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叶红烦躁地瞪钱万豪,对上巫长宁温柔的眉眼,人一下冷静下来,这时候不能急,急了反而中了钱万豪的圈套,招手让巫长宁过来审,巫长宁完全没有江叶红的威慑力,钱万豪反而更加轻松起来,“我真记不清楚了。”
巫长宁垂眸一笑,“记不清楚不要紧,我们慢慢回忆,你说年前二十七日晚去醉仙楼喝酒,什么时辰去的?”
钱万豪,“那我哪里记得。”
巫长宁温柔得像一碗水,没有江叶红那么急躁,“不记得没关系,让捕快们去确认一下就行了,楚大哥你派人去醉仙楼问问,醉仙楼开门做生意,客人什么时候来得什么时候走得,我想应该记得很清楚。”
江叶红指了指钱万豪大步走出去叫人去醉仙楼,钱万豪笑得勉强,巫长宁接着问道,“岳东郎在年前二十七日晚戌时和亥时之间遇害,其间有三个人到过岳东郎家,戌时初白富家到了岳东郎家门口,由于害怕迅速离开,戌时三刻春山客上门讨要茶具钱,戌时过半劳桢上门警告岳东郎。”
钱万豪急忙说道,“那凶手也该是他们三个中的一个,跟我没关系。”
巫长宁淡淡一笑,“跟你没关系,可是有人目睹你戌时一刻就到了岳东郎家。”
钱万豪试探性地问道,“谁看见了的,会不会看错了?”
巫长宁,“不会看错的,证人说了就是你,你当时身着玄色长袍直冲岳东郎家,可威风了。”
“玄色长袍,我从不穿玄色,我穿得是金丝纹蜀锦袖袍。”
巫长宁眯起眼睛,像只猫在盯着人看,“不是记不清楚了?这不是记得很清楚吗。”
钱万豪心虚地看向一侧,“我…我穿什么衣裳还是记得很清楚的。”
巫长宁点点头,“证人还说听见你和岳东郎的对话,你质问岳东郎为何言而无信答应卖给你的珠子迟迟不肯交货,可岳东郎却说你出的价钱太低,不够买他的宝珠。”
“三十万白银,价钱还低了,放屁,放眼整个京城的宝行没有人比我钱万豪出的钱更多,是他……”
巫长宁轻笑,他早摸清钱万豪的脾性了,说他给不起钱简直就是在侮辱他,“再狡辩没有意义,等捕快们从醉仙楼回来就知道你到底有没有去过,况且有人亲眼看见你进了岳东郎的家,和他发生了争吵,还把他拖进了屋,关上了大门。”
钱万豪知道狡辩不了,合了下眼皮说道,“我……不是我杀得人,我事先说好,年前二十七日晚戌时一刻我确实到过岳东郎家,这孙子就是在耍我,先前说得好好的,银子我都备好了他突然要再加十万,这不是耍我吗。”
巫长宁,“你要跟岳东郎买什么珠子能开到三十万银的天价?”
钱万豪一时没了声音,似乎另有隐情,巫长宁打量着钱万豪,“我猜你要买得东西不是正经途径得来的,所以才遮遮掩掩。”
钱万豪狡辩道,“那也是岳东郎非正途得来的,可不是我。”
巫长宁不知道岳东郎能藏着什么宝物能让钱万豪花三十万白银买,“说说吧你到底要问岳东郎买什么宝珠?”
钱万豪犹豫了片刻,心虚地低下头,“翠…翠月玉龙珠…”
巫长宁眉头微敛,“翠月玉龙珠?前朝皇室五大密宝之一的翠月玉龙珠?”
钱万豪点点头,“这可是件无价之宝,那珠子夜里辉光如月,美不自胜。”
巫长宁,“翠月玉龙珠是前朝五大密宝之一,如果我没记错这颗宝珠随葬昭元帝的结发妻子承惠皇后,如今宝珠重现世间,是不是也意味着承惠皇后的陵寝被盗了?”
钱万豪紧张万分地解释道,“可不是我盗的,我只是垂涎那绝世明珠,要盗也是岳东郎盗的,不关我事。”
巫长宁纳闷了,“岳东郎是盗墓贼?”
钱万豪,“就他?疯疯癫癫的,我觉得不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