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听闻阿荷投河自尽了,他们成了村里人人唾弃的恶徒,他们解释不清,更争辩不过,最后只能搬到河边去住,一晃十年就过去了。
江叶红没想到事情的真相竟然是这样的,但他还是心存疑虑,“你们没有为自己申辩过?”
齐老二,“官爷,当时我们什么都不记得,申辩了也没人信更没人听,若不是这次中毒我怕是这辈子也想不起来,如今回忆起来还像一场梦。”
巫长宁从怀中掏出潘英的画像在齐老二面前展开,“十年前你们认为是莲花仙子的阿荷是不是她?”
齐老二眼睛瞪得溜圆,哆嗦的抬起手指着画像,“是她,就是她,就是她,她就是莲花仙子,这女人会妖术,是她利用妖术控制了我们,是她陷害我们的…咳咳咳……”
齐老二声嘶力竭地喊着,嗓子都喊哑了。
巫长宁收起画像和江叶红到一边说道,“我猜他们是被巫术控制才丧失记忆的。”
江叶红见齐老二垂死哀嚎的样子不由感慨,“但是阿宁,事情已经过去了十年,他们中怕是除了鬼门关走一遭的齐老二没人记得当年发生的事,罗三刀和白梁都死了,另外两人早已搬离福光村,而且没有证据证明他们是冤枉的,要想给他们证明清白怕是……”
巫长宁,“只要能证明衙门里躺着的那具尸体就是十年前生死堂的莲花仙子,他们自然能洗刷冤屈,可眼下有个非常棘手的问题,就是英娘的脸怎么彻底变了。”
江叶红,“是啊,好好的人说换脸就换脸了,不会也是什么巫术吧。”
齐老二挣扎着爬起来跪到在江叶红脚边磕头,“官爷,我们都是本本分分的老实人,没有做过□□民女的恶事,被人戳脊梁骨十年,求官爷明察秋毫还我们以清白。”
江叶红也为长久以来误会他们而自责,“你放心,我会尽全力查清此案,你先保重身体。”
齐老二老泪纵横,“我会等到那一天的……”
巫长宁临走前又开了一副滋补的方子给齐老二,江叶红一直闷闷不乐,“阿宁我是不是太武断了?”
巫长宁,“你嫉恶如仇会感到愤怒正常,不过你也不知真相,所以就不要多想了。”
江叶红看到巫长宁的笑容心里轻松不少,“你说英娘那么大本事,当年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了齐老二他们,为何要大费周章得演这么一出戏?”
巫长宁,“我猜她可能受伤了又被通缉,虽然以失忆蒙骗过村里人,但如果齐老二五人突然死亡必然会引来官差,保不准有人认出她,而且她察觉到齐老二五人已经注意到她,所以干脆弄出个案子既能让这五人入狱备受折磨,自己又能脱身,潘英这个人有仇必报而且要极端的报复才能解她心头之恨。”
江叶红又想到一个问题,“英娘已经改头换面十年了,已经完全没人认识她了,她又为何要杀罗三刀夫妇,总不能是罗三刀夫妇认出她是莲花仙子了?”
巫长宁停下脚步,好像被什么东西击中愣了一下,“小叶子你倒是提醒我了,或许真是认出了她,不对,不是她,是她的现在的那张脸。”
江叶红一头雾水完全不明白,“认出她现在那张脸,这又是什么……”
巫长宁一时间很乱,快速整理着线索,“英娘敢以这张脸在三月楼做花魁就说明她在生死堂没用过这张脸,那么罗三刀必然没有见过,但如果这张脸是他认识的人或者像某个人呢。”
“重大发现,重大发现!”苏禅一路小跑,跑得脸都红了。
江叶红扛着伞笑道,“我们苏小将军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必然是惊天发现。”
苏禅涨红了脸,因为江叶红在学他说话,苏禅瞪了江叶红一眼走到巫长宁身边,“我跟你说,不跟他说。我拿着你画得英娘现在的这张脸去楼县衙门里问了问,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三跳。”
苏禅故作神秘地从怀中掏出旧告示和卷宗,“你看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