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若愣了下,随即笑出了声,“楚大哥真是个温柔的人。”
“你!哪里温柔了?再有下次我真会…”江叶红攥着拳头在容若面前晃了晃,容若笑得更开心了。
“好,没有下次了。”
案子解决了,江叶红心上的大石头也放在了,“阿若谢谢你。”
容若一怔,有些不知所措,“楚大哥为何突然谢我?”
江叶红,“因为有你案子才这么快告破,阿若你真是我的福星。”
容若更惶恐了,揉搓着衣袖,“福星?楚大哥你千万别这么说,我不是什么福星,我……”
江叶红牵起容若的手认真道,“阿若,不管什么术取决于用它的人,巫术不用来害人又怎么算邪术?医术若是用来害人那还算医术吗?阿若,你用巫术救了我两次,就是我的恩人,而且自从你到我身边以后破案子轻松不少,说你是福星不为过。”
容若眼里多了层水光,露出个单纯又小心翼翼的笑容,“我最该谢谢楚大哥,因为遇见了你,我才有机会得以离开风月之地,楚大哥是我的福星才对。”
江叶红涨红了脸,走路又开始同手同脚,“那是,我这人一身正气,正气凛然。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容若,“已经好很多了,楚大哥不用担心我。”
两人并肩而行,江叶红光顾着脸红了也不知道说什么,容若也很安静。有时候江叶红的手会擦到容若的手背,容若并没有把手拿开应该是不讨厌吧,江叶红是这么跟自己说得。但是想到容若或许把他当大哥,这种行为会不会让容若觉得越界,江叶红突然很讨厌容若把他当大哥。
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家门口,容若先迈上了台阶,开门的瞬间黑阎王摇着尾巴跑过来,容若揉揉黑狗的头,“这么晚了还等我们回来,真是个乖孩子。”
江叶红瞧着黑阎王看容若的眼神很温柔不由来气,平日里这条狗看他可没这么温顺过,他竟然被一条狗区别对待了,江叶红气归气自然不敢惹黑阎王,家里的鸡和狗他都惹不起。
“我回去睡了,你也早些休息。”江叶红瞪了黑狗一眼溜进房间。
当捕头真不是什么轻松事,整日走街串巷够累人的,江叶红往床上一躺就不想动了,摸到床头的手札,江叶红拿出来忍不住翻了翻,楚非是捕头查案有记手札的习惯,江叶红在楚非家找到好几本手札,都是关于案子的,但是关于楚非最后调查吴南王之子崔英之死的记载完全没有,按照楚非的习惯不可能不记下来。
江叶红坐起来继续在楚非的书架上翻找,最后在一摞书下翻出了一本他从未见过的手札,翻开空白一片,怎么什么都没有,难道是没用过的手札不成,这个厚度不太对,明显是有写过东西的,只是被撕了去,难道撕去的部分和崔英之死有关?江叶红把手札放回原处,等有时间再查查。
第二日江叶红是睡到自然醒的,一睁眼都日上三竿了,难得家里的鸡和狗没有吵他。江叶红穿好衣裳出门,容若在扫院子,肩膀上的伤都不知道好没好又被巫术反噬,怎么又早早起来干活,江叶红大步冲过去夺下容若手上的扫把,“让你好生歇着你就好生歇着,这种活儿等我有时间来做。”
今日容若脸上多了些血色不过看着还是有些病弱,容若去拿扫把,江叶红忙举高,容若笑笑,“楚大哥,我没事了,再说扫扫院子又不是什么重活,让我什么都不做就这么躺着我躺不住。”
江叶红把扫把丢远,拉着容若进屋,“我看看你肩膀的伤。”
容若局促起来,“已经没事了,楚大哥你就不用担心了。”
他越这个样子越证明有事瞒着江叶红,江叶红按住容若的肩膀扯开他的襟口,雪白的肩头像是剥了壳的白玉,江叶红脸又红了,太冲动了,容若会不会以为他是登徒子,不管了,就算被误会是流氓他也要看看容若的肩伤好了没,还缠着纱布应该还没好,容若脖子上青紫色的痕迹已经消失了。细长雪白的脖颈好生漂亮,容若拉着襟口,“楚大哥,真的已经没事了。”
江叶红窘迫不已,都已经这样了,他干脆解开容若肩膀上的纱布,伤口已经开始结痂了,比较深的地方伤口边缘有些发红,江叶红心疼,不自觉轻抚着容若伤口的边缘,容若绷直了后背,江叶红马上收手,他这是在做什么,容若肯定误会他在耍流氓了,“对不起,我只是……”
江叶红匆匆忙忙给容若将纱布缠上,手忙脚乱难免碰到他的皮肤,江叶红指间烫了,缠好纱布又给容若把襟口合上,对上容若柔水般的眸子江叶红好似跌入一汪春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