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叶红脑子里一片混沌,出城五里确实有座天王庙,香火不是很鼎盛但是一直有人打扫,他出城办案还到里面歇过脚,不过那庙祝很蛮横,躲雨歇脚按时辰收钱,当时赵臣险些跟里面的人打起来,如今想来也是有迹可循的。
江叶红,“你们有多少个窝点?”
顾博犹豫了下,“我不知道,我只往返过天王庙和永财巷,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江叶红叹气,径直走出刑房,巫长宁也从另一间刑房出来,一直拿帕子擦手,江叶红牵过巫长宁的手,“你受伤了?”
巫长宁摇摇头,“不是我,里面那家伙挺是蛮横给我收拾了一番。”
江叶红忙将巫长宁来来回回看了个遍,“他可有伤到你?”
“瞧你紧张的,我又不是纸做的一碰就碎了,伤我哪有那么容易,虽然嘴硬最后还是给我撬开了,他知道的不多。”
江叶红牵过巫长宁的手帮他将手背上的血擦干净,“顾博交代了一些事,永财巷和出城五里外的天王庙都值得搜查。”
巫长宁垂下眼帘想了一会儿,“现在可以确定陈宗清和许天筹都是天拥会的人,但是许天筹因为某种原因背叛了天拥会遭到了天拥会的追杀,许天筹可以确认诈死,陈宗清就不得而知了。但是我怀疑也用了同样的手段,诈死藏了起来。”
“楚头儿,楚头儿,蕲州八百里加急,你快看看!”赵臣跑得满头大汗。
江叶红接过信封,“是蕲州州知给柳大人的回信,所有关于陈宗清和许天筹的案牍都在这里了。”
江叶红找了张干净的桌子把两人的案牍分开排放,巫长宁将许天筹的画像平铺开,呼吸一顿,“这是许天筹?”
赵臣擦擦额头的汗凑过来看了一眼,眉头拧紧了,“这哪能是老许啊,老许是瘦长脸,这人是个圆脸,一看就不是老许。”
巫长宁,“确实不是老许,看画像应该有很多年了,应该是年轻时候画得,十几年过去了相貌必然发生了一些变化,但是大体轮廓不会有太大的改变,蕲州那边标注的是许天筹,显然不是和我们朝夕相处的老许,画像上的人更像陈大人。”
赵臣张大了嘴,又凑过来看了两眼,“别说,这个圆脸挺像的,还有这个鼻子,挺像陈大人。可上面不是说这是许天筹吗,他们是不是搞错人了?”
巫长宁展开另一幅画像,“老许现在更清瘦一些,画像上的人较现在胖上些许,可上面说是陈宗清,两幅画像上的人和我们认识的刚好相反,蕲州那边不会犯这种错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江叶红手里还有一副画像,“别急这里还有一副,说是陈宗清那个早死的兄弟,我们看看不就知道了。”
江叶红一展开,三个人不约而同瞪大了眼睛一时间谁也没说话,江叶红将画像狠狠拍在桌案上,“这是陈宗清的兄弟,陈宗辉,是双生子,但是他长得却和老许一个样儿,蕲州不会搞错人的。按照蕲州给我们的回信,老许应该是画像上的陈宗清,陈宗清应该是画像上的许天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巫长宁反复看了看画像,“把陈忠叫过来问问不就知道了。”
江叶红眉毛一扬,“好主意,老赵去把陈忠请来。”
半个时辰后,京兆府的牢房里,江叶红端坐在桌案前,将手里的画像展开,“陈忠你跟随陈大人多年,对陈大人一定很了解。”
陈忠跪着没有抬头,垂在身体两侧的手紧攥着,“了解,了解。”
江叶红甩了甩手里的画像,“这是蕲州州知给京兆府尹柳大人的回信,画像上的人叫许天筹。”
陈忠缓慢抬起头,眼神浑浊得像一摊泥水,唇抿得极深,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样,又重重将头垂下,闭口不言。
江叶红眼神骤冷,狠拍桌案,“陈忠说话,我问你画像上的人到底是谁?”
江叶红的声音回荡在四周,陈忠的头压得更低了,他似乎铁了心要闭口不言,一把年纪给他上刑也不现实,江叶红怒拍桌案,“陈宗清和许天筹是不是互换了身份?现在的刑部尚书陈宗清实际是许天筹,六扇门的捕快许天筹实际才是陈宗清,为什么,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是不是和天拥会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