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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 2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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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萧琰吗?”
    “是我,你是谁?”
    “七年前,艾米丽大酒店里的那个女孩,你还记得吗?”
    萧琰一听到“艾米丽大酒店”,呼吸便为之一窒,颤声问道:“真是你?你……你在哪儿?”
    七年了!
    他等这个电话,等了整整七年!!
    虽然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但那个如昙花一样出现在他生命中的女孩,却让他始终无法忘怀。
    “你放心,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也不苛求任何东西。我……我只是放心不下艾米。”女人顿了顿,深吸一口气道:“艾米……是你女儿。”
    “什么!我女儿?”
    萧琰惊呼一声,心弦瞬间绷紧。
    “她今年六岁了,很可爱,也很像你。希望在我走后,你能替我好好照顾她。”
    “她很怕黑,晚上喜欢抱着洋娃娃睡觉……”
    听着女子的话,萧琰心中一突,急忙打断她道:“你别想不开,有什么事和我说,我这就过来找你,我来帮你解决。”
    “没用的,你斗不过他们的……”女人苦笑一声道:“我将艾米送到……”
    女人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以为你躲得了吗?”
    接着便是一声尖叫,以及砰的一声巨响。
    那是手机落地的声音!
    萧琰心中咯噔一声,仿佛心脏被人狠狠敲了一下,急忙大喊道:“喂,喂……”
    没人回答!
    唯有噪音呲呲地回响着,信号中断了。
    “该死!”
    萧琰急得差点将手机捏碎。
    过了几秒钟,电话中又传来了那女子的呐喊声。
    “放开我,放开我!”
    “萧琰,你一定要找到艾米,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一定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啊!!!”
    听着那撕心裂肺的声音,萧琰的心都在滴血,他焦急地对着话筒大喊:“放开她,给我放开她!”
    可是他喊了半天,电话那头都没有任何回音。而那女人的声音却是越来越远,越来越小,也越来越绝望!
    该死!该死!该死!!
    萧琰心急如焚。
    他用自己的青春和热血换来了这太平盛世,可自己的女人和亲生女儿却备受欺凌!
    不可饶恕!
    萧琰前所未有的愤怒,一团烈火在胸中熊熊燃烧,仿佛要将这片天地都烧为灰烬。
    他恨不得自己长了翅膀,现在就飞过去。
    就在他几欲崩溃的时候,手机话筒中传来了一个男人不屑的声音:“这个**竟然还想找人,呵呵……”
    萧琰急忙厉声说道:“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动她一根汗毛,我诛你九族!!”
    “啧啧,好大的口气啊!我好怕怕哟!”
    “你就是那个野男人吧,你要是真有本事,就赶快来吧,否则再过几个小时,恐怕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至于那个小贱种,下场会更惨,或者会被人打断手脚,赶到街上去乞讨,或者被人挖掉心肝眼睛啥的,啧啧,想想都好可怜哟!”
    男人的话语中充满了戏谑、不屑,以及浓浓的挑衅。
    “你找死!”
    萧琰红着眼睛嘶吼道。
    “等你找到我再说吧,呵呵……”
    话音一落,萧琰便只听见咔擦一声脆响,电话中断了。
    “该死!!!”
    萧琰爆喝一声,浑身粘稠的杀意如潮水一般汹涌而出。
    刹那间,风云变色,天地皆惊!
    想他萧琰,戎马十载,歼敌百万余众,年仅二十七岁便以无敌之态问鼎至尊,封号龙魂!
    手握滔天权势,身怀不世功勋!
    前无古人,后也难有来者!
    可如今,连自己的女人和女儿都保护不了,又拿什么去保护这亿万百姓?
    正在营地外特训的三千铁血战士,被这恐怖的杀气震慑,全部单膝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大夏五大战王闻讯而至。
    “至尊!”
    “大哥!”
    五大战王齐齐上前,满脸关心之色。
    “至尊,发生了什么事?”
    漠北王龙战天颤声问道,他跟随萧琰多年,如此恐怖的杀意,他也只见过一次。
    那是三年前,因为遭遇叛变,数万漠北军被困,数千男儿力战而亡。
    萧琰一人一刀,冲进敌军大本营,于万人之中斩杀叛徒。
    那一战,血流成河、尸骨成山!
    那一战,杀得八十万敌人胆战心惊,退避三舍!
    那一战,让所有人认识到了什么叫做至尊一怒,伏尸百万!!
    即便过去了三年,那一战的场景依旧历历在目。
    萧琰那冷厉的目光扫过在场所有人,强忍着心中的怒火,沉声说道:“传我至尊令,我要封一座城!”
    萧琰的话宛若九天惊雷一般,在现场众人心中炸响。
    “至尊,要封哪座城?只要你一声令下,我等百死不辞!”岭南王楚天歌高声说道。
    “我等誓死相随!”
    “我等誓死相随!”
    三千铁血战士齐声大喊,声浪滔天。
    “梁城!”
    萧琰沉声说道,刚刚那电话的归属地便是梁城。
    “是!”
    五大战王齐声领命。
    萧琰说道:“天歌,梁城在你的辖区内,你坐镇南荒战区配合我行动,我亲自去梁城走一趟。”
    “至尊,那我们呢?”
    漠北王龙战天等人顿时急了。
    “你们都给我回去,镇守各自的地盘,若有任何差池,我拿你们是问。”萧琰厉声说道:“记住,这是你们的责任!”
    其余四大战王犹豫了起来。
    “怎么,我的命令在你们这行不通了?”萧琰脸色一沉。
    “不敢!”
    龙战天等人心头大震,连连低下头去。
    “不敢就立即给我滚!”
    萧琰冷哼一声,转身对自己的近卫说道:“刑军,立即让洪荒战机起飞!我要在一个小时内赶到梁城。”
    “是!”
    刑军不敢有丝毫怠慢,立即安排了下去。
    十五分钟后。
    大夏最先进的隐形战机,龙魂至尊的专用座驾在天都起飞,直奔梁城。
    梁城当地接到命令,立即封锁了进出梁城的交通要道。
    与此同时,数百辆战车和直升机从南荒战区各个营地出动,呈合围之势浩浩荡荡向梁城开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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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多看,匆匆将衣裙换好,把胸前遮得严严实实。

这印记断不能让别人瞧去。

柳凝换好衣裙,又唤了随行的婢女替她将头发绾好,拈起一支青玉宝簪,漫不经心固定在发间。

她把自己收拾妥善,随时准备好出门。

想也知道,景溯既派了卫临修出去,就绝不可能会让她安安分分待在房里。

果然没多久,景溯身边的随从又送了食盒过来,柳凝接过,挥退了婢女,打开盒盖,是一盘红豆酥。

她拿起最上面一块,掰开,里面又夹着张小纸条,上面寥寥几个字,简短干脆。

就像昨日那样,景溯还是在后门等她。

她不能再拒绝。

柳凝把纸条一点一点撕碎,然后扔到窗外。

纸屑纷纷扬扬,如小雪般被风吹走,她冷冷地看了一会儿,然后从柜子里取出素纱帷帽。

柳凝把脸遮好,谨慎地去了后门,一辆青帐马车正等在不远处。

这辆车驾与景溯一路所乘的不同,看上去更朴素些,就像是寻常富商所用。

柳凝提着裙角,踏上马车,轻轻撩开车帘,淡淡的荼蘼香扑鼻而来。

里面布置得倒是舒适,角落里的鎏金炉一圈一圈晕染开香雾,锦榻软垫间,景溯正坐在那里,一袭浅素色长衫,衣襟袖角边杏纹点缀,一身打扮就像一个平平常常的富家公子。

他见到她,唇边泛起温和的笑意,朝着她的方向,伸出手来。

柳凝垂下眼,匆匆放下车帘,坐在了他侧边的软榻上。

她没去碰景溯的手,他却不依不饶,干脆直接握住了她的手腕,轻轻摩挲下,另一只手取下柳凝带着的帷帽,随意地丢到一边。

马车慢悠悠行驶起来,景溯捏着她的手:“这回肯乖乖过来了?”

柳凝低头不语,手被捏紧了些,才勉强开口:“殿下的吩咐,我怎敢……”

她没说完,唇瓣被他伸着食指点了点:“今日外出,需得瞒着身份,你换种叫法。”

景溯温柔地摸了摸她的脸,似乎有些期待,柳凝微微侧过头,淡淡地道了一声:“公子。”

她知道他在想什么,不过是懒得应付。

景溯眉头一挑:“这么生疏?”

柳凝瞥了他一眼:“……少爷?”

她就是不肯说句亲热的。

景溯目光沉沉地打量了她一会儿,心中不悦……然而见她靠在塌边,脸色苍白,似乎有些疲惫,时不时还伴着两声低咳,到底还是心软了些。

连他自己也有些不可思议。

他自认心肠一向冷硬,唯独对眼前这人,倒是多了一分不曾给过旁人的温柔耐心。

难道他竟对她生了情愫?

景溯轻轻抿唇,他自然不会承认这点,当初接近她不过是一时兴起,动心……哪有那么容易。

马车晃晃悠悠,忽然像是转个了弯,柳凝本来安静地靠在车壁边,一下子没稳住平衡,整个人一头撞进了身侧男人的怀里。

姿势暧昧,她有些尴尬,想从他的怀里退出来,他的手臂却环紧了她。

柳凝挣了一下,没挣开,也就没有继续抵抗下去。

这个男人第一眼看上去温和,其实一身恶劣反骨,与他对着干,最终的结果只会背道而驰。

倒不如省点力气。

柳凝安分地靠在他怀里,景溯低头,见她神色恹恹,目光又顺着往下,落在了她胸前,沉默片刻,轻叹一声。

“还在闹别扭?”

柳凝抬起眼:“我没有。”

他怎么会觉得她在闹别扭?

她只是实打实地讨厌他的玩弄而已,却又身不由己,不得打起精神应付。

“就这么不喜欢我的画?”景溯指尖虚虚按在她心口,“你可知旁人千金难求一幅?就连琼玉多次来讨,我都没有给她。”

“可我很疼。”柳凝皱起眉,看着他,“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做?”

她不喜欢随便发问,但心中疑惑重重,始终解不开。

昨夜他对她做的种种,分明早有准备,恐怕在来江州之前,便已经盘算好了。

这哪里是正常人能做出来的事?

柳凝不明白他到底在想什么。

景溯的表情倒是一派轻松,他微微勾唇:“本来也不是一定要画的,可谁叫你不安分……我只好在你身上做个标记,以防他人染指。”

他说得理所当然,话里却是不由分说的掌控。

当时也不是没有机会睡了她,可景溯觉得这样做低级而无趣,他很贪婪,瞧中了她,要的便是她的全部,身心归一,才算圆满。

所以还不如先做个小小的标记,她身上先刻上了他的烙印,然后一点一点,把她完整地掌握在手里。

反正来日方长。

柳凝对上他充满侵略性的目光,心慢慢沉下去,像是陡然浸在了一片冰湖里。

原本还有一丝期盼,盼着景溯只是贪图新鲜,纠缠归纠缠,过了劲儿便丢到一边,还她个清净。

可现在看来,他竟是要密密结起网,非得将她困死在里面,才肯罢休。

柳凝知道这个男人是怎么回事,他对她,就像是在集市上看见了一件珍品,未必有多喜欢,却偏偏是别人的东西,便想方设法也要到手。

他执念很深,行事肆无忌惮又没有底线,似乎还颇为享受这份刺激感……这样下去,被卫临修看破,不过是早晚的事。

柳凝指尖冰凉。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竟招惹上这样的疯子。

马车渐渐停了下来,竟是停在昨日与卫临修来过的湖边,一艘小舟已经准备好,停泊在岸边的垂柳下。

景溯下车,拉着她到船上去。

“今日天气好得很,泛舟湖上,再舒服不过了。”他站在船舷边,笑着看了眼柳凝,“你喜欢么?”

柳凝弯起有些僵硬的唇,若无其事地与他敷衍两句,心头却是一片烦乱。

她哪有心情游湖。

一想到自己多年的计划,即将被景溯彻底毁掉,柳凝就觉得心乱如麻,湖上春景虽好,却是一点也入不了她的眼。

湖边浅水处长着水生植物,还没入夏,荷花只堪堪露了个尖角,荷叶却已是讨人喜欢的模样,一片片翠绿铺天盖地,桨在水面上掀起水花,小舟在荷叶间灵巧地穿过,往湖心驶去。

越靠近湖心,荷叶就越少,最后周围只剩下蓝澄澄的湖面。

这里□□,若是掉下去……

柳凝看了一眼景溯,他站在她身边,正饶有兴致地欣赏着远处绕湖的山影叠翠。

她身边就是木桨,若是拿起来,只要角度找好,趁景溯不注意挥上去,他下一刻就能掉进这深不见底的湖里。

柳凝不确定景溯会不会凫水,但这湖水冰凉,若是人骤然掉下去,恐怕手脚生寒,还来不及游动,身子便会率先沉下去。

风险很大,但得手的机会,也并不低。

尤其是景溯对她,似乎并不怎么防备,她体质柔弱,估计在男人眼里,根本就构不成威胁。

但焉知鹿死谁手?

上一次在隐香寺后山,柳凝没有推他下去,除了顾虑他试探,心里也没有下定决心要杀他——可这一次不同,景溯已经严重威胁到了她的计划,即便冒着再大的风险,她也得想办法除掉这个祸患。

现在小舟上只有他们两人,也没有人知道他和她在一起,正是动手的最好机会。

柳凝默默思量着除掉他的步骤,余光一瞥,却忽然看到景溯朝她伸出手。

她心中一惊,还以为她的想法被他看破。

可景溯只是把柳凝被风吹乱的发丝理了理,别到耳后,温和地对她笑了笑。

他似乎兴致很好,侧身拿出一支玉笛,立在船舷边,轻轻吹了起来。

曲调婉转轻柔,听得耳熟。

柳凝恍然记起,当初在沈家,她为了引起他的注意,在花宴上吹得就是这一曲,曲罢,他在回廊的阑干边,搁下一枝杏花。

到现在也不过一个来月,却好似过了许久——短短时间内,竟发生了这么多事。

没想到竟会和他纠缠至斯。

柳凝打量着景溯的侧脸,他吹得专注,似乎是觉得日光有些晃眼,他双眼微微阖上。

这是个好机会。

她无暇欣赏他的演奏,只是屏住呼吸,不动声色地退了两步。

木桨正横在一边,她接近后,轻轻蹲下身,手要去取那船桨,却忽然觉得眼前暗了暗,心口憋闷异常,胃里翻滚着不适的感觉,直冲喉口。

柳凝诧异,但想来恐怕是昨夜没休息好,身子有些虚弱。

她没放在心上,只是咬了咬牙,将木浆握在手里,慢慢站起身。

本是要直接冲上去,给景溯来个措手不及,可是刚一站起身,先前那烦闷恶心的感觉就更加强烈,甚至小腹还生出了隐隐的下坠感,紧接着,一抽一抽地疼了起来。

冷汗从她鬓角边沁了出来,明明风和日丽,柳凝却觉得浑身泛冷,控制不住地颤抖了起来。

阳光照在头顶,落在她眼里,变成了虚虚晃晃的光晕,色调暗沉,渐渐模糊。

柳凝有些站立不稳,手上失了力,木浆“铛”一声掉到了甲板上,笛声戛然而止,男人转过身来。

他似乎有些诧异,柳凝看着他过来,虚弱得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觉得身子在往后仰,失控地坠下去。

她只觉得视线越来越暗,越来越模糊。

最后陷入了完全的黑暗里,柳凝失去了意识,只记得最后还清醒的一瞬,她看到景溯眼中似乎闪过了一丝忧虑。

他这是……在担心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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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凝在黑暗里困了很久,意识飘飘荡荡。

她下意识地沿着光亮处走去,最终来到了一处庭院,再熟悉不过,是她小时候住的地方。

她的亲人们都在这里,还好好的。

柳凝在轩窗外,看到了屋里的情景,小小的女孩子躺在床上,盖着厚厚的被子,脸蛋潮红。

她好像病了。

窗外正在飘着细雪,有些冷,不过屋里烧着银炭,却是温暖如春。

她也不是一个人,她的爹娘都陪在她身边。

美丽温柔的少妇轻轻吹着碗里的汤药,一勺一勺喂到小姑娘嘴边,她却嫌苦不肯喝,床边的年轻男人便拿着一颗蜜饯,温柔宠溺地哄着,哄了好半天,她才终于肯张开嘴,将母亲喂的药喝下去。

柳凝看着这一幕,忍不住弯了弯唇。

原来她还有过这样娇纵的时候……和现在,一点也不像。

细碎的雪花落到她肩头,却一点不冷,柳凝在窗外,还想要多看一会儿,眼前的景象却忽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凌乱狼藉的府宅,刀尖滴着温热的血,好像要把整片雪地全部染成红色。

柳凝脑中的弦“铮”地绷断,她霍然睁开眼睛。

没有旧宅,也没有鲜血,她在一间屋子里醒来,正躺在床上,头顶是朴素的青纱帐。

“醒了?”

柳凝眉头一跳,侧过头,看到景溯嘴角紧紧抿起,盯着她,目光有些阴冷。

他好像很生气。

看来她想要除掉他的意图,被发现了。

柳凝垂下眼,静静等着他问罪。

她知道,景溯本来也没有多喜欢她,只拿她当作一件新鲜的玩意儿解闷……现在她威胁到了他的性命,定是活不了了。

柳凝对此倒也无所谓。

她做这件事之前,早就料想好了失败的后果——她谋害太子,犯的是谋逆大罪,绝不会仅仅处置她一人,到时候咬住卫家,一道拖下水,倒也不算太亏。

也算死得其所。

柳凝闭上眼,默默等待狂风骤雨的到来,然而什么也没有发生。

只有她的手腕被景溯抓住,他动作隐隐带着怒气,但又像是怕弄疼她,握上去的瞬间,又松了力道,只是虚虚地搭在上面。

“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景溯冷笑一声,“之前开的药方,为什么不用?”

柳凝讶然,睁开眼睛,有些茫然地看了过去。

原来他指的是这个。

之前他曾带她看过大夫,开了一张药方,嘱咐柳凝按时服药,可她信不过景溯,始终没有照做。

景溯端详着她的表情,脸色微沉:“你觉得我会害你?”

柳凝摇头,想开口,却忍不住低咳了两声。

醒来后她依旧体虚,只能靠在床头,静静地望着身边的男人。

景溯见她如此,原本还想说出口的训斥便咽了回去,他叹了口气,端起旁边的药汤,银勺搅了搅,舀起一勺,递到她的唇边。

“……先把药喝了。”

他语气凉凉,不过银勺里的药汤温热,似乎是在不久前刚煎出来的。

汤药氤氲着热气,还没沾唇,便有浓重的苦味钻进鼻子,柳凝眉头蹙了蹙,嘴唇抿着,不肯张口。

景溯见她无声婉拒,挑眉:“不想喝?”

他话语里隐隐带着威胁,柳凝不敢直言,只好委婉答道:“怎么好劳烦殿下照顾?不如先放到一边,等我好些了自己来……”

“等你自己去倒了?”他嗤笑一声,懒洋洋地看了她一眼,“张嘴。”

柳凝见根本没有商量的余地,只好轻启朱唇,药汤顺着流进来,苦得她瞬间拧眉,眼睛紧紧地闭起。

她的体质本就比常人更敏感,怕疼,也怕苦。

“娇气。”景溯不咸不淡地评价一句,手里动作不停,一口一口舀起药汁喂她。

他表情淡淡的,但动作有些生疏,但还算温柔。

喂完药后,他拿出丝绢,轻轻擦去她唇角的药渍,然后在她嘴里放了一颗杏脯。

酸酸甜甜的味道弥漫开来,柳凝一怔。

当年她不爱吃药,父亲也是这样哄自己的。

柳凝心绪微澜,但瞬间就平静下来,父亲是温润君子,景溯这样的人……又怎么能同他比?

她眨了眨眼,敛去眸中情绪,目光缓缓移到景溯身上。

他这样屈尊纡贵地照顾她,还有晕倒前的最后一刻,他眼中微微闪过的慌张,也许……她在景溯心里的位置,并没有她想象得那么低。

柳凝本来是想除掉他的。

但现在看来,似乎还有更好的选择。

若景溯真的对她动了真心,她又何必非得与他相抗——只要让他多喜欢她一点,慢慢把整颗心都掏出来,何愁不能利用他扳倒卫家。

不过景溯心思诡谲,不似卫临修那般好糊弄,若是意图太过,恐怕会适得其反。

究竟如何,还需试探一下。

柳凝正斟酌着如何试探他的心意,却忽然听见“嗒”一声轻响。

景溯把空了的药碗搁在一边,回过身,微微前倾,食指指节屈起,不轻不重地抬起了柳凝的脸。

“药喝完了,咱们也该算算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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