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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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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萧琰吗?”
    “是我,你是谁?”
    “七年前,艾米丽大酒店里的那个女孩,你还记得吗?”
    萧琰一听到“艾米丽大酒店”,呼吸便为之一窒,颤声问道:“真是你?你……你在哪儿?”
    七年了!
    他等这个电话,等了整整七年!!
    虽然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但那个如昙花一样出现在他生命中的女孩,却让他始终无法忘怀。
    “你放心,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也不苛求任何东西。我……我只是放心不下艾米。”女人顿了顿,深吸一口气道:“艾米……是你女儿。”
    “什么!我女儿?”
    萧琰惊呼一声,心弦瞬间绷紧。
    “她今年六岁了,很可爱,也很像你。希望在我走后,你能替我好好照顾她。”
    “她很怕黑,晚上喜欢抱着洋娃娃睡觉……”
    听着女子的话,萧琰心中一突,急忙打断她道:“你别想不开,有什么事和我说,我这就过来找你,我来帮你解决。”
    “没用的,你斗不过他们的……”女人苦笑一声道:“我将艾米送到……”
    女人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以为你躲得了吗?”
    接着便是一声尖叫,以及砰的一声巨响。
    那是手机落地的声音!
    萧琰心中咯噔一声,仿佛心脏被人狠狠敲了一下,急忙大喊道:“喂,喂……”
    没人回答!
    唯有噪音呲呲地回响着,信号中断了。
    “该死!”
    萧琰急得差点将手机捏碎。
    过了几秒钟,电话中又传来了那女子的呐喊声。
    “放开我,放开我!”
    “萧琰,你一定要找到艾米,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一定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啊!!!”
    听着那撕心裂肺的声音,萧琰的心都在滴血,他焦急地对着话筒大喊:“放开她,给我放开她!”
    可是他喊了半天,电话那头都没有任何回音。而那女人的声音却是越来越远,越来越小,也越来越绝望!
    该死!该死!该死!!
    萧琰心急如焚。
    他用自己的青春和热血换来了这太平盛世,可自己的女人和亲生女儿却备受欺凌!
    不可饶恕!
    萧琰前所未有的愤怒,一团烈火在胸中熊熊燃烧,仿佛要将这片天地都烧为灰烬。
    他恨不得自己长了翅膀,现在就飞过去。
    就在他几欲崩溃的时候,手机话筒中传来了一个男人不屑的声音:“这个**竟然还想找人,呵呵……”
    萧琰急忙厉声说道:“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动她一根汗毛,我诛你九族!!”
    “啧啧,好大的口气啊!我好怕怕哟!”
    “你就是那个野男人吧,你要是真有本事,就赶快来吧,否则再过几个小时,恐怕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至于那个小贱种,下场会更惨,或者会被人打断手脚,赶到街上去乞讨,或者被人挖掉心肝眼睛啥的,啧啧,想想都好可怜哟!”
    男人的话语中充满了戏谑、不屑,以及浓浓的挑衅。
    “你找死!”
    萧琰红着眼睛嘶吼道。
    “等你找到我再说吧,呵呵……”
    话音一落,萧琰便只听见咔擦一声脆响,电话中断了。
    “该死!!!”
    萧琰爆喝一声,浑身粘稠的杀意如潮水一般汹涌而出。
    刹那间,风云变色,天地皆惊!
    想他萧琰,戎马十载,歼敌百万余众,年仅二十七岁便以无敌之态问鼎至尊,封号龙魂!
    手握滔天权势,身怀不世功勋!
    前无古人,后也难有来者!
    可如今,连自己的女人和女儿都保护不了,又拿什么去保护这亿万百姓?
    正在营地外特训的三千铁血战士,被这恐怖的杀气震慑,全部单膝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大夏五大战王闻讯而至。
    “至尊!”
    “大哥!”
    五大战王齐齐上前,满脸关心之色。
    “至尊,发生了什么事?”
    漠北王龙战天颤声问道,他跟随萧琰多年,如此恐怖的杀意,他也只见过一次。
    那是三年前,因为遭遇叛变,数万漠北军被困,数千男儿力战而亡。
    萧琰一人一刀,冲进敌军大本营,于万人之中斩杀叛徒。
    那一战,血流成河、尸骨成山!
    那一战,杀得八十万敌人胆战心惊,退避三舍!
    那一战,让所有人认识到了什么叫做至尊一怒,伏尸百万!!
    即便过去了三年,那一战的场景依旧历历在目。
    萧琰那冷厉的目光扫过在场所有人,强忍着心中的怒火,沉声说道:“传我至尊令,我要封一座城!”
    萧琰的话宛若九天惊雷一般,在现场众人心中炸响。
    “至尊,要封哪座城?只要你一声令下,我等百死不辞!”岭南王楚天歌高声说道。
    “我等誓死相随!”
    “我等誓死相随!”
    三千铁血战士齐声大喊,声浪滔天。
    “梁城!”
    萧琰沉声说道,刚刚那电话的归属地便是梁城。
    “是!”
    五大战王齐声领命。
    萧琰说道:“天歌,梁城在你的辖区内,你坐镇南荒战区配合我行动,我亲自去梁城走一趟。”
    “至尊,那我们呢?”
    漠北王龙战天等人顿时急了。
    “你们都给我回去,镇守各自的地盘,若有任何差池,我拿你们是问。”萧琰厉声说道:“记住,这是你们的责任!”
    其余四大战王犹豫了起来。
    “怎么,我的命令在你们这行不通了?”萧琰脸色一沉。
    “不敢!”
    龙战天等人心头大震,连连低下头去。
    “不敢就立即给我滚!”
    萧琰冷哼一声,转身对自己的近卫说道:“刑军,立即让洪荒战机起飞!我要在一个小时内赶到梁城。”
    “是!”
    刑军不敢有丝毫怠慢,立即安排了下去。
    十五分钟后。
    大夏最先进的隐形战机,龙魂至尊的专用座驾在天都起飞,直奔梁城。
    梁城当地接到命令,立即封锁了进出梁城的交通要道。
    与此同时,数百辆战车和直升机从南荒战区各个营地出动,呈合围之势浩浩荡荡向梁城开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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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漳在魏国南境线上, 三面围山,当门对着澜沧江。www.zhongqiuzuowen.com越过澜沧江往西南一千八百里便是燕国京都郦城,而‌往东南不过六百里则是梁国都城汴州。

只是澜沧江往东, 是自古以来的诡谲之地, 江之畔, 呈百里沙漠, 一年中有十月起大风,十中七八的时间携沙带水,成龙卷风状。故而‌梁国与魏国看起来离得近,但入双方国中, 皆需行过沙漠、淌过澜沧江, 中间还需渡过燕国要塞。绝非易事!

当然也有第二条路,便是翻过北境汤山,那自是另一道‌天险。

而‌这些年,魏珣守边关, 其实守的便是临漳城, 偶尔则换防到北境汤山。

杜若站在魏珣的书房内, 看着桌上沙盘图,脑海中回忆起幼时记下的边关地貌,再转身看一眼墙上挂着的地图,果然分毫不差。

“郡主,你总是看这地图,可是打算趁着殿下外‌出巡防,已经决定从哪里逃跑啦?”茶茶给杜若将汤药捧上。

自来了此地, 杜若也未再瞒茶茶和离之事,自己要走,总是要带上她的。

杜若摇头, “眼下,我们连这座行宫都走不出去。”

“郡主,殿下之前的确做了许多荒唐事,先‌是郑淑仁,再是承恩殿醉酒,确实让人生‌气。可是不是说浪子回头金不换吗?”茶茶将药吹凉,喂给‌杜若,“您瞧,那些从邺都带来的新人,殿下根本看也不曾看过。自从您病了,他便一直守着你。”

茶茶顿了顿,看了眼杜若脸色,见她只是拨着沙盘上的旗帜把玩,并无不耐神情,便继续壮着胆子道‌,“您途中血崩失了神智,当是不知道,殿下赤红着眼睛,简直疯了。医官说他自己就不能扯动心绪,又因咳疾未愈,需得静养。只是他硬是陪着你直到止住血流为止,后来一起身自己便也倒了下去。”

杜若由着茶茶絮絮说着,目光落在地图上邺都的位置,估算着,这几日她要的信也该来了。那封信还是上月里‌,她趁着魏珣外出,寻了机会着人送出去的。若是这两日有回信,魏珣不在身边,她也能得的方便些。

来临漳已近半年,南方之地,四季分明,当时出邺都时,还是风雪缠绵,待车队缓行二月到达此地时,竟已春暖花开的时节。

而‌此刻,时值暮夏,临漳城内更是草木萋萋,落英缤纷。

杜若的心境也明朗了些,不再像方被强行带出邺都是那般绝望而‌愤恨。

“强行”二字,一点也不过分。

那日魏珣言其反悔,不愿和离后,翌日刚至平旦,她便被千机阁的人先行送上了马车。然后一路南行,只是魏珣却是在七日后才疾马赶上的车队。

杜若在驿馆见到他时,他已经憔悴得脱了相,唯独一双眼睛戾气上浮。他也没说话,只拖着她入了房内,然后从她广袖中夺走了碧玺锤。

那一刻,杜若只觉时光倒转。他拿走碧玺锤,便等于拿走了暗子营。

魏珣,和‌上辈子一样,拿走了她的暗子营。

他说,“往后余生‌,你是信王妃。本王的王妃,无需惹尘埃,更别论双手染血腥。”

杜若又气有恨,却说不出一句话。因为他将碧玺锤给了李昀,然后一口血喷出便整个人倒在自己身上。

随行的医官匆匆来治,说是急怒攻心,伤了肺腑。

彼时,杜若被迫离家,强行南下,失了碧玺锤又觉回到前世,莫说关心魏珣,只盼着他就此一睡不醒。

不能和离,守寡也可以。

她,亦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后来,不过数日,魏珣尚且迷糊不甚清醒。杜若也出了事,她的月信终于在阵阵绞痛中到来,不过三个时辰,便成了血崩之势。

幸得医官在侧,施针熬药,止了血流。只是后来,魏珣慢慢痊愈,她却只得缠绵床榻。

邺都到临漳,正常不过半月路程,因她身体之故,走了整整两个月。

那段时间,杜若腹中余痛依旧,清醒的时候极少,许是加之心境衰败之故,大部分时间都昏睡着。

车中多‌少颠簸,魏珣便将她抱在怀里‌,他的左臂因常日针灸调养,已经恢复了一点力气,亦能揽住她。到了下一站驿馆,两人同榻,他便将她冰冷的双手贴身放入胸膛,还有的她的双足,亦被他以自己骨肉温暖着。

只是杜若抗拒他,却又无力推开他,只能认命地由他作主。那些日子,睡梦中浑噩,杜若甚至觉得,魏珣就是为了想要占有她,才这般出尔反尔。

可是多可笑啊,他不让她回家,断她亲情血脉;他拿走暗子营,断她臂膀,让她失了护命伞。他让她无枝可依,便是为了要自己依靠他吗?

就是这样的!

杜若来来回回地想着,于是便愈发不愿清醒。即便偶尔睁开眼,她也半点不想见到他。

直到入了临漳,她都极少说话,难得开口亦是问他,何时给她和离书,亦或者还她碧玺锤。

她有无数鼓槌,皆可司鼓,唯有常拢袖中的碧玺锤,上面连着召唤安子营的信号。

杜若清楚,没有安子营再侧,她一介女流,在这临漳之地根本寸步难行。同样的,她不知魏珣拿了她的暗子营到底是何用处。

因为在她有了前世记忆后,未防当年之事,便已经重新换了口令。去岁自己百般想要杀他,他不会想不到此节。如此,他拿了也用不了。

他用不了,却还要拿走,便只是不希望自己使用。

如今若是暗子营在手,自己想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让他们带自己离开此地,回去父母身边。

如此,魏珣当是与她同样的意思。怕自己逃离此地,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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