颤声问道:“真是你?你……你在哪儿?”
    七年了!
    他等这个电话,等了整整七年!!
    虽然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但那个如昙花一样出现在他生命中的女孩,却让他始终无法忘怀。
    “你放心,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也不苛求任何东西。我……我只是放心不下艾米。”女人顿了顿,深吸一口气道:“艾米……是你女儿。”
    “什么!我女儿?”
    萧琰惊呼一声,心弦瞬间绷紧。
    “她今年六岁了,很可爱,也很像你。希望在我走后,你能替我好好照顾她。”
    “她很怕黑,晚上喜欢抱着洋娃娃睡觉……”
    听着女子的话,萧琰心中一突,急忙打断她道:“你别想不开,有什么事和我说,我这就过来找你,我来帮你解决。”
    “没用的,你斗不过他们的……”女人苦笑一声道:“我将艾米送到……”
    女人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以为你躲得了吗?”
    接着便是一声尖叫,以及砰的一声巨响。
    那是手机落地的声音!
    萧琰心中咯噔一声,仿佛心脏被人狠狠敲了一下,急忙大喊道:“喂,喂……”
    没人回答!
    唯有噪音呲呲地回响着,信号中断了。
    “该死!”
    萧琰急得差点将手机捏碎。
    过了几秒钟,电话中又传来了那女子的呐喊声。
    “放开我,放开我!”
    “萧琰,你一定要找到艾米,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一定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啊!!!”
    听着那撕心裂肺的声音,萧琰的心都在滴血,他焦急地对着话筒大喊:“放开她,给我放开她!”
    可是他喊了半天,电话那头都没有任何回音。而那女人的声音却是越来越远,越来越小,也越来越绝望!
    该死!该死!该死!!
    萧琰心急如焚。
    他用自己的青春和热血换来了这太平盛世,可自己的女人和亲生女儿却备受欺凌!
    不可饶恕!
    萧琰前所未有的愤怒,一团烈火在胸中熊熊燃烧,仿佛要将这片天地都烧为灰烬。
    他恨不得自己长了翅膀,现在就飞过去。
    就在他几欲崩溃的时候,手机话筒中传来了一个男人不屑的声音:“这个**竟然还想找人,呵呵……”
    萧琰急忙厉声说道:“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动她一根汗毛,我诛你九族!!”
    “啧啧,好大的口气啊!我好怕怕哟!”
    “你就是那个野男人吧,你要是真有本事,就赶快来吧,否则再过几个小时,恐怕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至于那个小贱种,下场会更惨,或者会被人打断手脚,赶到街上去乞讨,或者被人挖掉心肝眼睛啥的,啧啧,想想都好可怜哟!”
    男人的话语中充满了戏谑、不屑,以及浓浓的挑衅。
    “你找死!”
    萧琰红着眼睛嘶吼道。
    “等你找到我再说吧,呵呵……”
    话音一落,萧琰便只听见咔擦一声脆响,电话中断了。
    “该死!!!”
    萧琰爆喝一声,浑身粘稠的杀意如潮水一般汹涌而出。
    刹那间,风云变色,天地皆惊!
    想他萧琰,戎马十载,歼敌百万余众,年仅二十七岁便以无敌之态问鼎至尊,封号龙魂!
    手握滔天权势,身怀不世功勋!
    前无古人,后也难有来者!
    可如今,连自己的女人和女儿都保护不了,又拿什么去保护这亿万百姓?
    正在营地外特训的三千铁血战士,被这恐怖的杀气震慑,全部单膝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大夏五大战王闻讯而至。
    “至尊!”
    “大哥!”
    五大战王齐齐上前,满脸关心之色。
    “至尊,发生了什么事?”
    漠北王龙战天颤声问道,他跟随萧琰多年,如此恐怖的杀意,他也只见过一次。
    那是三年前,因为遭遇叛变,数万漠北军被困,数千男儿力战而亡。
    萧琰一人一刀,冲进敌军大本营,于万人之中斩杀叛徒。
    那一战,血流成河、尸骨成山!
    那一战,杀得八十万敌人胆战心惊,退避三舍!
    那一战,让所有人认识到了什么叫做至尊一怒,伏尸百万!!
    即便过去了三年,那一战的场景依旧历历在目。
    萧琰那冷厉的目光扫过在场所有人,强忍着心中的怒火,沉声说道:“传我至尊令,我要封一座城!”
    萧琰的话宛若九天惊雷一般,在现场众人心中炸响。
    “至尊,要封哪座城?只要你一声令下,我等百死不辞!”岭南王楚天歌高声说道。
    “我等誓死相随!”
    “我等誓死相随!”
    三千铁血战士齐声大喊,声浪滔天。
    “梁城!”
    萧琰沉声说道,刚刚那电话的归属地便是梁城。
    “是!”
    五大战王齐声领命。
    萧琰说道:“天歌,梁城在你的辖区内,你坐镇南荒战区配合我行动,我亲自去梁城走一趟。”
    “至尊,那我们呢?”
    漠北王龙战天等人顿时急了。
    “你们都给我回去,镇守各自的地盘,若有任何差池,我拿你们是问。”萧琰厉声说道:“记住,这是你们的责任!”
    其余四大战王犹豫了起来。
    “怎么,我的命令在你们这行不通了?”萧琰脸色一沉。
    “不敢!”
    龙战天等人心头大震,连连低下头去。
    “不敢就立即给我滚!”
    萧琰冷哼一声,转身对自己的近卫说道:“刑军,立即让洪荒战机起飞!我要在一个小时内赶到梁城。”
    “是!”
    刑军不敢有丝毫怠慢,立即安排了下去。
    十五分钟后。
    大夏最先进的隐形战机,龙魂至尊的专用座驾在天都起飞,直奔梁城。
    梁城当地接到命令,立即封锁了进出梁城的交通要道。
    与此同时,数百辆战车和直升机从南荒战区各个营地出动,呈合围之势浩浩荡荡向梁城开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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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

拿起电话筒,骤地停住呼吸。www.maxreader.net

看着手中的纸片,岬映美慢慢地转电话上的数字盘。

碰!碰!碰!地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手指头也稍微地颤动。

电话马上就通了。然后听到了那位人物的声音……

“……喂!我叫岬映美。是,贵传名光彦的朋友……突然打扰您真不好意思。事情是这样子的……”

然后她说出了练了好几次的台词。

那个人物最初还不是听得很明白。不过随着话语的增多,他也开始明白,映美要说的事,以及她为何会与自己连络。于是他的声音也缓缓地变了,由不明白到紧张,然后缓和……

挂断电话后,映美呼地长叹一口气,放下话筒。总算,成功地动摇对方的心态。

看下手表,确定时间。

是夜晚十一点半。那个人物说三十分钟后他一定会来——

已经很熟悉的客厅与饭厅。这里是华厦k六〇三号室——因杀人嫌疑而被逮捕的男友,贵传名光彦的房子。

长台上的咖啡机——“罗德”的开关灯正亮着。咖啡已经煮好了。拿起咖啡壶,将杯中注满咖啡后,映美端着咖啡走到客厅,往沙发上坐。

客厅桌上放着一封信。她拿起它,再确认一下内容。

a4大小的白色热感应纸上,端正地排列着黑色字样——

岬映美小姐:

突然接到这么个陌生男人的信,您一定会非常吃惊吧!因为我也没有直接打电话给您的勇气,也没有其他可以听我自白的人。然而,最要紧的是,只要写下这封信,要有什么万一的话,可以留做证据。

所谓的万一,是指如果我有了什么意外。这或许是我太过不安,但也无法保证这个万一绝对不会发生。

也许你会想:为何选我呢?我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我和你从来没有正式交谈过,现在却突然要对你说这些,连我自己也觉得很奇怪。或许我真的是喜欢上,只是有时在华厦大厅中遇见的你。

记得有一夜里的事吗?就在上个月中旬,我遇上了刚从电梯下来的你。

那之后,我又悄悄回到一车库偷看。当时你好像是在男友车里拿东西,对吧?之后,你一直瞪着我的车看,我心里就在喊:糟糕!因为那天,我用那台车撞死人。

到目前为止,警方还没把侦察方向指向我,我只是在想,当时或许你已经注意到我车子的异样吧!

或许是我自作多情,总觉得你在袒护我。不是吗?正因为我如此认为,所以现在我要和你坦白那之后的事。

那天晚上——发生车祸之夜,有一人打电话给我,那个人说他偶然目击到车祸的现场,知道我是撞死人逃逸的肇事者。

然后,他威胁我,说只要我帮忙他要我做的事,他就不会报警。

我无法抗拒他。即使知道他要我做的是一可怕的犯罪,我也不能拒绝。

写到这里,相信你已经料到了吧?那项犯罪,就是这次在这大楼里发生的分尸案。我是那案子的共犯。

这件事是否要告诉警察,全由你决定。随着时间流逝,我愈来愈恐惧自己所做过的。

如今,我已经几近发狂了。有时也会想干脆说出来,让自己心里轻松些;但是,我实在没有勇气。

所以,我决定写信给你。我觉得对你的男友很抱歉。只有我才最清楚,犯人并不是他。

那通电话声音的主人是谁,现在我已经知道了。在信最后我会写下他的名字。你也可以和那天的年轻刑警先生商量的。

挤满着字体的文面,到此刚刚好满一张。

第二张的起头写着,“家伙的名字是”,下来就是那个名字。之后是记下一九八八年八月二十日的日期,然后是手写的签名——岸森范也。

这封信是昨天送到映美手上的。

因为那是明日香井响所编造的内容。信也是他用打字机打出来的。岸森暗恋映美——

他编了这个好剧情……

映美苦笑了一笑,将跳得愈来愈快的悸动压下去。

第二节

八月二十三日星期二夜。

昨夜响来了通电话,说,完全清楚事件的真相了,还想请她协力破案。

这之前的一日,星期天下午,在照命会总部大楼屋顶时,他早已发觉了什么了。那时,映美曾试着要问他,结果却在暧昧中分手。

只是,分手前他还说了一句话,说事件快要解决了,光彦先生也会在这星期被放出来。

今天跟公司请假,下午与响见面后,映美总算在那里被告知事件的真相。

她单独一人在房内。喝着不加任何东西的苦咖啡,瞄了瞄里头的卧室门。

光彦已经送检了,被检察官问过案。只是,他依然否认涉案。拘留期间原则上只有十天。在这期间内不论他的态度是否有改变,都会被起诉的。

如果响的推断是正确的,然后现在开始要进行的策略也顺利的话,光彦应该会被无罪释回。

(那个时候,我要用什么表情来迎接他呢?)

失去了母亲,所憎恨的继父也死了……

受到致命打击的御玉神照命会创始教祖光子的儿子——光彦,今后打算如何呢?如果他要接下会的经营权的话……

绷紧的心中浮现光彦的脸。

然后,明日香井响的脸又重叠上去——

“……因为这样,犯人在岸森范也协助下,将贵传名刚三的尸体,由总部大楼屋顶运到华厦k屋顶。他的方法是……”今天下午,在某咖啡厅内,映美听着响的说明。

“总部大楼的高度约十五公尺,而华厦k的高度有二十公尺左右。不过,因为地面的高度原本就差个数公尺,所以我们可以假设实际上这两栋楼的屋顶几乎是一样高的。

“另一方面,隔着河的两栋楼间的距离,大约是二十公尺左右。我画个图让你看比较清楚。”

响撕下手册的一张空白纸,放到桌上,再用细宇笔简单地画个图

“我想的是:简单地说,就是利用滑轮的搬运法。”

“滑轮?”映美讶异地道,他轻轻地颔首。

“犯人准备了两个滑轮。也不是很大,五金店里卖的小型的就可以的。那种的都很坚固。如果可能的话,悬挂的部分是个轮子最好。如果没有现成的,自己改造也可以。我想凶手在选器具时,一定慎重地计算过强度了。

“两个滑轮,一个放在总部大楼屋顶,一个放在华夏k屋顶,都固定在相对的位置。这两栋房子的栏杆都是向外张出的。所以,可以用登山时所用的金属轮来安装。当然,华夏k这边由岸森来处理。

“之后是在二个滑轮上上绳索的作业了。

“凶手已准备了绳索——这必须是又细又轻而且坚韧的绳索;另外,因为要摸黑,绳索或许是黑色的。用长的钓鱼线什么的绑住一端,另一端则接上重的东西——比如网球或硬球般的球状物,然后投向对岸。

“接到球的岸森,再拉上与钓鱼线相连的绳索,然后挂上滑轮,再同样地将球投回去。

“如此一来,挂在滑轮上的绳索,就能往返在大楼之间。就像这样——”

响在刚刚画图的纸上,加画上滑轮与绳索。

“凶手这边同时有绳索的两端。

“这时尸体事实上已经被脱去衣服,也已被切下头和手。分尸的地点是阁楼洋房的浴室。因为大理石很滑润,不怕血和油脂会沾上。

“尸体,恐怕是被装在一个牢靠的袋内吧!然后用绳子牢固地缠紧袋子,再绑在滑轮上一端的绳索。只要袋内与尸体间塞些东西的话,就可避免尸体上的绳子痕迹。对了,可以用登山睡袋。应该是用这类的东西的。

“接下来,就是全案最高xdx潮的行动了。

“绑着尸体袋的绳索一端,凶手将它跨过栏杆丢下去。这么一来,会变怎样?尸体就以华夏上的滑轮当支点,像摆子般地飞过河。你看,这样子不就一下子就过去了吗?”

他在图上画了飞越的弧线。刚好是半径二十公尺,原点九十度角的扇形。所以尸体是从总部大楼的屋顶,飞到华夏k西侧墙边。

“当然,如果这么丢下去的话,加上加速度,尸体一定会猛撞上墙壁的。所以犯人就预先再准备一条刹住用的绳索结在袋上。

“两屋顶间的距离以二十公尺来算,所以尸体到达华厦墙角的直线距离是二十平方与二十平方之和的平方根,约二十八公尺左右。将刹住用的绳子长度准备在二十八公尺以下,另端固定在顶楼的栏杆的话,袋子就会在要撞上墙壁前止住的。

“剩下的,是凶手从那大楼屋顶逃脱及将尸体拉上华厦屋顶。这个方法的优点是,能够同时将这两件事用一个力量一起完成。乍见会觉得这个方法好像很麻烦,但是,如果把全部要素放在一起考虑的话,可以说这是又省力又能得到平衡的方法。

“凶手将挂在滑轮上一端的绳索绑在身上,从屋顶跳下来。只要这样做就好了。凶手的体重将悬吊在对岸的尸体拉上去。一着地,在大楼这边的凶手,便将剩余的五公尺高,用拉绳子的方法,让尸体上升,另一边的岸森也从上面拉着绳子帮忙——

“就像这样!”响将凶手的动作与尸袋的动作,用箭头标在图上。

“四楼的荒木治说看到的影子,大概是当时犯人跳下去的时候吧!虽没有像单纯落下那么快,但至少比独自沿壁爬下的速度要快得多了。”

“那么,当时那个人听到的声音是……”映美道。

响颔首:“我想是滑轮的转动声吧——

“好了,再继续。被拉上去的尸体,岸森就把它拖入屋顶,然后解下绳索。将尸体搬上水塔,是为了要将警方的视线移离河那一面。关于装过尸体的袋子及捆袋的绳子,我想他不是丢到河里,就是先拿回屋里后再处理掉吧!另一边,已落地的犯人则用手拉回挂在两岸间的绳索,然后拿着逃走吧——

“以上就是犯人使用的障眼法。这种物理学上的障眼法就算曾被用在推理小说上,我也并不觉得有什么高明。而且类似这类的障眼法,已有过好几个前例……老实说,真正精彩的是后头。

“首先——怎么样?说到这里了,事件最初出现的一个问题的谜底可破解了吧?犯人为什么,有必要切下尸体的头和手呢?”

“……”

“那是因为要实现刚刚所说的障眼法的关系。”

说到了这里,映美总算有点明白了:“难道是——为了减轻尸体的体重吗?”

“没错。”响点头。

“凶手需要的,就是减轻尸体的重量——

“而尸体的头部,我认为凶手一开始就有分尸的打算。理由之一是为了调节尸体的重量。所以凶手事先就打听了刚三的体重,再计算与自己体重的差数。我想之间大概是差个十公斤吧!

“一般来说,人的头部是四公斤左右。头砍下来的话,当然会流出相当多的血液。血液的量约四至六公斤,比重也差不多一样。如果让它流出相当的量时,加上头部可轻个七、八公斤吧!然后将砍下的头和衣服放在背包,背起来加加减减地,重量就转到凶手这边了。再加上穿过河的绳索重和装尸袋重,及考虑滑轮的摩擦等等,也需要考虑重量的差数。

“另外,为什么要砍下头部,这里还有一个更大的理由。这点等一下再说明——总之,有此打算的凶手,准备了菜刀和锯子前去见刚三。砍下刚三的头部时,我和他也有秤一下尸体。”

“啊……”映美不禁地啊出一声,“那,是用那个体重机?”

“是的。我想他用的就是那更衣室的体重机来秤重量的。只是,这时凶手发现尸体的重量还太重。”

“美耶的供词里曾提及:贵传名刚三最近——尤其在‘闭关’后,好像胖了不少。一般而言,心理上有压力时,通常会变瘦,但也有人相反地会变胖……我想,这是因为不习惯‘闭关’,还有光子横死事件的压力吧!

“凶手被迫再做出数公斤尸体与自己的差数。这次,他切下手。手的重量与头差不多,也有四公斤左右。”

“可是——如果是要加重自己的重量的话,并不一定需要切尸体,只要加个重物也是可以的……?”

“你说的没错,只不过,刚刚我也提到过,砍下头部是除了为调节体重外,还有一个非得如此做不行理由——而且他也可以趁此来调节体重——正如刚刚所举的,自己脱逃的同时,也可以吊起尸体的障眼法一样,这个凶手,在某种意思来看,是进行着既大胆又危险的一次定胜负的赌局。不过由这点来看,他是一位很有逻辑思路的人。

“由此看来他应该也计算过把手切下的好处吧!要是他拿走放在阁楼洋房内的重物的话,反而会引起怀疑,所以这样做是更合理的……”

“更合理吗……”

映美先是心服地点头,却又想到了一个疑问:“不过——那个滑轮障眼法——”

“这次又是什么问题?”

“这么重量一调整下来,凶手比尸体更重,假设重上五公斤来说吧!假设——好吧!尸体有六十公斤,犯人有六十五公斤,那,犯人拉着绳索另一端往下跳的话,在速度上又是怎样?”

“嗯嗯!”不知为何响在笑,“你觉得呢?”

“一般而言,不同重量在同样高度落下时,不是和重量无关,会等速度落下吗?所以,这个情形下也一样——六十五减六十,凶手是以五公斤的重量,从十五公尺的高处掉下去——所以,这和五十公斤重的人的坠下,结果不也一样吗?这么一来的话,不就会很急速地撞向地面吗?”

“没错没错。你会这么想,是很自然的。”响一副很愉悦的模样,眯着眼。

“事实上,我也有过和你相同的想法,同样的困惑。”

“真的?”

“可是,你再想一下,哪个才是正确答案呢?用用中学或高中程度的物理计算一下。”

“物理?我,我最不拿手了……”

“我也不拿手。可是牛顿的运动定律你还记得吧?”响道,然后在刚刚图面的背面写下公式:

f=ma

“假设某物会产生的下降力下,而物体的质量为m,而当时的加速度为a的话,那f就等于m乘以a了吧?”

“……”

“现在,再设凶手的体重为大m,死者的重量为小m。这两个物体,当然同样地有向下的重力加速度。重力加速度普通是用g来表示。那么这一来,凶手和死者的重力就是mg和mg了。然后这两个物体是由同一根绳索支撑住,所以这里就变成同样的力量,加在不同一边。那再假设这力量为t吧!用图来表示就是这样。”

响重画一张简略的滑轮与绳索图,然后写下刚刚说的代号及力道的方向箭头。

“另一个,与刚刚说的不同。因为凶手和尸体是凶手往下,尸体往上,同速度地移动的关系,所以在这里也要加上个等加速度。假设这个为a,那各自加上的力道就是mg和负ma——看,就是这样。

“这个值,就代入刚刚的方程式。将这两个方程式连在一起计算,t就消失,加速度a就求得出来了。你看,就是这样——”响流利地开始计算式子。

“像这样,结果,加速度a就可以利用这个式子求出来,这样一来……

“好了,我知道了,你不用再算下去了。”

“不要这么说嘛!听到最后好吗?”响继续说,“重力加速度的g是固定的,所以凶手落下的加速度,是以尸体是凶手重量的和与差来决定的。之间的差愈小,加速度也就愈小。”

“总而言之,刚刚说的障眼法,也就成立了。对吧?”

“没错。”响说完,将并排的图面与公式的纸揉成一团,“然后,下来是……”

“切下头部的另一个理由吗?”

“喔!这个也不能不说明。

“不过——到这里,你也可以试着想想看,为什么犯人一定要将尸体由总部大楼运到华厦k呢?究竟是为什么必须要多此一举地做这件事呢?”

映美马上答道:“为了要嫁罪给光彦……”

“当然,这也是有。”响的双眼发亮。

“可是,不只是如此而已。”

第三节

“叮咚……”

突然的门铃声,打断了映美的回想。

“叮咚……”

(——来了。)

铃声来自一楼电梯厅前的自动锁安全门。

映美从沙发上站起,对着墙上对讲机,说:“——喂,这里是六〇三号!”

“岬小姐吗?”

“——是的。”

“是我。”

“好,我现在开门。”

映美答后,按下对讲机旁配电板上的按钮。如此,下面的门就可以打开了。

“请……”过一会儿,屋外有人敲门。映美慢慢走向玄关,从门眼往外看。

“是我,请开门。”对方道。

“——好。”大大地吸口气,松缓一下因紧张而颤抖的心,然后开门。

“请,请进……”

“打扰了。”黑色鞋,深灰的裤子配同色的西装,没有系领带——

先走到客厅的映美,背对着长台,请对方坐上沙发。

“他被逮捕以后,你也常上来这里吗?”边坐下去,对方边问。

“没有,今晚是第一次。”映美老实地答。

“你怎么进来的呢?”

“他有给我一副钥匙。”

“喔——那!”对方只是这仍站着的映美,“你说的那封信呢?”

“——在这里。”映美尽量保持平静地道,然后递出刚刚的信。

“好——我看一下。”对方接过来后,打开里面的信纸。

“——喔。那个男的,写这种东西……”那人一边喃喃说着,一边继续看着。

“我看了这封信以后,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从昨天起,就一直在想要如何是好?所以才……”

“所以才找我?”

“是的。”

她在一旁观察着,目视着看信的对方,眉毛不动,闭紧双唇,然后眉间轻皱起来……

之后,看到第二张信纸时,那双眉在微颤。

“你相信这封信吗?”好像是在试探的样子。对方问道。

“也不是——只是,我也拿不定主意……”

“喔!”

“那家伙的名字是——”在第二张的开头上,对方又再度落下双眼,“那家伙的名字是——”

——在那之下,写的是他自己的名字。

他的名字是——尾关弘之副刑事组长。

“犯人如何将尸体的头部,拿进华厦里呢?”

说明完尸体搬运的障眼法后,明日香井响继续道。

“这点,正是锁定这件案子的凶手的最大重点。

“依刚才的方法,将尸体运上华厦屋顶后,被切下的头及左手,当然在凶手手中,而死者的衣服先当做已被在某处处理掉。然后,这个凶手把尸体的头和手带到华厦。

“那么,凶手到底是在何时?如何将这些拿进来的呢?当夜在华厦k门前监视的国安局刑警说那晚只有光彦先生一个出入过。我们知道,就要证明光彦先生并不是犯人,必须是十二点过后时,犯人已潜入总部大楼。而且,那个时间,他还和你一起在屋里——

“这么一来,凶手会是谁呢?那天报纸休刊,送报的人也没来。那种华厦有人进来是诸口昭平报警后赶来的警官们。他们才是那天早晨最早来的人。

“最先到现场的是管区派出所的两位警员。然后是辖区m局值班的三位刑警。但是,他们能够带尸体的头部进来吗?我觉得不能。

“人的头部,也算是满大的吧!装在袋里或包包里的大行李,不像是急着赶入现场的警员或刑警们会带去的东西。如果有人带那么大的包包去的话,肯定会引起一起往现场的同事的奇异眼光。所以,也不是他们。

“之后赶到的人,是舍弟——警察总局的明日香井刑警和m局的尾关副组长。

“他们两人是坐尾关副组长车来的。尾关将车停入华夏的车库。两人马上赶往屋顶。然后看了尸体后——注意听我下面的话喔。尾关说忘了香烟放在车上,然后就一个人下去了。没多久他回到了屋顶,又隔没多久,尸体的头部在二楼走廊被发现了。虽然在这之间,又有数名刑警也到达华夏,但他们都是一起行动,且马上上到屋顶的。所以——可以将头部带进来的人,只有他而已。尾关副刑警组长——只有他。

“藉口要去拿香烟,而下到车库的他,拿出放在自己车子后座位或后车厢中,装着头部的袋子,趁着大厅警员不注意奔进电梯。然后出二楼后,就把袋子放在走廊,马上会屋顶。虽然也是非常危险,但万一被看到的话,也可以当成是自己发现的。

“把左手和凶器丢入光彦车里,也是在那个时候。虽然也无法说当时他没锁上车门,但当然尾关事先准备了开锁的道具,相信他也早练熟了如何开锁吧!

“不是岸森依照计划算算时间,去发现装头的袋子,要不就是出二楼时,到岸森房门敲两下,通知他准备好了。”

犯人是尾关副刑警组长——

想起曾见过的那个男人的脸,映美眨眨眼,一副无法置信的样子……

第四节

“嗯”地鼻子哼了一声,尾关抬起双眼。

“这封信的事,其他的人知道吗?”

“不知道。”映美马上摇摇脑袋,“还没有跟任何人提……”

“你没有想过要和明日香井刑警商量吗?上个星期天,你们不是在一起吗?”

“喔,没有……”

尾关还相信,那是真的明日香井叶刑警呢!

“好吧!这件事你也不要告诉别人——那位刑警,我有点讨厌……”

“为什么?”

“他,他对我毛手毛脚。”这是映美自己编的剧情。

“而且再怎么看,尾关先生也比较能干,又是副组长……”

“不过,这封信上说我是凶手喔!为什么你还特意地找我来商量呢?”

尾关目光锐利地看着映美。

“非常的奇怪喔!岬小姐,你到底有何打算?”

“没有什么呀!我只是……”

“其实,你也和这封信一样,认为我是凶手,才叫我出来的吧!”

一说完,尾关突地从沙发站起,也不理吓一跳往后退的映美,迳自走向里头的卧室。

映美心想,不好!

(不好!现在那地方被看到的话……)

“尾关先生……”无视映美的叫唤,尾关猛地打开卧室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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