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卡莱尔在球队时候用的那几把都在。”我清了清嗓子,克制了一下疼痛带来的眩晕感,站起来带路,“不过我们不是标准场地,走吧。”
西里斯欢呼了一下,“哈利!我带你一起飞几圈!”
家里曾经有一个标准的室内魁地奇球场——为了内测新扫帚,也为了给卡莱尔的兴趣爱好提供场地——但是当年因为我扩建图书室和温室的需要,占掉了至少一半的面积。原本父亲想把这整片场地全部给我使用,但我顾忌到卡莱尔有时候可能还想放松一下飞一飞,因此没有霸占掉所有的空间,再说,不论是温室的建设还是图书室的扩建,都需要循序渐进,一口气拿那么多空间却只用一个角落的情况会令空间魔法阵突然改进太大,不如逐步调整更为稳定。
我带着一大一小两个“小朋友”,推开了这扇我自己都很久没有打开过的门。小时候我还偶尔来这里看卡莱尔炫技,在他毕业之后,我就再也没有来过此地。
哥哥用过的飞天扫帚的型号是光轮1500和光轮1700,扫帚柜里还有一把试产版的光轮2000。去年圣诞节假的时候,哥哥为了给养病的我解闷,曾经骑着光轮2000在家里的起居室里飞来飞去,结果把自己摔了个狗啃泥,为此还喝了一份魔药——时隔20年,让他重新感受了一次长出门牙的感觉。
这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不过这么多年来,就算他不再打球,辛勤的伍德依然记得定期给这里的设备做好保养。
话说回来,光轮这家扫帚公司,比哥哥小一岁——我严重怀疑这家公司成立的源头,来源于查尔斯阁下年轻时没能好好打球带来的遗憾,因此,在拥有第一个儿子之后,他就毅然决然了投资了一个研发工作室,成立了后来令竞赛扫帚行业刮目相看的光轮公司。虽然我们不是百分之百控股,但在每年的财报上,查尔斯都是获利最丰的股东。
我还尤记得自己第一次去对角巷,看到扫帚商店内那些产品挂着令我感到惊异的价格牌时,忍不住惊叹出声。还好我不是个痴迷魁地奇运动的人,否则我都难以想象,查尔斯阁下会在这条产业链上投入多少精力,来培养他未尽的梦。
一个半场的室内魁地奇场,占地差不多约等于一个标准英制足球场的大小,层高三十米。如果只是一两个人偶尔飞飞作为消遣,那这空间已经足够了。
西里斯和哈利明显被这场地震惊了。而后,扫帚柜里的光轮2000又给了他们新的震惊。
——你们怎么会有这个?!
西里斯瞳孔地震,“我只在最新的《飞天扫帚大全》上见到过透图,你们哪里弄来的实物?”
“光轮公司的试产型号,好像是去年圣诞节那个版本。”我为西里斯的咋咋呼呼皱了皱眉,“我不建议你们在这里尝试,它太快了,而且未必稳定。这里空间不够大,去年卡莱尔好像为此吃了亏。”
“天哪!天哪!我爱死你们查尔斯家了!”西里斯哈哈大笑着过来拥抱了我一下。
哈利凑了过来,跃跃欲试的拉了拉我的手,“我可以试试吗?”
方才的眩晕感更重了,我推开过于热情的西里斯,靠墙站着,勉强点了点头,“去吧,我不会飞,你们注意安全。”
“来吧哈利!”西里斯扛着扫帚往场地中央走去。
我沿着墙壁缓缓蹲下,胸口的钝痛变成了刺痛,并不断放射到肩胛骨附近,带出了一片冷汗。
钝钝的头疼则令我视线模糊。
意识还在,药喝过了,呼吸是好的,与旧疾应当关系不大。
饭吃了,没有胃疼,与低血糖也没关系。
没有过度疲惫,近期也没有魔力耗竭,应该不会冒出大翅膀。
我在家里,身边有人,我应当是安全的。
我在脑海里冷静的分析了一下目前的情景。
似乎有个声音在我耳边抱怨了一句:就不能指望着好好过个节。
对不起,又添麻烦了。
意识还清醒的最后一秒,我在心里苦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