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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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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萧琰吗?”
    “是我,你是谁?”
    “七年前,艾米丽大酒店里的那个女孩,你还记得吗?”
    萧琰一听到“艾米丽大酒店”,呼吸便为之一窒,颤声问道:“真是你?你……你在哪儿?”
    七年了!
    他等这个电话,等了整整七年!!
    虽然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但那个如昙花一样出现在他生命中的女孩,却让他始终无法忘怀。
    “你放心,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也不苛求任何东西。我……我只是放心不下艾米。”女人顿了顿,深吸一口气道:“艾米……是你女儿。”
    “什么!我女儿?”
    萧琰惊呼一声,心弦瞬间绷紧。
    “她今年六岁了,很可爱,也很像你。希望在我走后,你能替我好好照顾她。”
    “她很怕黑,晚上喜欢抱着洋娃娃睡觉……”
    听着女子的话,萧琰心中一突,急忙打断她道:“你别想不开,有什么事和我说,我这就过来找你,我来帮你解决。”
    “没用的,你斗不过他们的……”女人苦笑一声道:“我将艾米送到……”
    女人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以为你躲得了吗?”
    接着便是一声尖叫,以及砰的一声巨响。
    那是手机落地的声音!
    萧琰心中咯噔一声,仿佛心脏被人狠狠敲了一下,急忙大喊道:“喂,喂……”
    没人回答!
    唯有噪音呲呲地回响着,信号中断了。
    “该死!”
    萧琰急得差点将手机捏碎。
    过了几秒钟,电话中又传来了那女子的呐喊声。
    “放开我,放开我!”
    “萧琰,你一定要找到艾米,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一定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啊!!!”
    听着那撕心裂肺的声音,萧琰的心都在滴血,他焦急地对着话筒大喊:“放开她,给我放开她!”
    可是他喊了半天,电话那头都没有任何回音。而那女人的声音却是越来越远,越来越小,也越来越绝望!
    该死!该死!该死!!
    萧琰心急如焚。
    他用自己的青春和热血换来了这太平盛世,可自己的女人和亲生女儿却备受欺凌!
    不可饶恕!
    萧琰前所未有的愤怒,一团烈火在胸中熊熊燃烧,仿佛要将这片天地都烧为灰烬。
    他恨不得自己长了翅膀,现在就飞过去。
    就在他几欲崩溃的时候,手机话筒中传来了一个男人不屑的声音:“这个**竟然还想找人,呵呵……”
    萧琰急忙厉声说道:“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动她一根汗毛,我诛你九族!!”
    “啧啧,好大的口气啊!我好怕怕哟!”
    “你就是那个野男人吧,你要是真有本事,就赶快来吧,否则再过几个小时,恐怕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至于那个小贱种,下场会更惨,或者会被人打断手脚,赶到街上去乞讨,或者被人挖掉心肝眼睛啥的,啧啧,想想都好可怜哟!”
    男人的话语中充满了戏谑、不屑,以及浓浓的挑衅。
    “你找死!”
    萧琰红着眼睛嘶吼道。
    “等你找到我再说吧,呵呵……”
    话音一落,萧琰便只听见咔擦一声脆响,电话中断了。
    “该死!!!”
    萧琰爆喝一声,浑身粘稠的杀意如潮水一般汹涌而出。
    刹那间,风云变色,天地皆惊!
    想他萧琰,戎马十载,歼敌百万余众,年仅二十七岁便以无敌之态问鼎至尊,封号龙魂!
    手握滔天权势,身怀不世功勋!
    前无古人,后也难有来者!
    可如今,连自己的女人和女儿都保护不了,又拿什么去保护这亿万百姓?
    正在营地外特训的三千铁血战士,被这恐怖的杀气震慑,全部单膝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大夏五大战王闻讯而至。
    “至尊!”
    “大哥!”
    五大战王齐齐上前,满脸关心之色。
    “至尊,发生了什么事?”
    漠北王龙战天颤声问道,他跟随萧琰多年,如此恐怖的杀意,他也只见过一次。
    那是三年前,因为遭遇叛变,数万漠北军被困,数千男儿力战而亡。
    萧琰一人一刀,冲进敌军大本营,于万人之中斩杀叛徒。
    那一战,血流成河、尸骨成山!
    那一战,杀得八十万敌人胆战心惊,退避三舍!
    那一战,让所有人认识到了什么叫做至尊一怒,伏尸百万!!
    即便过去了三年,那一战的场景依旧历历在目。
    萧琰那冷厉的目光扫过在场所有人,强忍着心中的怒火,沉声说道:“传我至尊令,我要封一座城!”
    萧琰的话宛若九天惊雷一般,在现场众人心中炸响。
    “至尊,要封哪座城?只要你一声令下,我等百死不辞!”岭南王楚天歌高声说道。
    “我等誓死相随!”
    “我等誓死相随!”
    三千铁血战士齐声大喊,声浪滔天。
    “梁城!”
    萧琰沉声说道,刚刚那电话的归属地便是梁城。
    “是!”
    五大战王齐声领命。
    萧琰说道:“天歌,梁城在你的辖区内,你坐镇南荒战区配合我行动,我亲自去梁城走一趟。”
    “至尊,那我们呢?”
    漠北王龙战天等人顿时急了。
    “你们都给我回去,镇守各自的地盘,若有任何差池,我拿你们是问。”萧琰厉声说道:“记住,这是你们的责任!”
    其余四大战王犹豫了起来。
    “怎么,我的命令在你们这行不通了?”萧琰脸色一沉。
    “不敢!”
    龙战天等人心头大震,连连低下头去。
    “不敢就立即给我滚!”
    萧琰冷哼一声,转身对自己的近卫说道:“刑军,立即让洪荒战机起飞!我要在一个小时内赶到梁城。”
    “是!”
    刑军不敢有丝毫怠慢,立即安排了下去。
    十五分钟后。
    大夏最先进的隐形战机,龙魂至尊的专用座驾在天都起飞,直奔梁城。
    梁城当地接到命令,立即封锁了进出梁城的交通要道。
    与此同时,数百辆战车和直升机从南荒战区各个营地出动,呈合围之势浩浩荡荡向梁城开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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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标采购建水窖材料的公告发布后,找杨得玉的人更是令他应接不暇,电话都要打爆了。www.xiashucom.com办公室不能呆,杨得玉只好躲在家里。放暑假后妻子就带了儿子回了娘家,本想在家里清静清静,但家里也不能躲避人们的追踪,很快就找到家里来。敲门他可以不开,手机却不敢关掉,怕万一领导有急事找不到,误了事就麻烦了。这次虽然要用的砖和水泥量很大,但说情关照的人更多,县领导几乎每人都来过电话,这些电话他都得记录下来。而同级领导同事熟人,他根本没法回答他们什么,因为最后的决定权在哪里,他也说不清楚。也许县委定,

也许县政府定,也许县委县政府联合决定。电话和敲门实在让他心烦,只好在招待所开了间房,打电话告诉局办公室的人,如果有县领导打电话找他,就到招待所318房间叫他。然后将房间的电话拔掉,手机关了。

一个人静静地呆在房间,本想看点书,但根本看不下去。乔敏的影子不时地在脑中浮现,赶不走,抹不掉,并且揪心挖肺地想她。他觉得这很像书中描写的那种初恋。他一直觉得自己没有初恋,想不到四十岁了,却突然来了初恋,而且来的如此迅猛,如此冲动,真是让他难以理解。记得在师范学校二年级时,他朦朦胧胧爱上了班里的一个女生,感觉就是喜欢她,就是想看见她。但有次要排一个文艺节目,由文艺委员的她来组织,他便积极报名参加。在挑选人时,她看他几眼,说,不行,太高了,太大了,太笨了。一连三个太,让他伤心到了极点,心中的那点火花也被彻底浇灭。至于妻子,没感觉到爱,但结婚却是水到渠成。因为在同一个县,放暑假回家时挤上了同一辆公共汽车。那时,是国营运输公司,车很少,也没有什么服务,车也破,那样热的天,一车人挤得前胸贴后背,车又不时出毛病。半路他就口渴难耐,她却带了一瓶水。她一次次将水递给他,直到全让他喝完,他才发现她渴得嘴唇都干裂了,说话都沙哑得出不来声。他被深深地感动了,这样一心为别人着想的姑娘他还没见过。到了县城他就到家了,她却还要换车去乡下。因当天已经没车,在他的坚持下,她随他到了他家。那天她进门就没闲着,帮母亲做饭洗锅,然后是收拾屋子,然后又和母亲一起洗衣服。一家人都说她是个好姑娘,有让她嫁他的意思。他也觉得她不错,毕业后,就结了婚。

但他是有过婚外情的。那年他已经当了乡长,乡政府院子里有块空地,便划了线搞了个羽毛球场。乡信用社有位年轻女子,都叫她小高,下午下了班也常来打球。小高个子很高,身材长相都算不错,特别是夏天穿了裙子,打球时随着跳跃,长发和裙子也跟了飘动,感觉特别活泼特别青春。他当然喜欢和她打,特别是和她配对双打,可以说所向披靡。有时天黑后玩兴未尽,就再到办公室打扑克。常在一起玩,闲下来就免不了想她,想那些事。那时妻子在另一个乡的小学,晚上他一个人睡了,更是想入非非,有几次梦中竟梦到和小高睡觉。机会却突然出现了。那天打完球她到他办公室喝水,喝过,又靠了他的被卷躺在床上休息。现在想来她是故意,故意将两条腿蜷起,而且分开。她的裙子本来就短,他不但完全看清了她的三角裤衩,而且里面的形状也显得清清楚楚。见他直了眼往一处看,她便哧哧地笑。他当时肯定晕了,上前说我看看你衣服上的花是染的还是绣的。她却夸张地捂住胸部,笑了说不让你摸。他明显地感觉到她在暗示他,便将手伸进她的胸部。她却一点不抵抗。那晚的顺利让他都不敢相信,匆匆忙忙便把一切都做了。相好了大概一年多,小高突然调回了城里,回到了丈夫的身边。他去找她,她竟然装作不认识,问他你找谁。这使他特伤自尊和感情,一切瞬间变成了仇恨。这时他才明白,两人都是为了性需要。

和乔敏,怎么想都觉得和她们不一样。那时和妻在一起,觉得她是个好女人;和小高在一起,觉得老有一种性需要。和乔敏在一起,却是一种从未有过的强烈的感情,这种强烈的感情让他思念焦躁,让他魂不守舍。他时时都想努力忘却,但任何的努力都是徒劳,越想忘记却越加思念。他知道这就是真正的爱情,而且是那种伟大而发自内心的爱情。这种爱情一旦到来,便是发自生命每一个部分的不可抗拒的核裂变,它能将理性道德甚至生命彻底摧毁。他觉得命运在和他开一个很大的玩笑:年轻时让他平淡无奇,在四十多岁一切都成定局时,却突然给了他如此美好的爱情,让他欲纳不能,欲罢无力。是神灵有意的考验?是命运无情的捉弄?是老天突然的赐福?他无法辨别清楚,更无法找到答案。对将来的结局,他有过多种设想,但每种结局都要付出代价,有时觉得代价是那样沉重,甚至沉重到足以毁掉他几十年来努力得到的一切,比如名声、荣誉、地位、家庭等等。想到代价,他便本能地抵抗,便和自己的情欲作坚决的斗争。但斗争的结果却令他失望,不但战而不胜,却时时想缴械投降,彻底被她俘获。

他想喝酒。房间没有酒。他想让服务员去买,又想一个人喝酒也没有意思,更何况醉了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打开电视,里面又是那些胡编滥造的爱情剧,一个个口口声声喊着爱,却看不出一点像他此时的真情实感。

也许一切都是天意。既然是天意,就应该勇敢地去面对,不管是祸是福,都要勇敢地去承担,勇敢地去接受,而不是将痛苦埋到心里,让自己的心灵和肉体一起痛苦。

自己痛苦不算什么,让他更痛苦的是让心爱的乔敏也跟了承受痛苦,承受悲伤。他仿佛能够看到她悲伤痛苦的模样,那模样是那样清晰,一下清晰地浮现到眼前。

这几天她已经不再理他,肯定是他伤透了她的心。前些天她给他发短信,打电话,他竟然那样冷静,那样狠心,短信不回,电话不接,冷得让人不可思议。他的心又一阵紧缩,确实是太残忍太无情了。人家作为一个姑娘,能舍去自尊舍去娇羞迈出这一步,那需要多大的勇气,需要多强烈的感情。而自己作为一个成熟男人,在人家没有足够心理准备的情况下,脱光人家的衣服,夺去人家的处女权,过后却为了地位荣誉躲躲闪闪,确实冷酷无情没有人性。他真想给自己一个嘴巴。他想立即给她打电话。但说什么呢?说我同意离婚跟你结婚?能办到吗?如果什么都不说,那你还是人吗?斗争再三,决定先给她发个短信,以后的发展,只能听天由命了。

从存储的手机短信里找出一条,斟酌修改半天,全部改成关心问候的话,发了出去。

很快就有了回复,内容却让他大感意外:

老婆是家,情人是花;工资归家,奖金归花;饿了回家,烦了看花;谁不想家外有家,但不要雾里看花,常忘了浇花,免得要家无家,要花无花。

这段短信他曾看到过,好像还有常回家看看一类的话,可能被她删去了。他能感觉到她发这样一段短信的复杂心情,他感觉出她是在试探他,试探他是不是想把她一直当花;同时好像也在讽刺怨恨他,讽刺怨恨他是那种花心男人。他好像也感觉到她有点失望或者心灰意冷。这让他大失所望,这让他感到了一种冷淡,至少是不如他想像的热烈急切。他觉得这不是她的真实意思,更不是她的真实感情。他决定给她回个电话,听听她真实的声音。打通,他很快听到了她的声音。然后一言不发,只是轻声哭泣。他也无话可说,只能沉默了悲伤。将手机贴在耳上无言良久,她说,我以为你会一直躲着我,我以为,我以为你不会把咱们的事当一回事。

他动情而内疚了说,小敏,我决不会是那样的人。

乔敏又哭泣。他听不出她是高兴还是伤心。他想解释说这几天太忙,又觉得虚伪。他诚恳了说,小敏,这几天我心里很乱,思想斗争也很激烈,你知道,我有家室,我不是自由人,许多问题我不得不考虑。

乔敏抽泣了说她知道,又说,我只想知道你喜欢不喜欢我。

杨得玉说,岂止是喜欢,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反正是你的影子时时都在我的脑海,时时让我坐立不安。

乔敏一下激动了,说,我要的就是你这句话,有这句话我就够了,这辈子不嫁人,我也满足了。

然后又是哭泣。万千感情一下涌上了他的心头。他想说你来吧,我在招待所。刚要开口,乔敏却突然说,我爸天天都要我请你,说要感谢你,要请你到我们家坐坐,我一直说你忙,不知你有没有空,能不能来我们寒舍坐坐,吃一顿便饭,了却一下我爸的心愿。

一点小恩就挂在心上,看来她父亲也是位善良的人。杨得玉急忙说他这几天有空。乔敏说,今天我爸正好回来了,今天下午吃饭时间,你能不能来。

杨得玉一口答应。乔敏竟高兴地说声再见,然后关了手机。

洗了澡,理了发,下午五点钟,杨得玉来到乔敏家。

一家人果然正在忙乱了准备吃喝,迎接他这位领导贵客。

她家的屋子是一个套间,总共也就是三十多个平米。屋子不但小,而且很破,墙体多处开了裂缝。但屋内收拾得还算干净,可以看出是今天精心准备的结果。乔敏的父亲不好意思了说,屋子太小了,还是六十年代初盖的,虽然是土房,但当时算粮食局最好的家属房,我转业来到这里时,因我在部队是副连长,按政策才把我安排在这里住,当时局长们和我住同一排,都是这样的房。

杨得玉就在这座县城长大,他家过去住的也是这种平房,结构都一模一样,都是一长排,然后用墙隔成一家一个小院。好像直到房屋改革,盖了家属楼,他家才搬出这种平房。这一带离他家原来的住地不远,他也常到这一带,就是没见过乔敏,也没见过她父亲。

和局长坐到一起,乔敏的父亲有点拘谨,说过那些感谢的话,便不知再说什么。她说过父亲五十三岁,但也许是生活艰苦,看上去要比实际年龄大,和他比,感觉已是两代人的样子。但她母亲,看起来要年轻得多。也许是皮肤白,也许是常年在家呆着,感觉还很年轻,和他的妻子刘芳差不多。他觉得乔敏像妈,秀气,皮肤也白嫩。杨得玉想使气氛轻松一点,便想帮着端菜上饭。她父母立即一起阻拦,他这才觉得不大合适:他现在是局长而不是女婿,算人家女儿的朋友也不好意思。只好坐回到原位。

乔敏还有奶奶。奶奶好像已经不能下床,正雕塑一样坐在里屋床上一动不动看着外屋。里屋外屋都放了一张大床,他不知乔敏晚上睡在哪里,是和奶奶睡里屋,还是和奶奶睡外屋。而且她还有个弟弟在外上大学,不知弟弟回来后又怎么睡。他不由得一阵心疼。确实让我的小敏吃苦了。

坐了吃饭时,气氛还是有点沉闷。杨得玉只好找话说,问乔敏父亲在水库干累不累,说水库在山里,生活方便不方便。乔敏父亲急忙说不累,说和过去比,已经好到了天上。然后便诉说这些年的艰辛。说粮店倒闭后,他炸过油条,卖过烙饼,倒过买卖,贩过药材,但哪样都没做成。贩药材被人骗,差点饿死在异乡。父亲悲伤了说,我这一生也许注定命苦,最苦的时候,家里揭不开锅,还要供小敏上大学,走投无路,我只好卖血。

父亲说不下去了,乔敏也哭出了声。杨得玉也不由得流出了眼泪。父亲平静一下,擦把眼泪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我的小敏一点没让我操心,除了交学费,生活费都是她自己挣的,给人家当家教,给老师家打扫卫生,小敏吃的那些苦,我现在想想都心疼。

杨得玉的心里更疼。但他觉得父亲夸女儿,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他和她的事,然后有意往一起捏合。看眼小敏,他立即自我否定。乔敏是聪明人,这种八字没一撇的事,绝对不会让父母知道。乔敏也许意识到了什么,她制止父亲再说这些。她笑了说,今天的感恩饭变成了忆苦饭,让局长也跟着我们一起难受。没办法,穷人见了父母官,不诉诉苦心里就不舒服,这也是咱们穷人的劣根性,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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