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才觉得可能是家族传讯唤他回去?”
“是,而且我自抵达药王谷便已传讯家中。”薛琢面带忧虑,“但直至今日未有回音。”
“一北醒了,我也该回去看看。”薛琢柔和的嗓音带着歉意,“一北就劳烦药王谷了。”
“我,我能去。”裴一北挣扎着要从床上坐起身薛琢看向他的目光温柔而坚定。
“不,你不能。”薛琢声音轻柔,端起汤药一勺勺喂下去。
对于这种照顾裴一北哪里能拒绝,这就叫做被爱意心甘情愿堵住嘴。
而后晕死过去。
玉蒲衣叹为观止,萧锦词若有所思。
“别什么都学。”玉蒲衣嘴角抽搐,遮挡住萧锦词的视线。
“我同薛琢去紫御门,锦锦你先去昧谷探路。”玉蒲衣道。
其实,除了要和玉蒲衣分开之外,这个方案倒也对萧锦词的心思,现在昧谷藏人的可能性最大,而昧谷的那个老魔又是最具危险的人物。
他一人平之,正好。
“。”一个‘好’字又从舌尖缩了回去,好归好,但是玉蒲衣要和这个薛琢一起,他不应该表现得这般不在意。
萧锦词欲说还休,看着玉蒲衣不说话。
玉蒲衣,玉蒲衣扶了扶萧锦词的发间簪,完全没往这个方向思考,只道在找到薛祝之前先不要动老魔,自己会注意安全云云。
……
……
“待你回来,我有事要同你讲——”
萧锦词啧了一声,将人推开些,蹙眉抚上颈侧,红痕张扬。
“何事?”玉蒲衣恬不知耻再次凑上去,换了个位置琢磨。
“这次从神殿出来之后,你变得很不一样。”萧锦词轻声耳语,玉蒲衣的手一顿,旋即道,“那,你喜欢吗?”
声音不自觉发颤,带着难以言说的干涩。
“一直喜欢。”萧锦词咬住玉蒲衣的耳垂,“我以为在神殿我将你推开时你就会明白。”
“都说你聪明,有时却还带着天地灵气似的。”
“你骂我。”玉蒲衣的眼前蒙上一层雾气,眼泪将落不落。
“就是笨蛋。”萧锦词带着些许恶意唬他,“我以为我做的足够多你迟早会明白。”
“你聪明。”玉蒲衣恶狠狠一冲,将人牢牢制住,萧锦词自然有力气,也不挣扎,就这样乖顺受着。
“你给点反应好不好?”玉蒲衣无奈道。
“嗯。”萧锦词轻轻哼了一声。
玉蒲衣忽然泄了力道,眸色幽深,他轻轻为萧锦词整理两下散乱青丝,“锦锦,你若是不喜欢,换你来我也没关系的。”
萧锦词:“?”
“是不是很疼很难受啊?”玉蒲衣轻啄他的唇角,万般怜惜。
“干我。”
萧锦词微微舔薄唇,“你这棵小草,当年躲在树后面时不就想这样做了吗?”
“非要我求你。”
玉蒲衣剧烈抽吸一下,发了狠半提起萧锦词,“闭嘴。”
“不过这话没错。”
“我随口胡诌的。”萧锦词狡黠一笑,“你从神殿回来只说真话,我真喜欢这样的你——”
“……”
玉蒲衣闭上嘴巴,萧锦词竟然跟着他闭紧嘴巴摆明态度,你不说话也别想听到我的半点声音。
“你是要逼我修闭口禅吗?”玉蒲衣无可奈何。
萧锦词动情低吟起来,以唇相抵,堵住玉蒲衣的话头。
更深露隐,药王谷的药香带着安神之效,疲惫的旅人都将在此安歇。
……
……
“前面便是紫御门。”薛琢眺望远处,似能透过数重山水屏障看到自己的家乡。
“不对劲啊。”玉蒲衣的目力更强一些,不远处的天色似乎有些暗红,像是火光。
二人不再废话,向前飞掠而去。
“等等。”玉蒲衣忽然站住脚,他向着某处一指,一个小黑点在林间仓皇逃窜,眼熟啊。
“魏惜?”玉蒲衣从树后绕出来,“怎么老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