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覃:“下周这个时候,咱们跟姐夫家里人见一见,早早定下结婚的日子,让姐姐早日多个亲人多个家。”
顾伯父:“对 ,小覃说得对,就你没跑题,咱们下周就见亲家,不知友友,你父母怎么计划呢?”
祁友一脸心满意足,“当然是尽早见面,尽早结婚,婚房已经在装修了,一切按顾意的喜好。”
顾伯父:“那小意,你的意见呢?” 顾意一听伯父问到了自己,脸刷一下红了,“我,我也没意见。”
陈伯母:“你爱友友吗?” 顾意点点头,一脸害羞,被祁友心疼地搂在怀里。
顾伯父:“那不就行了吗,只要我们小意喜欢,我们就支持,大不了半路换一个。小意,大伯父永远做你坚实的后盾,将来你如果过得不如意,就让小覃养你。” 顾覃听后如坐针毡,手心窜出一层细汗,真想抹在祁友身上,奈何坐得太远。
祁友:“伯父,您这说的哪里的话,只要我祁友有口饭吃,我就不会让顾意受半点委屈。”
顾伯父 : “ 那咱们该说的都说的差不多了,下周见亲家,争取下个月就结婚。”
顾伯母:“太快了 ,得给亲家足够的时间去准备。”
祁友: “ 不快不快, 8 月之前结婚最好了,我有个弟弟暑假出国,我们家亲戚不多,正赶上他能参加婚礼。 ”
顾覃一听,猛地抬起头,惊讶的眼神撞上了祁友灿烂的笑。祁阳?是祁阳要出国吗?那小狐狸精呢?跟他一起还是......顾覃皱眉,一阵心思烦乱。
顾伯父:“小覃,你干什么呢?茶水冒出来了,快给你姐夫倒茶。小祁酒量如何?”
祁友:“酒量没问题,怎么伯父,您好这口?”
顾伯父:“哈哈,太好了 ,我好久没喝了,今天高兴,咱俩喝一杯! ”
顾伯母:“我给你们唱歌!小覃给我把音响打开!我要高歌一曲!”顾伯父,顾伯母兴奋地起身,一人去拿酒盅,一人去拿话筒,祁友跟着顾父屁股后面聊起酱香、浓香、清香。
顾意坐在沙发上,脸上映出了电视屏幕上的五光十色。顾覃在电视柜前调开了音响,“妈,声音调好了,唱哪一首?”
顾伯母:“北国之春! ” 顾覃拿着遥控器面无表情地坐到沙发祁友的位置上,将祁友赶到父母那边,他和姐姐依偎在一起。
顾父顾母和祁友,三个人像三只鸭子,吆五喝六地说着,喝着,唱着。祁友为了让二老高兴,使出了浑身解数,红梅赞唱完了,唱沙家浜,沙家浜唱完了唱知心爱人,借着酒劲热情似火地嗨。
顾意姐弟在一旁,越凑越紧,互相搂着。
“姐,你结婚后也要常来看我。”
“肯定的,天天跟祁友在一起,能烦死我。 ”
“那你为什么要嫁给他?”
“这个,不好说。一句两句说不清楚。 ” 顾意想起了大雪夜里,祁友堵在他车头,双手撑住车前盖,虎视眈眈地望向她,那股浓浓的欲望,像熬夜出动的狼,盯住了自己。顾意心重重地跳了几下,身体仿佛又被祁友的□□烧着了。
“怎么?你不看好他?”
“姐,你爱他吗?”
“当然。”
“有多爱?” 跟童叔叔比呢?顾覃自知此话不妥,便没问出口。
“很爱很爱。”
“他也很爱你,你也很爱她。姐,你说将来会有一个人这样爱我吗?”
顾意立起身,八卦地望着低气压的顾覃:“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单相思?”
顾覃呆呆的,眼底浮现一丝红,“没有。”
“那你为什么对自己这么没自信?你家没镜子吗?”
顾覃黑眼珠转到了眼角,狠狠夹了顾意一眼,“庸俗!祁友喜欢你就因为你长得漂亮?”
顾意不愿意承认却又不得不承认,自己到底有什么魅力能吸引祁友呢?火爆的脾气?利落的身手?成功的事业?她安抚地掏乱了顾覃的头发。
“你这么小,想这个太早了。 ”
“早什么早?祁阳才几岁?周雨才几岁?他们是相爱的吧。”
“那你也试着恋爱,找找感觉呗,难道你还愁没人爱?大伯大娘多爱你?”
顾覃拿起抱枕拍到自己脸上,有些不耐烦,“哎呦,他们还爱你呢,你受得了吗?” 顾意被顾覃说得笑了起来,她看了一眼盘旋在二老身边对着话筒和顾母对唱的祁友。
“哎,有的人的爱,就像不合脚的鞋子,看着舒服,但就是不想穿。”
“是因为不合眼缘吗?”
“也许吧,怎么说也不能忽略眼缘。 ”
顾覃听后气嘟嘟的。
“你是不是看到我要结婚,有点被甩单的感觉?” 顾覃抬起头望向了姐姐,那双可怜的眼睛里五味杂陈。
是的,他太孤独了,唯一能说得上话的姐姐,越长越大,越来越像个妇女、 妻子、 老妈。本以为自己是顾意唯一的弟弟,但现在眼看着姐姐变成别人的人,再叫一声姐姐,跟叫伯母有什么区别呢?
今天祁友在这是客,明天去找姐姐他就反客为主,自己反主为客,真难受。想要的都留不住。父母的青春留不住,唯一的姐姐留不住,连心爱的人也留不住。一切都是手中水,过而不留,带走温度,徒留寒冷。
顾伯母:“来,小覃,给你姐夫露一手。我们小覃唱歌特别棒。小覃你听见刚才友友唱的热情的沙漠了吧,不比你爸差,哈哈,你也来一个。 ”
顾覃将抱枕丢到一边,懒洋洋地站起来,指尖轻摁了几下遥控器,接过祁友递过来的话筒。随着音乐前奏的想起,整个热火朝天的客厅逐渐降下温来。
“ 如果命运可以定做,
如果有另一次选择,
我想我,还是会,把手让你紧握,
快乐的陪你去坎坷。
……
嘴巴上彼此嫌麻烦。
眼神中关怀那么满,
没说爱,却早已认定一辈子的伴。
……
没有辛酸,没有遗憾,什么是陪伴?
什么是心安?你是答案。”(老歌《伴》)
“祝姐夫姐姐能成为彼此一辈子的伴!”
祁友举着红晕的脸,深情地望着举着话筒的顾覃。迷迷糊糊之中,他仿佛看到了夕阳西下,自己已白发苍苍,顾意披着围巾,依偎在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