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直接问肯定找不到啊,这种事换成是我我也不会往外说的,”众人都看向戚红,戚红理所当然般说,“有性瘾,多难以启齿,别人问我我会不好意思。”
岑既白伸手要打她,戚红躲到银翘身后反被银翘擒住。丘玄生还是没看懂如今的局势,只知道岑乌菱看着很吓人,她缩到苍秾身边问:“苍秾小姐,我们被岑庄主发现了?”
饱受摧残的苍秾还是没敢跟她说话,那三人还在争吵,岑乌菱道:“这两天里我收到的消息比你们得到的多得多,我不会让你们见姑母,但我能告诉你们殷南鹄的情报。”
“那个人啊,我也知道些关于她的事,我和姐姐大人真是心有灵犀。”戚红顿住脚步开口,追她的岑既白也识趣地停了下来,“我见到她的那年她三十多岁,行事很是低调,她来见养我的那个人,那个人提前好几天开始准备呢。”
苍秾认真听着,戚红的目光在屋里所有人身上扫过一圈,道:“那个人被姐姐大人打死之后被弄到哪去了?”
银翘观察着岑乌菱的神色,问:“你问这个做什么?”
“再怎么说也是养大我的人嘛,”戚红双手合十,规规矩矩地鞠了个躬,拿腔拿调地说,“说起来也是我害了她,我总要为她上一柱香,求她夜里别来找我呀。”
“你不是有性瘾吗,她来了正好。”银翘把她推远,“我都要替东溟会喊声倒霉,养大你这样的白眼狼。”
戚红敏捷闪开躲到岑既白身后:“小庄主,银翘跟我过不去。”可惜岑既白也没有要帮她说话的意思,戚红叹了口气,说,“若是真如苍秾所说,殷南鹄曾与我的姨母来往密切,她在戚家灭门后寻回我也是可以理解的事。”
“戚彦在瑕轩原事件开始之前,曾经消失过一段时间。”岑乌菱续上她的话,“她重新出现后行事风格大变,屡次对老庄主表现出不敬,最后盗走秘传,彻底激怒老庄主。”
银翘嫌恶地打量戚红:“你们家的人都这样是吧?”
“行事风格大变……”倒有点像方才丘玄生的状态。联想起之前的幻境中那三人的弱智行为,难道是戚彦在争抢殷南鹄的战争中得胜,引得另两家群起而攻之?
苍秾不敢细想,问:“现在有殷南鹄的消息吗?”
“她与收养戚红的东溟会成员有关联,又出现在东溟会藏匿的幻境中,其与东溟会的联系不言自明了。”岑乌菱平静地说,“殷南鹄是东溟会的人,且是重要人物。”
岑既白对这个人没什么印象,反倒是苍秾差点惊掉下巴:“那你说我娘的孩子……”总不会过了这么多年还是那样,那种事情绝对不可能,苍秾的幻想如同疾驰的战车,“不是吧?不是我想的那样吧?殷南鹄现在还活着吗?”
岑乌菱没有说话,苍秾哆嗦着分析道:“你追着那只手到潼泷,还说那个招待我们的人是拼装而成,舌头属于已死的小麻,难道那个镇子也和东溟会……”
“东溟会的据点就在幻境之中,想知道更多就要继续与东溟会打交道。”岑乌菱给银翘使个眼色,说,“想不到你们都来了神农庄,既然来了就到幻境里寻些线索。”
苍秾错愕道:“你肯让我们进通道口?”
戚红兴奋得鼓掌,遐想道:“太好了,有姐姐大人在什么东溟会西溟会都不在话下,这回用不着操心了。”
“我不会跟你们去,神农庄的事需要我料理。戚红与东溟会有渊源,可以叫她带路。”被点名的戚红堆出笑容,岑乌菱又嘱咐道,“银翘,你跟苍秾相熟,知道该怎么做。”
这事还挺大,银翘严肃地点头。岑乌菱逐个安排,就是没提到岑既白。她以前对岑既白不怎么样,难道如今又想起这个妹妹来?岑既白没由来地一阵心虚,问:“那我呢?”
“你自然也是跟去,你这样的留在神农庄也形同虚设,我没兴趣留一个只会惹麻烦的人在身边,”岑乌菱看都没看她,语调毫无起伏地说,“你还是给苍秾惹麻烦去吧。”
岑既白一口气堵在心口,这人以前就谁都不放在眼里,连苍姁的面子都不肯给。就算以前再怎么冷言冷语也算过了,今天把人叫回来又骂几句,不是拿人当消遣吗?
忍了她这么多年,岑既白终于不肯再当做没听见轻易揭过去,本想提起声音骂回去,戚红赶忙牵住她道:“小庄主别生气,你是我们团队里不可缺少的战力,”她顿了顿又小声说,“而且现在吵起来我们也打不过她,还是宽容点吧。”
“就是啊小庄主,庄主她不是那个意思。”银翘也上前拦她,笑着想把话题往别处引,“我现在就带你们去通道口,不知道这次幻境里会有什么好玩的东西。”
这两人都不敢跟岑乌菱有冲突,可偏她就咽不下这口气。岑既白还想讲话,岑乌菱却转身走了。银翘把她往反方向拉,想带她到通道口去,戚红也在后头把她往前推。
适才的对话信息量太多,苍秾还在处理听到的信息,丘玄生以为她吓傻了,拉了拉苍秾的手说:“苍秾小姐,我们也走吧。”苍秾慌忙抽手,丘玄生问,“苍秾小姐?”
这时的丘玄生好像是正常的,苍秾凝望她半晌,直到快要听不见银翘等人的声音了,才后知后觉地点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