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稀罕归稀罕,还是摇头拒绝道:“我们太年轻了,戴这个太奢侈,而且,戴出去人家还以为我爹贪污受贿了呢。”
以她爹的俸禄还真买不起。
朱令仪瞅她可不像缺珍贵首饰的人。
顾晞只得悄声解释:“我家是我祖母,还有我娘会赚银子。”换句话说,她祖父和她爹都有“吃软饭”的嫌疑。
正因为花老婆的钱,有时候就得格外小心,不然,容易让人嚼舌头。
好吧,朱令仪不喜欢掺和一切有关官场政治的事儿,既然不方便就算了。
“那我先买了,等你成亲时送你。”做贺礼总行吧。
顾晞回得起礼,便吃吃笑着点头。
“麻烦拿这个手串我试试,还有这个、这个、和那个珠花。”
顾晞把朱红的珊瑚手串套在手腕上,白皙细腻的手腕顿时越发被衬得发光似的,果然不一般。
她也帮朱令仪把另外的珊瑚珠花戴头上,乌黑发亮的发髻衬得橙红色的珊瑚珠格外耀眼,可惜,铜镜不够清晰。
唉,朱令仪又想弄出水银镜子了。
最后,朱令仪选了手串和一组珠花,“这两种,帮我装起来吧。”
结账的时候,果然,一串珊瑚手串顶三个大金镯子的价钱了。
***
两人又在一楼逛了逛,朱令仪见这里都是比较底价的金银首饰和米珠首饰,绢花,堆纱花什么的,尤其是堆纱花非常逼真好看。
她都忍不住想买几盒。
顾晞好奇问:“怎么买这么多?”看她平时也不怎么戴花啊。
“想回去送人,而且,看着也好看啊。”就是不戴头上,看着也喜欢。
有钱就可以稍微任性一下下。
顾晞翻个白眼,“送人不用送这么贵的,你买几朵自己喜欢的,送人的话,待会儿我带你去别处买。”
大傻子,有钱也不能这么破费啊。该花花,但该省还是要省。
好吧。
“对了,”朱令仪忽然想起自己当初捡到的那些彩色原石,不知道能不能磨出来做首饰,不然就这么搁着有些浪费。
她假装从宝宝里摸出几颗彩石,招呼刚才的伙计,“麻烦你们师傅帮我瞧瞧,这个能不能磨成首饰材料?”
伙计捧来一个托盘,把几颗彩石放上,“客人请这边坐一下,小的去给师傅看看。”
有侍女过来招呼两人坐里间等着,上了香茶、果脯、小点心。
两人一瞧,笑了。
这果脯可不就是她店里的么。
等了好一会儿,伙计才又捧着托盘回来了。
“好叫客人知道,师傅试着磨了一颗原料,”他把一颗翠绿清透的拇指大的椭圆珠子指给朱令仪,“这些都是很好的材料,虽不及宝石,但也非常美丽,客人有什么想法可以跟师傅商谈。”
。。。。。。
两人从首饰楼出来,又去酒楼吃了好吃的,再逛了半下午,朱令仪把顾晞和一堆购物成果亲自送到家才回铺子里。
***
首饰楼的管事已经等了一会儿了。
朱令仪回去取了一趟东西,其实是从随身宝那里把自己捡的彩石都拿出来,其实也不很多,大大小小也就半布袋。
她跟首饰楼的管事现场清点数量109颗,颜色、品质分别记录了,签了委托打磨和制作收拾的协议,交了定金。
这些东西她不着急,让对方慢慢琢磨,等下次来再说。
边逛边玩儿了两天,回程带的东西朱令仪大体也有了点眉目。
京城的粮价真的不贵,原本想搞点底价陈粮回去的,可粮食实在太沉了,冬天走不了水路划不来。
棉的话,倒是轻巧,但体积不小,有点占地方,可以少来点;她更看好布匹,虽然也沉,不过她已经从顾晞那知道,有那种花色或者面料在京城这边过时但别处还没过时的尾货可以找到清仓的话,应该比较划算。
可以试试。
还有就是通城那里,虽然运河冻了,不能走船,但每天都有到的各地货车还是运货到那里卸货,那里有许多仓库货栈可以租赁,也能找到一些急于出手的积压货,但得有眼力,免得被骗啥的。
朱令仪决定先去瞅瞅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