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臣锤锤肩膀,“一路问下来确实没什么人有作案嫌疑,首先是财力,他们确实没钱购买毒药,二是进出戏班严格,若说有嫌疑只剩金竹七,冷妙音,还有段洪波三人了,段洪波不会自砸饭碗,金竹七和段洪波有隔阂,只能说有嫌疑但是没有动机,至于冷妙音她嫌疑最大,两位遇害的姑娘都曾被她欺凌过,还都和她动过手。”
江叶红揉揉眼眶,困得双目快睁不开了,“她可以自由外出?”
赵臣,“当家台柱子,旦角小生都可以唱,在思音戏班排场大着呢,段洪波都拿她没辙,她的吃穿用度都如富贵人家的大小姐,别说外出据说手里银票成堆,无事的时候还能到一些有钱人的府上唱唱戏,打赏就能拿不少。”
小小一个戏班还能分个高低贵贱,这个世道啊,江叶红沉重地叹气,“我去问问谢二爷毒蛊的事,你再问问戏班的其他人,看有没有人在唐秋燕和何芳儿的饮食里做手脚。”
赵臣,“好嘞,今个儿怎么没看见阿若?”
江叶红已经出门了,“阿若病了,休息一日。”
邀月楼,谢西合的鹤羽扇只剩三根毛,谢西合咬牙切齿,明明是苏禅撞了他的马车,最后倒成了他的错。
苏禅揽过赌桌上的银子,挑衅地朝谢西合扬了扬眉,“三爷您输得鹤羽扇只剩三根毛了,确定还要赌?”
谢西合重拍桌案,“不还剩三根,接着赌!”
苏禅撇撇嘴,心想着那三根鹤羽也不值钱啊,谁能想到邀月楼的东家谢西合上了赌桌就没赢过,其实鬼市的人都知道谢东决在赌桌上没输过,可谢西合在赌桌上是出了名的不会赢,鬼市的人还编了顺口溜调侃:东边赢钱,西边倒钱,东西一合,没赢也没输。
苏禅手按在罩子上,一双眼睛熠熠生辉,“大还是小?”
谢西合面如死灰,他有预感这次也赌不赢,可唯独今天他是较上劲儿了,“小,开!”
“好嘞!”苏禅掀开盖子大笑一声,“不好意思三爷,大,您又输了。”
谢西合气得跺脚,他不是意气用事的人,但碰上苏禅他是气得没理智了,一个时辰前苏禅骑着马撞了他的马车,谢西合让他赔钱,苏禅不乐意提议赌一把,谢西合也是中邪了竟答应了,就是答应了他才从开始输到现在。
苏禅也够气人,觉得赢银子没意思,赌谢西合的鹤羽扇,输了就拔鹤羽扇的毛,这不输得只剩三根,马上就只剩两根了。
苏禅捡中间那根拔掉,谢西合手上这把扇子除了扇柄就剩两根显眼的毛,一左一右竖着,甚是滑稽可笑,像把小鱼叉。
苏禅拿着手里的鹤羽伏案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三爷,您现在这样好像绣坊里的姑娘。”
谢西合真觉得鬼迷心窍了才会和苏禅赌,他脾气上来,“接着来,我就不信今日还赢不了一次!”
苏禅,“您的鹤羽扇就剩两根毛了,我们赌点别的吧。”
谢西合气上头,什么也不顾了,“你还想赌什么?”
苏禅摸着下巴眼睛在谢西合身上打转,“这样,输了把你白袍子脱了,我看着不顺眼。”
谢西合彻底被激怒,“我袍子又碍着你何事了?”
苏禅笑眯眯着,“不碍事但碍眼,我看着不顺眼,赌不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