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理,岑既白拉开妆匣抽屉,摸出几梭铁镖。还好因为那个便宜姐姐时刻记得留着武器。她平生没有别的特长,唯有这个使得顺手,不需瞄准便向碧果的方向掷去。
早知道这两个人会反抗,碧果翻身躲开,银翘立即调息身出,挥拳直砸碧果面门。找不到合适的武器,只能凑合着耍些拳脚功夫,碧果甩袖一卷,那不堪一击的布料竟将她的拳头牢牢困住,银翘试图抽手,碧果信手出掌击在她右肩。
不知她练的什么邪功,肩膀像是腐蚀般的疼痛。岑既白眼看银翘脸色难看,再次举镖投来。碧果弯腰躲开,顺便抬脚踢走银翘,又是随手甩袖挡开岑既白丢来的铁镖。
银翘忍住,换作左拳攻击。碧果仍是凭借长袖锁住她的行动,另一手转腕引针就要迎面刺来。跟她同归于尽也好,银翘索性不躲,喊道:“小庄主,快!”
岑既白立即出手刺向碧果,碧果轻叹一声,卷袖将银翘甩开,转身扭出一个极其惊人的角度避开那直逼命门的攻击,翻手射出几根难以察觉的银针,正中银翘左腿。
“我说了,这里是不□□就出不去的房间。”避开威胁的碧果反手拿住她甩出去的铁镖,扭转身子挑衅般露出笑脸来,“而且你们都赢不过我,不考虑一下别的方案吗?”
“我才不要和你演出那种低俗剧情,”岑既白把手边能丢过去的东西都往碧果头上抛,她抬起铜镜挡住直冲过来的一针,手腕竟被那细微的针尖震得有些发麻,银翘歪倒在旁,岑既白大声说,“银翘,你脑子好使,快想办法!”
“银翘脑子好使?”碧果甩袖击向银翘,“那这个就送你了——CP相性一百问,答题答到天荒地老吧。”
银翘腿上中针动弹不得,毫无悬念被她击中。她身子一软倒在地上,岑既白把铜镜挡在身前,警惕地躲在矮柜后。
现下这里只有她和碧果,说话也能简单些了。碧果收起毒针,还是挡在房门前:“如今这里全然封闭,外面的人进不来,里面的人也出不去,方才银翘少说了一条关键性的信息,我是有同伙的,此刻想必她已经开始行动了。”
“你到底有什么企图?”她问完才觉得这个问题没有意义,抓紧衣襟道,“虽然我知道我年轻可爱花容月貌十分诱人,但是你这样做是不道德的,我一定会去衙门告你!”
碧果向她走近一步:“我想让小庄主帮我做一件事。”
“不行,绝对不行。”碧果低头望向地上的银翘,岑既白赶紧把银翘拖到身边,“别看银翘,银翘也不行。”
碧果远远地看着她,岑既白急得甩银翘几个巴掌妄想把银翘打醒:“银翘快起来,碧果要对你图谋不轨。”
银翘像是有些反应,她皱起眉头,含糊着说:“这种事当然没有,因为我平时就很害羞……”
岑既白晃着银翘的肩膀尖叫道:“怎么真的在答题啊?你什么时候背着我和苍秾跟人恋爱了?”
碧果闲庭信步走到岑既白身边,她急忙跳开,掏出手镖大喊道:“别过来,你得得到我的身体也得不到我的心,我会让姑母把你炼成丹药丢到河里当鱼食!”
“如果小庄主在期待这些,那我就要让你失望了。”岑既白试着扯着银翘的手把银翘拽过来,碧果没再靠近,晃到床边坐下,“我不想要你的身体,也不想要你的心。”
“那你把我关在这里干什么?”岑既白略微思索,惊愕道,“难道说你想要银翘的身体和银翘的心?”
碧果说:“跟你们两个没关系,我想要的是自由。”
“我知道,你向往自由,你想谈恋爱,”岑既白眼睛都不眨地盯着她,像是她随时都要扑过来一样,“但是也不能用这种违法手段,我和银翘都不是心甘情愿的。”
“谁跟你说这个了?”碧果顿觉无趣,站起来说,“其实我不想来神农庄当卧底,有人把我当棋子想让我帮她窃取你们神农庄的《五毒秘法》,我也不是心甘情愿的。”
“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呢?”眼看着她又要过来,岑既白高声说,“你别靠我太近,再过来我就要叫了。”
“不会有人听到的,这里是全封闭的哦。”碧果摇摇手,极为镇定地进入正题,“只要你不追究我与那个组织合谋潜入神农庄,我就会让你和银翘完好无损地出去。”
经过刚才的事情,岑既白有点不敢信她,但眼下没有别的办法,确认道:“你要出卖你的组织?”
“不能叫出卖,加入那个组织并不是我的本意,如果我不假作顺从,恐怕连活到今天的机会也没有,”碧果拍拍袖子,语调轻松地说,“说我全家被神农庄所屠,让我不要忘记这血海深仇,可谁能证明我确是戚家遗孤无疑?”
她似乎根本不认可这个说法,嗤笑一声说:“只不过是一群人走到我面前,告诉我我真正的名字是戚红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