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她慌里慌张地转身跑了,好像担心被人发现她与温淮阴和独孤澜的接触。
独孤澜微微眯起眼眸,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温淮阴打开包袱,看清里面的东西后,十分诧异。
包袱中是一件嫁衣款式的寿衣,衣物面料很是单薄,显然是寿衣铺子里最寻常的样式。
当天夜里,独孤澜换上了村长妻子带来的寿衣。
温淮阴有些不放心,小心叮嘱道:“若有应付不来的危险就跑,我们再重长计议,断不可轻易涉险。”
独孤澜是个文神官,战斗力自然不比温淮阴,若是早知会是这样的局面,温淮阴是绝不会同意他扮做妻子的。
闻言,独孤澜却是一脸轻松,没有丝毫紧张之感,反而对温淮阴露出一个笑容:“若有危险,阿阴可要记得来救我。”
“自然,我一定来!”温淮阴神情严肃地与他保证。
独孤澜看着温淮阴这般严肃的样子,觉得他可爱至极,心中涌起一股想要上手掐一把他脸的冲动,却又觉得此情此景似乎不妥。
府宅门前,老杜的半具尸身仍旧挂在上面,随着夜风摇摇晃晃,脸上的笑容在夜色中显得更为渗人。
独孤澜如白日一般,穿门而过,踏入了府宅之中。
可这个时候,站在原地的温淮阴却听到一种怪异的声响。
叮铃铃——
叮铃——
叮铃铃铃铃——
铃铛的声响越来越急促,像是在催命一般,温淮阴掐指一算,暗道不好。
声音明显是从府宅里面传出的,温淮阴猛然想起院落里,骨匾下的铜铃。
可更让他头疼的是,领了悬赏任务的道士们都来了,此刻就围在府宅门外,甚至还带来了好些村民。
温淮阴大惊,如此危险的情况,怎可让毫无抵抗之力的村民来此!
“怨气撞铃。”
一些识得情况的道士们议论纷纷,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此地凶险,非你们可来之地,需得速速离去!”温淮阴上前一步,语速也快了几分,企图劝退村民。
可没等村民说些什么,提议让村民来此的道士先一步说话了:“你个小白脸懂甚,解铃还须系铃人,村中人不来,如何解怨!”
那名道士上下打量了温淮阴一眼后,毫不客气地讽刺道:“出来除祟,一件法器也不带,老道此生最恨打着道士名义坑蒙拐骗之辈。”
小温老板着实冤屈,长得漂亮又不是他的错,怎得人人都骂他是小白脸。
而一旁害怕到不断打哆嗦的村民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他们是不想来的,可道士说驱邪现场必须得有村民在,他们才不得不来。
“我们到底是走还是留啊?”有个村民都快被吓哭了,声音都带着哭腔。
“道长,那东西是不是要出来了,你们快行动啊!”其中一个村民声音惊恐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