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承今日叶来得甚早,他也彻夜难眠,“我现在就去面见陛下,你也不要太担心,柴青青当年帮我破了不少案子,于整个京兆府都有恩,我会竭尽全力救阿若出来。”
江叶红,“有劳柳大人了。”
柳承,“在衙门里等我的消息,我去面见陛下。”
江叶红心悬到嗓子眼,紧张地深吸一口,“我会在衙门里等大人回来。”
柳承入宫面圣,江叶红坐立不安地在衙门里地走来走去,全部心思都在巫长宁身上,江叶红知道这个时候不该慌乱,可他真得慌不择已。
“老赵,大人去多久了?”
赵臣叹气,“楚头儿你都问十几遍了,大人才走一个时辰,到宫门最少要两刻的路程,还要等待通传,如果陛下在和群臣商议朝政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江叶红心急如焚,根本坐不住,“我知道,可是……”
赵臣按着江叶红的肩膀把人按在椅子上,“楚头儿,你以前说过越是紧要关头越要冷静,瞧你现在慌成什么样子了?你还是那个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楚非吗。”
江叶红哽住,深深抿着唇垂下头,他要是楚非就好了,可他只是一个没读过几天书的乞丐,能得阚阅枫收为徒弟,又凭着一身莽劲儿扬名江湖,回想前世种种,好似黄粱一梦。
江叶红盯着房檐下的亮光看了好一会儿,攥了攥拳头深吸一口气,他不能再这么慌乱下去,随手抄起一份旧卷宗开始翻阅,江叶红眉头蹙深,“常家深井案至今未破?”
赵臣歪过头看了眼江叶红手上的旧卷宗,“这桩案子本来不归京兆府管的,一开始是大理寺在查,后来因为别的事才移交到了京兆府,说常家深井案在京兆府的管辖内,当时京兆府的案子也是堆积如山,常家深井案就搁置了,后来不是你翻出来的吗。”
江叶红心虚地垂下眼帘,“忙得晕头转向,哪里记得住这么多,我因为什么又把这桩旧案翻出来的。”
赵臣在擦刀,“你在南大街遇刺之前,我记得你当时还说这桩案子或许和驸马之死有关。”
江叶红心被揪起来,继续看卷宗,两年前距离中元节还有三日,凿井的常俊突然下落不明,中元节那日有人在他家的深井里发现了常俊,常俊被捞上来的时候已经是一具干尸,浑身上下的皮紧巴巴贴在骨头上,血肉像是被吸干了,实在惊悚骇人,这才惊动了大理寺。常俊的尸体是在中元节被发现的,很多人觉得是恶鬼作祟。
后来有人深夜见常俊家的深井边鬼影飘动,请来高僧做法,僧人说常俊家的深井里藏有恶鬼,众人开凿常俊家的深井,竟然在井底挖出十五具枯骨,经大理寺查访,这十五人都是近五年来失踪的年轻男子,他们年龄相仿,就连生辰八字都相同,当时震惊全城,人们怀疑是常俊杀了这些人,才遭冤魂索命。
案子实在骇人听闻,江叶红看完脊背发凉,“深井中发现失踪年轻男子的枯骨怀疑是常俊所为,但是没有证据,常俊又死于非命,那为何楚…那我什么会觉得和驸马之死有关?”
赵臣将擦好的刀推回刀鞘,“常俊和驸马崔英是远方表亲,驸马病故前和常俊往来密切,常俊祖上就是凿井的,还会看风水,三年前秦王修巫帝庙就是请他看得风水。”
“崇山巫帝庙的选址是请常俊看得风水?”
赵臣,“是啊,不过你这么大声做什么?”
江叶红清了清嗓子,“我只是……只是嗓子不舒服,巫帝庙是请常俊看得风水,那么红叶庙呢?”
赵臣,“我听说一开始只打算建巫帝庙,但是只建巫帝庙好像有些区别对待才顺带建了红叶庙,应该是相对而建的,看没看风水那谁知道啊。”
江叶红翻了下眼皮,拉扯着唇角,“顺带…好一个顺带啊,我真谢谢他们啊。”
赵臣笑道,“你又不是江叶红,你谢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