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叶红岂还会睡得着,想到那些痕迹心要被扯碎了,“阿宁求求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很疼?”
江叶红声音有些颤抖,极力忍着不哭出来,“阿宁你能不能告诉我,是不是很疼?”
巫长宁捧着江叶红的脸,“别哭……”
“那你告诉我疼不疼……”泪顺着巫长宁的指间滑落到指缝,巫长宁的心也湿了。
“别哭,我说,用得时候没多少感觉,但之后会有些疼……”
“有些疼?”
巫长宁心虚,“挺疼的…”
江叶红拉过巫长宁的手臂放在肩膀上,头往巫长宁怀里钻,“今晚我要睡在你怀里。”
巫长宁求之不得呢,摸着江叶红后颈柔软的长发笑意不止,“好啊,我要不要把衣裳脱了?”
江叶红眼角泪未干,给巫长宁一句话弄得脸上滚烫,“不要……”
“那就睡吧……”
“嗯…”
第二日,江叶红又是在红毛大公鸡的打鸣声中醒过来,还未睁眼脸上一片滚烫,江叶红不想醒,眉头蹙得深,抬手搂住一片温软,江叶红睁眼就跌入了巫长宁笑意盈盈的眸子里。
江叶红睁大了眼睛,他竟然真睡在巫长宁怀里了,巫长宁襟口大开,一点儿羞涩也没有,几分埋怨地说道,“小叶子你睡觉不老实,一直往我怀里钻,头发蹭得我痒痒的。”
江叶红做了亏心事一样发愣,紧张地支支吾吾,“我…对不起……我,我不知道…”
江叶红无措的样子叫人百看不厌,这可能是巫长宁醒来最喜欢看到的东西,“你太累了,不是故意的,抱着你睡真不是件轻松的事,我会想入非非。”
想入非非是真的,一肚子坏水故意逗人也是真的,巫长宁舔了舔干涩的下唇,眼底欲望喷涌,“只能看着,好折磨人……”
巫长宁歪头咬着手指,眯起的眼睛像盯上猎物的野兽,长发侧滑过肩头,布满反噬痕迹的雪白脖颈完全显露出来,道道紫红色的痕迹本该看着可怖狰狞,可在巫长宁身上倒是生出了诡异而神秘的美感,江叶红看得口干舌燥,心里有个冲动的念头,想要狠狠咬上去。
巫长宁凑近,“在看什么?”
手撑在江叶红曲起地膝盖上,巫长宁像只不谙世事的白狐狸,模样漂亮又天真,这份天真中还有着不可抗拒的诱惑。
江叶红忙翻身下床,再多看两眼他今日怕是出不了门了,“不早了,衙门里还有很多事等着我处理……”
巫长宁咬紧下唇,心头压着火好不舒服,“给我取身干净的衣裳,湿了,要换新的。”
江叶红羞得耳根火热,他刚醒来那会儿不是没感觉到巫长宁身上的热意还有隐忍的欲望,可还是想着他有伤在身,巫长宁倒好可劲儿得引诱人。
江叶红是拿他一点儿办法也没有,“我这就去……”
巫长宁长叹一声,一整晚都在想江叶红,他自认不是个色欲熏心的人,可自从和江叶红在一起后他真要变成个色令智昏的人了。
江叶红取来衣裳,还红着脸不敢看巫长宁,“我准备些水给你清洗。”
巫长宁带着怨念得“哦”了一声,“一直低着头做什么,多看我两眼会被我吃了不成?”
江叶红头压更低了,“明知故问……”
巫长宁有些闹脾气,发狠道,“等我伤好了非拿傀儡线把你绑了,让你三天都下不来这张床,看你还敢不敢躲着我了。”
江叶红抬头瞪了巫长宁一眼,“别说了,再说我脸都要埋地下去了……傀儡术是给你用来做这个的吗……”
巫长宁调皮地眨了眨眼,“小叶子你倒是提醒我了,下次可以试试。”
“你……我去备饭了……”
巫长宁大笑,但凡他还是巫帝不是做不出来这种事。
衙门里,所有人都苦着一张脸,江叶红掀开沾了血的白布单,看了眼又赶紧盖上,“身份确定了吗?”
赵臣,“思音戏班的金竹七。”
“什么?”江叶红高喊一声,他是真没想到,这具面目全非四肢被碾压得血肉模糊的尸体是金竹七。
赵臣一大早把尸体抬回来,早饭都吐出来了,“我们也没想到,但是从衣裳和随身携带的玉佩可以辨认出确实是金竹七,段洪波和戏班的其他人来确认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