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可以发誓。”
“不要,是我不好,总是患得患失的,怪招人烦的,总是让你一遍又一遍的回答我。”江叶红的口气像做错了事,他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变成这样,年幼的时候失去了所有的亲人,一路流浪,曾经一度以为活不下去了,好不容易扬眉吐气了,又吃核桃噎死了,他的幸福每次都来得特别短暂,遇到巫长宁后他更怕这种美好是短暂的。
巫长宁脸贴上江叶红的手臂,像街上耍赖的小孩,“我不觉得你烦人,或许我也有错吧,总是让你不安,不管你问几次我都会告诉你,今生我不会离开你。”
江叶红眼眶干干的,表情又委屈得不得了,像黑阎王被夺走了骨头一样委屈,“阿宁,我……”
巫长宁揉揉江叶红的发顶,眉眼又温柔了几许,“没关系,我喜欢你这样,因为你在意我,把我看的很重要,不要觉得你一无所有,其实从前我也是一无所有,重活一世也是孤身一人,不过今日不同了我有你,你不是一无所有,我也不是一无所有,我们有彼此。”
江叶红墨黑的眸子一点点亮起来,就像那个夜晚他想一死了之突然看见了萤火虫,漆黑的河面亮了起来,江叶红回身抱紧巫长宁,眼眶湿润,“阿宁,你真好,遇见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
巫长宁轻抚江叶红的背,“遇见我幸运吗?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说,我喜欢,再说一遍。”
江叶红,“遇见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遇见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
巫长宁紧贴江叶红的胸口,“遇见你也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回家吧,我饿了。”
“好,我回去给你做面,加鸡腿,我看老赵今天带回来的鱼不错,明个儿我也去买两条回来拷给你吃。”
“好。”
第二日,去普善寺的路比上崇山还难走,沿路松柏又多,伸出来的树枝时不时刮到人,江叶红用伞拨开前面的松树枝,“沿路的松树枝真该砍砍了,若晚上走还不得把人眼刮瞎了。”
巫长宁擦擦额头上的汗,“说得也是,没想到松灵山的路这么难走。”
江叶红寻了块石头坐下,把旁边干净的一片地儿铺上帕子,“坐下歇歇吧,也不急这一时半会。”
巫长宁挨着江叶红坐下,江叶红递过来水袋,“喝口水,我看你唇都干了。”
巫长宁,“最近县乡禁止水葬,我们又派人看紧了生死堂的老巢,恶尸没有再出现过。”
巫长宁又将水袋递回给江叶红,江叶红粗鲁地灌了两口,“是啊,没有尸体和毒蛊他们就不能作乱了,但我们至今仍不知道是谁搞出来的风波。”
巫长宁看了眼上山的石阶捶捶膝盖站起来,“走吧,我们得快点,晚上拿到谢二爷的名单我们还得组织人去凝芳斋。”
江叶红不情愿地站起来将水袋别在腰后,“真是忙不过的活儿啊。”
普善寺在松灵山山顶,别看上山的路崎岖,庙里香火倒是极为旺盛,香客络绎不绝,巫长宁好奇地往佛堂里张望,“普善寺的香火真旺盛。”
江叶红喘着粗气灌水,“普善寺有位会医术的高僧名为道缘,常为香客看病,据说医术高明,有些香客为了看病会给寺里捐香油钱,还有人说普善寺的菩萨比较灵,反正就是不缺香客。”
巫长宁调皮地笑道,“比红叶庙和巫帝庙还灵吗?”
“你!”江叶红惩罚地刮了一下巫长宁的鼻梁,“又刺挠我是吧。”
巫长宁笑着往佛堂走去,“我不过是问问。”
佛堂里前排着长队,都是来找道缘看病的,巫长宁从外面往里看了眼,道缘看上去是位老师傅,胡须花白,巫长宁又看向道缘给人把脉的手,手看上去似乎很年轻,巫长宁眯起眼睛,“这位道缘大师是何许人许?”
江叶红上山前打听过,“听闻以前也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后来家道中落,曾经和他有过婚约的女子另嫁他人,于是心灰意冷出家为僧了。”
巫长宁再次打量着道缘,“看着确实像大户人家的子弟,我们不是来找道缘的,我们去找主持,罗三刀夫妇每次来送草鞋都是主持亲自接收的。”
普善寺的主持寄光是个慈眉善目的老者,笑起来极为亲切,“二位施主看着面生可是第一次来普善寺?”
江叶红拿出腰牌,“六扇门捕头楚非奉命查案,有些问题需向方丈求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