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要么他自己招出来,要么被人灭口,无论哪样,他自己会斟酌。我们的目的很简单,只要不影响到大局,能找出背后人最好,找不出也不急于一时。”
还有一项要重点查,在你之前的倒数第二任,有一个县官,当时朝廷得到上报是得了急病在任上病故,他只身带着一个小厮来上任的,第二年就病故了。提审下属的事后重点查问,看有没有收获。”
朱令仪和谢玉树对视一眼,还有这事儿?他们真不知道啊。
确定了工作重点和步骤,接下来就好办了,谢大爷三下五除二把人手做了分派,其中谢玉树作为主官,提审的时候是一定得他出面的,具体询问可以是带着的“专家”,但他得在场才能名正言顺。
具体到朱令仪这里,就是确保蒋县丞活着,他要是死了,事情反而说不清了,总不能两个都死吧?蒋县丞还是有品级的,再怎么说没定罪之前不能给自己落下把柄。
朱令仪微微皱眉,问道:“限制手段么?”她不想天天着看那坨臭狗屎,没得恶心,最好还是关在她的小黑屋里。
谢大爷瞄了她一眼,又瞅瞅三弟,点头道:“手段不必忌讳,只要人活到受审就行。”
这么多事调查起来千头万绪,短则月余,多则可能三两个月,甚至半年。当然,一个小破县城的九品官还不至于,但十天半个月是需要的,县衙的大牢从前都是姓蒋的和张典史的地盘,即便眼下由谢家侍卫暗中接手,也不能确保没有一丝漏洞,万一姓蒋的死了,怎么都不好交代了。
朱令仪二话不说,让随身宝弄了个蒋县丞的三维立体影像替代了真人,把本人关进随身宝小黑屋里去了,继续昏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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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动作非常快,根本就没有休息,当天下午,谢玉树就带着两个专家提审了怂男一号、二号,就是尹诚和吴山海。
还是按照套路翻来覆去地问他们抢朱令仪牲畜的事,还问他们白贪郑老头包子的事儿,一个师爷模样的人突然问了句:“魏大人的死,你们参与了多少?”
吴山海脑子都被问迷糊了,张嘴道:“不关我的事,那是蒋县丞和张典史合计干的,衙门里做饭的婆子是蒋县丞老娘的姨妹,这种事都是她经手。”
尹诚死死地低着头,他什么都不知道,没看见,没听到。
他是隐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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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这个突破口,下面事就更快了,当天晚上,事情就有重大进展了。
参与的衙门做饭婆子,药房的掌柜、大夫和伙计,除了那个婆子仗着蒋县丞的势嘴还硬之外,其他几个没等打板子就都交代。
甚至药都是蒋县丞的老娘亲自去抓的。
谁也没想到,平日里看着比张典史的老娘温和许多的蒋婆子竟然是这样的人!
谢家人也都吓出一身白冒汗:这婆子先前可还给他们做饭来着,这要是他们出手慢一点,估计小命危险啊。
谢玉树也暗自庆幸,又有些懊恼,真该上任就把这些涉及入口东西的岗位都换成自己人的,当时他想得太简单了。总觉得乡下地方,那婆子年纪大了,混口饭吃不容易,能让一步就让一步,反正他日常都是媳妇安排吃喝的,这是媳妇走了,才让着婆子多做一份二堂的饭食。
真是大意了!
朱令仪不禁感叹,专业事还得专业人干!
瞧瞧,人家一出手,就顶他们干半个月的。
谢大爷一边安排人准备挖尸检验,谢玉树这边又急忙派人往府城上官也就是他亲戚沈青大人那里送上官文,另具私信一封,把事情详细说了,这事儿谢家人可以暗中参与但明面上还得是官府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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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云中郡府城派来的官员到位,东明县城的百姓才知道果然是出了大事,纷纷奔走打听,说得有鼻子有眼,好像自己亲历了一般。
“知道么,那个蒋县丞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记得上个县官就是病死那个吧?是被毒死的,我昨晚看得真真儿的,衙差把仁心堂的掌柜、大夫和抓药的伙计都给抓走了。”
“我知道,我知道,是下的耗子药给药死的,那里是病死的哟,这异地他乡的,都没个人给声张,白白死了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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