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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九章 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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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萧琰吗?”
    “是我,你是谁?”
    “七年前,艾米丽大酒店里的那个女孩,你还记得吗?”
    萧琰一听到“艾米丽大酒店”,呼吸便为之一窒,颤声问道:“真是你?你……你在哪儿?”
    七年了!
    他等这个电话,等了整整七年!!
    虽然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但那个如昙花一样出现在他生命中的女孩,却让他始终无法忘怀。
    “你放心,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也不苛求任何东西。我……我只是放心不下艾米。”女人顿了顿,深吸一口气道:“艾米……是你女儿。”
    “什么!我女儿?”
    萧琰惊呼一声,心弦瞬间绷紧。
    “她今年六岁了,很可爱,也很像你。希望在我走后,你能替我好好照顾她。”
    “她很怕黑,晚上喜欢抱着洋娃娃睡觉……”
    听着女子的话,萧琰心中一突,急忙打断她道:“你别想不开,有什么事和我说,我这就过来找你,我来帮你解决。”
    “没用的,你斗不过他们的……”女人苦笑一声道:“我将艾米送到……”
    女人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以为你躲得了吗?”
    接着便是一声尖叫,以及砰的一声巨响。
    那是手机落地的声音!
    萧琰心中咯噔一声,仿佛心脏被人狠狠敲了一下,急忙大喊道:“喂,喂……”
    没人回答!
    唯有噪音呲呲地回响着,信号中断了。
    “该死!”
    萧琰急得差点将手机捏碎。
    过了几秒钟,电话中又传来了那女子的呐喊声。
    “放开我,放开我!”
    “萧琰,你一定要找到艾米,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一定照顾好她!”
    “你答应我啊!!!”
    听着那撕心裂肺的声音,萧琰的心都在滴血,他焦急地对着话筒大喊:“放开她,给我放开她!”
    可是他喊了半天,电话那头都没有任何回音。而那女人的声音却是越来越远,越来越小,也越来越绝望!
    该死!该死!该死!!
    萧琰心急如焚。
    他用自己的青春和热血换来了这太平盛世,可自己的女人和亲生女儿却备受欺凌!
    不可饶恕!
    萧琰前所未有的愤怒,一团烈火在胸中熊熊燃烧,仿佛要将这片天地都烧为灰烬。
    他恨不得自己长了翅膀,现在就飞过去。
    就在他几欲崩溃的时候,手机话筒中传来了一个男人不屑的声音:“这个**竟然还想找人,呵呵……”
    萧琰急忙厉声说道:“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动她一根汗毛,我诛你九族!!”
    “啧啧,好大的口气啊!我好怕怕哟!”
    “你就是那个野男人吧,你要是真有本事,就赶快来吧,否则再过几个小时,恐怕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至于那个小贱种,下场会更惨,或者会被人打断手脚,赶到街上去乞讨,或者被人挖掉心肝眼睛啥的,啧啧,想想都好可怜哟!”
    男人的话语中充满了戏谑、不屑,以及浓浓的挑衅。
    “你找死!”
    萧琰红着眼睛嘶吼道。
    “等你找到我再说吧,呵呵……”
    话音一落,萧琰便只听见咔擦一声脆响,电话中断了。
    “该死!!!”
    萧琰爆喝一声,浑身粘稠的杀意如潮水一般汹涌而出。
    刹那间,风云变色,天地皆惊!
    想他萧琰,戎马十载,歼敌百万余众,年仅二十七岁便以无敌之态问鼎至尊,封号龙魂!
    手握滔天权势,身怀不世功勋!
    前无古人,后也难有来者!
    可如今,连自己的女人和女儿都保护不了,又拿什么去保护这亿万百姓?
    正在营地外特训的三千铁血战士,被这恐怖的杀气震慑,全部单膝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大夏五大战王闻讯而至。
    “至尊!”
    “大哥!”
    五大战王齐齐上前,满脸关心之色。
    “至尊,发生了什么事?”
    漠北王龙战天颤声问道,他跟随萧琰多年,如此恐怖的杀意,他也只见过一次。
    那是三年前,因为遭遇叛变,数万漠北军被困,数千男儿力战而亡。
    萧琰一人一刀,冲进敌军大本营,于万人之中斩杀叛徒。
    那一战,血流成河、尸骨成山!
    那一战,杀得八十万敌人胆战心惊,退避三舍!
    那一战,让所有人认识到了什么叫做至尊一怒,伏尸百万!!
    即便过去了三年,那一战的场景依旧历历在目。
    萧琰那冷厉的目光扫过在场所有人,强忍着心中的怒火,沉声说道:“传我至尊令,我要封一座城!”
    萧琰的话宛若九天惊雷一般,在现场众人心中炸响。
    “至尊,要封哪座城?只要你一声令下,我等百死不辞!”岭南王楚天歌高声说道。
    “我等誓死相随!”
    “我等誓死相随!”
    三千铁血战士齐声大喊,声浪滔天。
    “梁城!”
    萧琰沉声说道,刚刚那电话的归属地便是梁城。
    “是!”
    五大战王齐声领命。
    萧琰说道:“天歌,梁城在你的辖区内,你坐镇南荒战区配合我行动,我亲自去梁城走一趟。”
    “至尊,那我们呢?”
    漠北王龙战天等人顿时急了。
    “你们都给我回去,镇守各自的地盘,若有任何差池,我拿你们是问。”萧琰厉声说道:“记住,这是你们的责任!”
    其余四大战王犹豫了起来。
    “怎么,我的命令在你们这行不通了?”萧琰脸色一沉。
    “不敢!”
    龙战天等人心头大震,连连低下头去。
    “不敢就立即给我滚!”
    萧琰冷哼一声,转身对自己的近卫说道:“刑军,立即让洪荒战机起飞!我要在一个小时内赶到梁城。”
    “是!”
    刑军不敢有丝毫怠慢,立即安排了下去。
    十五分钟后。
    大夏最先进的隐形战机,龙魂至尊的专用座驾在天都起飞,直奔梁城。
    梁城当地接到命令,立即封锁了进出梁城的交通要道。
    与此同时,数百辆战车和直升机从南荒战区各个营地出动,呈合围之势浩浩荡荡向梁城开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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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九章-师父】为何有人大热天包着头

这日午时,四喜公公专程抽空,出宫去司空睿的锦缎庄里找段白月,愁眉苦脸说不知皇上这几天是怎么了,总是看着有些心神不宁。

段白月闻言笑道:“应当没什么事,公公不必担忧。”

果真没什么事吗,四喜依旧忧心忡忡,皇上今日下朝后,可是连早饭都没吃就去了御书房,方才问了,居然连午膳也不想用,这可如何是好。

段白月道:“本王稍后便回宫。”

四喜这才松了口气。待这位胖公公告辞离开后,司空睿赶紧撇清关系:“我可就借了你七八天。”为何皇上就已经开始如此茶饭不思。

段白月拿起茶壶,还没来得及倒水,便被司空睿劈手多夺下,连连催促道:“还喝什么茶,赶紧回宫!”

段白月:“……”

见他站着不走,司空睿索性弄了顶轿子,强行给塞了进去。

什么叫祸国殃民。

这就叫。

御书房里,楚渊单手撑着腮帮子,正在无聊翻看面前一本奏折。

段白月推门进来,往龙案放了一壶酸梅汤。

“咦,你回来了。”楚渊坐直,“先前不是说要在宫外忙至少五天。”

“司空那头的事情都差不多了,也不用我做什么。”段白月替他倒了一盏酸梅汤,“又没好好吃饭?”

楚渊打呵欠:“天气热。”

段白月坐在他身边:“那去御花园坐坐?这些折子先放着,过半个时辰我陪你回来接着批复。”

“没什么大事,一些请安折罢了。”楚渊问,“吃过饭了吗?”

段白月摇头:“司空那般小气,你还指着他能给我饭吃。这几天都是馒头咸菜酱豆腐,好不容易回来,你可得给我吃顿好的。”

“乱讲。”楚渊笑着拉他起来,一路去了御花园。

凉亭里头微风徐徐流水潺潺,将先前的闷热之气冲散不少,虽说坐着挺惬意,不过楚渊却依旧没什么胃口,被段白月连哄带骗也没吃多少东西,后头索性和衣靠在凉榻上,一副“朕心情不好你们谁都不要来”的姿态。

四喜险些急得上火,这为何王爷都回来了,皇上却还是不见吃饭,再饿下去可怎么得了。

段白月摆摆手,将他拉到一边小声道:“紧张。”

“啊?”四喜不解。

“要成亲了,可不得紧张。”段白月摊手。

“可……”四喜依旧想不明白,先前在西南的时候,那可是第一回成亲,皇上也没见这样啊。

段白月拍拍他的肩膀,回到凉亭侧靠在身边,伸手将人揽住:“嗯?”

楚渊果真没睡着,却也不想说话,只是抓着他的手凑在嘴边,低头闷闷咬了一口。

他的确是有些……紧张。

离八月越近,便越紧张。

当初在西南的时候,虽说也是要成亲,可那阵什么都有旁人做,只管等着便是,竹楼花园清静惬意,哪怕只是坐着发呆,也不会觉得时间难熬,可这回却不一样——从大典到喜宴,再到宾客与回礼,各种事情都要操心,闹闹哄哄的,一想起就脑袋疼。

“你又不让我插手。”段白月将他的身子转过来。

“嗯,你就是不准插手。”楚渊往起靠了靠,“只管等着大婚便是。”

“那你也不准这么神思恍惚。”段白月与他额头相抵,“只要没人来抢亲,那余下的都不算大事,知不知道?”

楚渊撇嘴:“谁要抢你。”

“我是没人抢,可媳妇好看。”段白月捏起他的下巴,凑近印了一个吻,“要担心也该是我担心。”

两人距离极近,呼吸湿热交融在一起,有些痒痒。

段白月曲起食指,在他鼻梁上刮了一下:“小傻子。”

楚渊懒洋洋闭起眼睛,双手攀上他的肩头。

四喜将周围一圈侍卫都遣散,自己也退到湖边,揣着手笑呵呵等。

四周都很安静,只有偶尔传来的蝉鸣与鸟鸣。楚渊咬着下唇,衣衫散乱趴在他身上,眼神专注又迷离。

白色的小玉罐被打开丢在一边,散发出阵阵药香味。段白月右手滑过他的腰身,辗转而下,不紧不慢享受掌心那绵软美好的触感,直到身上的人开始不满挣扎,方才抱着他换了上下位置,低头重新深深吻住。

御花园外,侍卫道:“烦请公公禀告一声,七绝王率王后求见。”

四喜闻言大惊:“怎么现在就来了。”

侍卫道:“七绝国的队伍还是百里开外,七绝王是提前来的,据说是嫌队伍太慢,沿途又没什么风景。”

四喜:“……”

“公公?”见他不说话,侍卫只好又试探着叫了一句。

“就说皇上暂时抽不开身,先请七绝王同王后前往偏殿休息。”四喜叮嘱,“务必不能怠慢。”

“是。”侍卫领命离去。四喜回头看了一眼凉亭的方向,便又赶忙转回来,继续低头候着。直到听到传唤,方才从身边小内侍手中接过托盘,匆匆小跑进去。

段白月细心替楚渊擦洗干净,又将那身皱巴巴的龙袍换下来,在耳边低声问:“抱你回去歇着?”

楚渊摇头:“怕是不行。”

“还有什么事?”段白月皱眉。

“方才没事,”楚渊努努嘴,“不过现在怕是有了。”

段白月看向四喜公公。

四喜干笑道:“方才侍卫来报,说七绝王带着王后先到了,想求见皇上,老奴便让人先带着他们去偏殿歇着了。”

段白月疑惑:“怎么现在就跑来了。”

“早就说了,慕寒夜对吃喜酒这种事极为热衷。”楚渊倒是一点也不意外,撑着坐起来道,“定然会提前来。”

别国君主来朝,大楚的天子自然要亲自接见,哪怕这个是提前跑来的,也总不能晾着等大典。段白月只好扶着人站起来,有些后悔方才的情不自禁,早知如此,那等到晚上也不迟——虽然在御花园里头滋味的确不错,下回或许可以再试试别的地方。

楚渊自然知道他在想什么,于是带着恼意伸手默默掐了一把,段白月咳嗽两声,刚想与他十指相扣,却又有侍卫急急前来,只好悻悻站直。

“启禀皇上,王爷。”侍卫道,“七绝王等了一阵子,说皇上若实在政务繁忙,他便先去王城逛一圈,这阵已经走了。”

段白月:“……”

楚渊闻言倒是松了口气。慕寒夜向来行为乖张离经叛道,按照他的性子来说,来了又走也不算失礼冒犯,相反能多一天清静,也挺好。

既然不用再见客人,那段白月自然也不舍得让他多走路,拦腰抱起便回了寝宫,一觉睡到天色发暗,醒来后连床都没让下,看着吃了一碗肉末粥后,便又重新将人塞回被窝,哄着继续睡了过去。

四喜公公很是欣慰,让皇上多吃多睡这种事,还得是王爷做。

第二日早朝后,楚渊摆驾去了御书房,原想召见慕寒夜与黄远,却只来了一名七绝国暗卫,说王上直到今晨才发现,想要带给楚皇的贺礼不知丢在了哪里,所以已经带着王后出了宫,打算沿途折返搜寻。

楚渊:“……”

城外山道上,一名面容清俊的公子正在急匆匆前行,在他身后跟着的高大男人,便是传说中能令人闻风丧胆的七绝王慕寒夜。

“阿黄。”慕寒夜小声叫。

黄远走得飞快,恨不得直接跳下山。

慕寒夜只好伸手拖住他。

黄远咬牙:“你做梦!”

慕寒夜苦口婆心:“即便阿黄不愿意在山里野|合,但找东西也要慢些走,像这般火急火燎,否则莫说是丢了一串珠子,就算是丢了一扇石磨,只怕也发现不了。”

黄远:“……”

他倒是想慢些走,但只要稍微慢些,这人就会魔怔一般伸手过来摸屁股,赶都赶不走。

慕寒夜辩解:“这完全是阿黄的错,太过狐媚诱人。”

黄远道:“你闭嘴。”

慕寒夜眼神委屈,宛若被屠夫相公呵斥的受气小媳妇。

黄远视而不见,拿着一根小棍子到处刨——大楚王城什么都好,就是夏天着实太热,于是这回在准备贺礼时,便特意挑了一串沁凉的珠子,放在床头便能降暑。只是途中却不知遗失在了何处,只好再出来找一回。

慕寒夜跟在后头,无所事事,于是从怀里掏出来一个豪华大弹弓。

黄远心力交瘁:“你又是从哪弄来的这玩意?”

“木痴老人。”慕寒夜道,“昨晚恰好在皇宫里碰到了,便让他做了一个,就是阿黄洗澡不让本王看那阵。”

黄远疑惑:“你先前认识这位前辈?”据说千金难求一木器,怎么还能随随便便就让人做一个。

“不认识啊。”慕寒夜道:“但就一个弹弓而已,又不是要金要银,没什么可不好意思。”

黄远道:“下回不准再随便问别人要东西。”

慕寒夜道:“哦。”

黄远伸手:“没收。”

但慕寒夜坚持要先玩一次。

黄远只好在一边等着他。

慕寒夜从地上捡起一枚石子,随手向山林深处打去。

一声惨叫传来,而后便从半山腰处咕噜噜滚下来一个人。

慕寒夜道:“哇。”

黄远愣了愣,问:“你何时发现的?”

慕寒夜猛然凑上前亲了他一下,得意洋洋道:“你猜。”

七绝国暗卫追上前,将那滚落山崖的人带到了慕寒夜面前。黄远见到后微微皱眉,头顶上有戒疤,和尚?

“说吧,一直盯着本王要做什么?”慕寒夜蹲在他面前,满脸阴冷,与方才判若两人。

那和尚看着约莫四十来岁,表情痛苦却不答话,腿上有一个血洞,正是被方才那枚石子所穿透。

“胳膊断了。”七绝国暗卫检查了一遍,回禀。

“带着下山,先找个地方安置。”慕寒夜道,“不要让别人发现。”

七绝国暗卫领命,找了个大披风裹住那和尚便下了山。黄远担忧道:“这是在大楚境内,不然先上报给楚皇?”

“现在报给楚皇,只怕他会以为是我自己演戏,想要趁机讹大楚一笔。”慕寒夜道。

黄远直白道:“你的确能做出这种事。”所以也怨不得别人。

慕寒夜哑然失笑:“好吧,其实我就是想知道对方到底有何意图。若是就这么交给楚国,在牢狱里熬不过大刑死了,我岂非永远也不能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

“那先说好,问到之后就将人还给大楚。”黄远叮嘱。

慕寒夜点头:“阿黄说了算。”

第二天,第三天,一连过了五天,慕寒夜与黄远都不见消息,只有七绝国暗卫又来禀告了一次,说王上还在漫山遍野找贺礼,毫无头绪,极为焦虑,还请楚皇再多等两天。

……

“要派人去帮忙吗?”段白月问。

“若需要人帮忙,信一早就该写来了。”楚渊道,“慕寒夜还是大可放心的,估摸是在大漠里待久了嫌闷,此番出来正好折腾唱戏,罢了,随他怎么闹。”

“这么信得过?”段白月坐在他身边。

“七绝国水脉与大楚早已连为一体,背后还有追影宫与日月山庄,他可比其余人要可靠得多。”楚渊将一本折子递给他,“就是性格让人头疼了些,可一两年来一回,也能勉强接受。”只要别像金泰那般,恨不得长住王城就成。

段白月接过折子,道:“又要我帮你看?”

“嗯。”楚渊懒洋洋打呵欠,“最近的折子都是在奉承你,自然要你亲自看。”

“又是这个贵州王大成。”段白月打开就头疼,“这人难不成有写奏折的瘾?”

“他先前三不五时就要上一封折子,弹劾你西南府。”楚渊道,“现在估摸吓得不轻,自然要多写几封折子吹捧,求个心安。”

“我先前也没得罪他吧?”段白月莫名其妙。

“你是没得罪,不过他也没有别的政绩,总不能一年半载什么都不奏,正好离你挺近,所以只能拿这个凑数。”楚渊笑道,“听着庸碌,可当时你在云南拥兵自重,边境战乱频发,贵州若再放个硬脾气,只怕三月不到就会出事,他反而最合适。”

段白月摇头:“也亏得你能将每个官员的性格都摸透。”

“不然怎么做皇上?”楚渊环过他的肩膀,“当初我最摸不透的,你猜是谁?”

段白月道:“我?”

楚渊笑:“嗯。”

“现在呢?”段白月拖过他的腰。

“现在我是这世间最了解你的人。”楚渊在他耳边咬了一口。

段白月埋首在他脖颈处,将头发抚到一边,还未来得及亲吻,便有段念在外头兴冲冲道:“王爷,王爷!”

楚渊猛然将人推开。

段白月整了整衣服,上前淡定打开门:“何事?”

“王爷。”段念手里捏着一封信,气喘吁吁道,“金婶婶派人送来的,说南师父又诈尸了。”

“师父现人在何处?”段白月闻言大喜。

“不知道啊。”段念道。

楚渊一愣:“不知道?”

段白月拆开信草草扫了一遍,道:“冰室里只剩下了那朵汨昙,师父没回西南府,不知去了何处,只在墙上留下了歪歪扭扭的‘我走了’三个字。”

“为何不回府?”楚渊皱眉,“不会又有什么乱子吧?”

“冰室四周都是毒虫蛇蝎,又有重兵把守,旁人闯不进去的。”段白月道,“况且冰室内遍布机关,能来去自如的,只有师父与我。”

“那前辈会不会是来了王城?”楚渊猜测。

段白月点头:“九成九。”

“若真这样,那就太好了。”楚渊握住他的手,眼底是掩饰不住的兴奋。

段白月笑笑:“嗯。”

段瑶原本在外头玩,听到西南府的侍卫送来消息,也赶紧兴冲冲回了宫,抵达王城时恰好是八月初,大婚便在十日后。

段白月摇头:“还知道回来。”

段瑶表功:“我给你带了好东西!”

段白月道:“什么?”

段瑶神秘塞给他一瓶药膏。

段白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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