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时月笑了一声,心想这倒还真是个好主意。
况且不仅是cp粉,单推和队推的意见也一样值得搜集。
毕竟,这是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正经地生公放在26号——某种意义上,这不仅是他的“团内生日”,也确实是一期生的公开日。
公开八年的日子,总归是适合上仪式感的。
于是他打开自己的fan club,发布了“下个月26号生日公演”的消息作为预告——当然,另一个原因是方便想来线下的粉丝提前做安排。
下一个瞬间,粉丝的聊天框就开始了刷屏活动。
先是有很多人说好巧,今年居然是26号当天,接着就有乔亦所预言的、开始点舞台的粉丝出现了。
于是应时月趁机顺势补了一句“大家有什么想看的舞台吗”。
他发完,就开始专心看评论飘过。
而乔亦也坐在另一边床上,同他隔着那只毛绒小狗抱枕。应时月余光瞥见这人在手机上疯狂打字,十几分钟没停过,也不知道是在干什么。
重新回归室友的第一个晚上就如此进行下去。
各自看各自的手机,偶尔搭话两句,也没有什么太多的交流。
应时月本以为,自己需要花一点时间来适应生活中重新出现一个室友这件事,但好像也没有。
不说话、就这样各做各的,也不会觉得尴尬或奇怪,这仿佛才是他们正常的状态——一切都很自然,就像是昨天还是2019年一样。
应时月如此想着,见时间已经到一点,于是也就放下手机,将自己缩进了被子里。
乔亦还在打字。不过看到应时月的动作,便也说了一句:“那我关灯了?”
应时月“嗯”了一声。
窗帘被拉得很紧。月色无法透过缝隙光临211,于是屋内便只剩下漆黑一片。
——也不完全黑。乔亦将手机调成了夜间模式,亮度拉到最低,屏幕的方向背对着应时月,但也是最后仅剩的、微弱的光源。
莫名其妙地,不仅不打扰睡觉,还反而让人多了点本能中的安全感。
应时月在黑暗中眨眨眼,听见乔亦在他背后轻轻说了句晚安。
“晚安。”应时月说。
*
第二天。
应时月按下闹钟,从床上坐起来——环境有点陌生,他反应了几秒,才骤然记起已经换了新宿舍这事。
至于自己的新——也不是很新的室友……
应时月向右转了转脑袋,意料之中地看到了已经整理好的、空空荡荡的床铺。
靠门口的位置,响起锁孔被转动的声音。
乔亦打开的不是211的房门,而是浴室的门。他前一天问了应时月的闹钟调的几点,大概是算了时间,刚从外面晨练回来。
但应时月并没有听到乔亦的闹钟响过。
那只能说,确实是很神奇的生物钟了。他心想。
“你醒了啊,”乔亦的身影出现在他的视线中,这人一边用毛巾擦头发,一边抬眼看了看应时月,“想吃什么早饭?隔壁街好几家早餐店,去商场路上可以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