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来这么多话,老子今晚善心大发不行啊,你到底走不走啊?”
阿若将信将疑,也不敢再多问,江叶红烦躁地又大喊了一声,这叫什么事啊,阿若走了,江叶红坐在桥上苦涩的大笑,疯了,真是疯了,脑子一热犯浑了,他现在就一六扇门的捕头能去那里找五根金条。
江叶红摇晃地站起来,连夜爬上了崇山,来到一棵歪脖子松树下刨出个木匣子,江叶红抚去木匣子上的土,三年了还在啊,三年前他从西域商人那里得来的这颗血弥珠,听说埋在月光充足的地方可使珠子色泽更加,当时喝了点酒脑子一浑觉得这地方不错就给埋在这儿了,想着等比武结束后再挖出来,谁知道自己吃核桃噎死了。
江叶红带着血弥珠下山去了,要不是时间赶他非去山顶那两座庙放把火。天不亮江叶红就敲开了当铺的门,出来的时候抱着一箱金子,血弥珠可是个宝贝啊,江叶红急着用钱,不然一箱金条也换不走这颗血弥珠。
伊人阁,桂姨瞧了眼桌面上的五根金条又看看江叶红,“楚大人您当真?”
江叶红不耐烦起来,“金子是真的吗?”
桂姨两眼发直地点点头,“真的。”
江叶红,“那你盯着我看个什么劲儿,卖身契给我。”
桂姨不敢相信,名满京城的六扇门神捕竟然好这一口,再次问道,“楚大人您确定吗?”
江叶红桌子一拍,“金子我都摆这儿了,你还问我确不确定,你没睡醒吗?”
桂姨不好意思地扯着嘴角笑笑,“不是,不是,楚大人您攒点钱不容易,确定要用来买个男人?”
“你管我钱是不是攒得容易,你要是觉得不容易金子拿回来人我带走。”
“别别别别,我这不就是问问,免得您日后后悔,既然楚大人决心已定,这事就这么定了。”到手的金子岂有收回去之理,桂姨先前联系好的那家老爷改口只给三根金条,江叶红愿意出五根,她就差跪下磕头感谢财神爷主动送上门了。
桂姨痛痛快快地递上卖身契,江叶红瞧了眼递给阿若,“确定是这个吧。”
阿若点点头,江叶红拿起佩剑,“收拾东西走人!”
阿若感激地给江叶红磕头,忙去收拾东西,桂姨藏不住嚼舌地小眼神,“楚头您什么时候看上我们阿若的?”
江叶红一口茶水差点喷到门口,“我…阿若的母亲柴青青曾是京城第一女仵作,帮我们六扇门破过不少大案,我这不是……”
桂姨嘲讽地翻了个白眼,“哎呦,但凡当年六扇门有几个跟楚头一样有良心的,阿若也不至于卖身到伊人阁了。”
人走茶凉,这世间就是这么个理儿,阿若收拾好包袱出来,换下了那身轻薄到以看见肌肤的绿衣,穿了件灰色的长衣,脸上没有擦粉,额间的花钿也擦了,白白净净的一张脸,眼睛纯净得像一汪清澈的水,看得江叶红愣了好一会儿。
桂姨笑嘻嘻道,“楚头,以后可以天天见。”
江叶红瞪了她一眼招呼阿若出门,喧闹的街道吵得江叶红不耐烦,“以后你就自由了,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阿若垂下眼帘,快哭出来的样子,“大人是让我走吗?可我已无亲属,天大地大又该去往何处?”
说得也是啊,这柔柔弱弱的样子也干不了重活,但要把他带回家江叶红怕是不会好过了,还不得给人天天搁身后骂断袖。
阿若祈求地看向江叶红,“大人你让我跟着你吧,当牛做马都可以,我会洗衣做饭,女工也会做。”
江叶红自觉是见鬼了,他就是架不住阿若可怜巴巴的眼神,“行行行,不就多双筷子多口碗,走走走,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