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叶红凑过来一瞧,“瀑布,从缺口上流下的瀑布,还有远方的翠松,确实很像。”
巫长宁,“岳东郎家中的这幅画就是在临摹田发铺子里的那幅画。”
江叶红肚子里的文墨有限,只觉得像,至于更深层次的东西确实看不出来,“临摹?田发不是说那幅画是从一无名画师的手上十两银子收上来的,都没署名,岳东郎自视甚高岂会临摹无名之辈的画作。”
巫长宁,“你说得对,他自视甚高为何要临摹无名之辈的画作,这个必须要查。”
霍察开始收拾工具箱,“屋子太暗了,有些地方看不清楚,抬回衙门待我细验。”
江叶红扫了一眼尸体,又开始干呕,巫长宁将画和笔架收起来,“走,我们先去古行问问这笔架是真是假。”
江叶红早巴不得离开这地方,“走走走。”
霍察背起工具箱提醒道,“古行那地方多扒手,你们小心些,古行老板们的嘴厉害着呢,别说几句就把东西给卖了。”
江叶红拍拍霍察的肩膀,“放心,有我在,谁也别想打八仙笔架的主意。”
霍察眯起眼睛,有几分不信任,“小心驶得万年船。”
京城的西市有条商云街,古玩铺子一整排,江叶红瞧着店门前摆着的古瓷瓶略有吃惊,“是不是太大了些?这么大个的瓷瓶都赶上水缸了。”
店伙计瞪了江叶红一眼,像在说他没品,巫长宁拉江叶红赶紧走,“自然是不能装水,这种大的瓷瓶都是摆在门口作装饰用的,前面就是聚宝行,我们去问问。”
聚宝行的老板钱万豪一脸奸商相,江叶红见到他第一眼比初见谢东决还讨厌,见江叶红来了,钱万豪倒也客气,“楚捕头,我最近一年真的洗心革面了,兢兢业业做正经营生,没有再干以前那些事。”
钱万豪谄媚的嘴脸让江叶红更看不顺眼,听这话以前没少干见不得人的事,还被楚非修理过,江叶红清了下嗓子坐下,屋子里的香熏得江叶红打喷嚏,“以前那些事?以前哪些事啊?”
钱万豪笑得尴尬,“楚捕头您不是都知道吗。”
江叶红手往桌面上一抬,“我知道是我的事,你说是你的事。”对付钱万豪这类人不能太客气,否则就会让他得寸进尺。
钱万豪笑嘻嘻道,“楚捕头,之前我收上来的赃物都给您收缴了,我不是还帮您抓捕了一些盗墓贼,您说我这事可大可小,暂时放我一马的,可不能反悔。”
江叶红冷笑,“知道就行,暂时放你一马,别忘了是暂时,你若是再敢犯,京兆府的牢房随时欢迎。”
钱万豪,“别别别,我一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江叶红取过巫长宁手上的包裹打开,“你和盗墓贼打交道也有些时候,对前朝古物必然多有研究,看看这个是不是真品。”
钱万豪小心地拿起笔架,看了好一会儿,小声问道,“楚捕头您这是从何处得来的?”
江叶红猛拍桌案,“当然是收缴上来的赃物,快说这东西到底是不是真品。”
钱万豪认真说道,“楚捕头这绝对是真品,货真价实,当年鉴这宝物的人是我师傅,他说八仙抬笔的笔架下有一道裂痕,是盗墓贼不小心摔的,虽然有一道裂痕但此物乃前朝玉匠大师的传世之作,依旧是价值不菲,当时在聚宝行拍出了五十万金的高价。”
江叶红挑了挑眉毛,不可置信地喊道,“五十万金?”
钱万豪,“是啊,那商人叫贾昌运,江南来得船商,一出手就是五十万金,一口价买下,不过听闻他在回去的路上遇险翻船了,整条船上的人都死了,至此八仙抬笔就再也没出现过了。”
巫长宁问道,“钱老板,当初八仙抬笔是从哪个盗墓贼手上收上来的?”
钱万豪扫了巫长宁一眼,乐呵呵说道,“据我师傅所说,是一个南岭来得盗墓贼带来的,当时只要了十万银子然后匆匆就走了,后来我师傅去南岭打听得知了一些消息,寻金门发生了变故,有人破坏门规盗走了门中的宝物,引起同门自相残杀。”
巫长宁急忙问道,“寻金门?可是南岭盗墓贼为盗墓组建的组织?”
钱万豪,“是,寻金门成立后,网罗了各种盗墓好手,他们主张图财绝不害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