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七兄弟俩着急拿药粉回去给大伙分派,这玩意一起同吃同住的人最好都使,不然,有一个不干净都会再次传染给大家。
朱令仪让他们回去找石掌柜商量着办。
***
在大街上看了杂耍,听了几段说书的大话,还看了一出骗人的把戏的热闹,只可惜,对方无意间抬头观望,好似认出她来了,顾不上继续行骗,半途而废,灰溜溜跑掉了。
这时候被骗的人也反应过来刚才差点着了人家的道儿。
听围观的人交头接耳说是朱大侠什么的,这才注意到看热闹的人群里那个过分年轻的少侠。
虽然她没出手,但也是她的存在吓跑了骗子。
这个衣着体面的成年人为了自己贪小便宜差点吃了大亏汗颜,他朝着朱令仪抱抱拳,拿袖子遮着头脸扭头也跑了。
啧啧,有点小遗憾。
结尾有些草率了呢。
在街上又吃又逛,朱令仪这才心情美美地回到客栈。
刚进门,就见掌柜的急忙笑脸相迎,他指着一个坐着一旁的沈吉道:“朱大侠您可回来了,府君派了这位大人等您多时了。”
朱令仪朝着沈吉点点头,扬手比划道:“劳烦再等片刻,我放下东西。”
沈吉也起身道:“不急,您方便的话,今晚酉时前后府君请您过去说说话。”
朱令仪见时间还早,送走沈吉后回去自己也单独开了汤池,拿除虱药粉泡了个澡,甚至还让人给自己的踏云也撒了药粉多刷刷毛。
不然的话,她心里上的阴影没法消除。
***
与白天在府衙里头见的官袍官帽的威严不同,落衙后的沈青一身简单的青色锦袍,头上发髻用一根青玉发簪固定了,整个人显得更松弛清隽,更显得有几分文人的风骨来。
“沈大人安好。”朱令仪抱拳施礼。
请原谅她实在无法接受下跪磕头这种礼,反正她是不会如此行礼就是了。谁要是一定如此,她宁可吓唬人。
好在她的飞刀名气还算可以,一般人不大勉强她。
寒暄后,品了几口茶后,沈青直接话正题:“听说你明日就启程往京都去了?”
朱令仪:“是这样安排的,我们这次主要是往京城贩卖山货,希望赶在年前大家采购年货之前把这些货卖个好价钱,时间不得不赶一赶。”
他
们出来已经快半个月了,按照眼下越接近京都,官道越好走一些,后面的路应该比前半段快,差不多再有六七天的时间能进京了。
“我这里有个不情之请,可能要给贤侄添麻烦了。”
贤侄都叫上了,她能说啥。
只好问道:“不知是什么事儿?我虽然武力尚可,到底年轻些,不知自己能否不负所托?”
沈青了然一笑,“有你的武力即可。你知道,这次你亲手捉到的悬赏要犯有两个是要押送进京的,只是年底了,宵小都有些猖狂,未免失手,我打算让他们跟着你的人马一起走。
万一有什么,劳烦贤侄搭把手,免得宵小们太过猖狂。”
朱令仪:合着她这是自己给自己捉的麻烦?
她解释道:“府君大人,我们都是辎重车马,每天为了能在驿站住宿,基本都是按照驿站距离赶路的,这样怕是太耽误你们时间。”
他们押送人犯,一路快马跑起来的话,三天左右甚至两天都能跑到京都,可不比跟她们瞎耽误功夫强。
沈青:“不差这几天,只要安全囫囵地送进京就成。”
主要是那个七夜郎手上有太多不该说的,怕路上就被人给嘎了。说实在是的,只要人活着交出去,爱谁嘎他谁嘎他,跟他没就关系边了。
他也悄悄跟朱令仪把事情透漏一二,毕竟还得沾人家的光,一点不给说也不好。
“。。。之前想要他命的人就不少,只怕进京这一路不能消停了。”
朱令仪觉得这种淫贼都多余审,直接嘎了正好。
沈青无奈道:“按心情,谁都恨不得亲手剁了他,但官府毕竟要按程序,保证他有命交给京城那边就行。”
第二天,沈吉带着一队人也赶着两辆马车混在队伍中出发。
朱令仪笑眯眯地在马上看着七夜郎不知道在琢磨啥。
七夜郎后背窜起一股寒气,他求饶道:“朱大侠,您别这么看着我,我害怕。”
朱令仪笑眯眯道:“别怕,别怕。”
伙计们:好哇好哇,朱大侠又笑了,看来有好戏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