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不知道原来阿宁还会为我哭,看来这天雷打得也值得。”司空砚初微微叹气,说话的尾音都带着笑意,看起来可丝毫不像受了伤的人。
燕宁听他那么一说,募地从他身上爬起来,冷眉横对,轻轻捶打了一下他的胸膛,“你胡说什么呢?”
“唉哟,疼。”司空砚初俊眉微蹙,咬紧唇瓣道。
“你少骗人了,你的皮外伤好得都快差不多了,况且我一点力都没用。”燕宁可不吃这一招,直接拆穿他。
“一醒来就骗我,你都不知道我到底有多担心你......”燕宁小声埋怨道,还没说几句,便被已经坐起来的司空砚初揽入怀里。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对不起,让你为我哭了。”
司空砚初接连两声温柔的道歉,就那么入了燕宁的耳里,也落在她的心尖上。
燕宁紧紧回抱住他的腰身,埋入他温暖的胸膛里,低声啜泣,生怕他的醒来是一场幻觉。
他遍体鳞伤躺在地上的那一幕,燕宁记得清清楚楚,那种痛,她再也不想经历一遍了。
“怎么还哭呢?”司空砚初轻轻拍着燕宁的后背安抚。
闻言,燕宁的身体在他怀里微微颤抖,这三日强撑着的坚强全都化为粉碎。
司空砚初见她有点不对劲,立马想要松开她,看看她的脸,却被她死死按住,甚至被她抱得更紧。
“你再多抱我一会儿嘛,就一会儿。”燕宁低低央求道。
司空砚初感知到了她恐慌的情绪,想来自己被天雷打得昏迷不醒这事真的吓到了她,他柔声应道:“好。”
不知抱了多久,天色都已经暗了下来。
燕宁的情绪渐渐好转,和司空砚初讲了她直接便把司空砚初从碧天海带走之事。
司空砚初听后,眼里盛了几分忧虑之色,叹声道:“你那么一做,怕是我父君不会放过你了,原我挨天雷本是我自己一人之事,现在恐怕......”
燕宁从他怀里抽出来,双手捧住他的脸,冷哼道:“怕什么,你现在是我的人,我带你走,自是天经地义,他若出尔反尔,非要干涉你我之事,我也不是吃素的。”
“况且他对你一点也不好,给你神君尊荣,不过就是想让你替他卖命而已,半点父子情义都不讲,他算什么你的父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