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我没有,我还是很想认真工作的,”林茗予举手说,“但是有人正在指挥我。”
应时月同样有很多年没有堆过雪人了。
且不论他老家那边可能好几年才能下一次雪,前几年冬天下雪的时候往往都比较忙。队里的成员们基本都忙到一处去了,只有他偶尔在学校的时候,能看到晚上同学们聚集在操场进行聚众的艺术创作。
当然,如今的主力依旧是由乔亦和三位小后辈构成的本地人四人组——剩下的南方人三人组则被顺理成章放在了听从指挥的助手位置。
这个雪人花费了他们整个上午时间,最后一步是贺景然将自己的红围巾摘了下来,围在了雪人的脖子上,接着他们纷纷拍照,发fan club。
“你为什么会有红围巾?”在这个过程中,陆语心问。
“……什么意思,”贺景然先是有些迷惑,接着才像是总算反应过来了一般,“不是,又不是每个人都像那两个人一样整天喜欢用应援色配件的,能不能不要一提到红色就是某些人的应援色啊?”
“语心哥哥好像还什么都没说,你就全自动联想了,”被他指到的乔亦扯了扯自己的浅蓝色围巾,然后开口道,“你好在意。”
“太危险发言了小亦。”应时月这么说着,但实际上也笑得挺开心的。
“等等,我突然发现,我们好像效率太高了,说好的能玩雪玩一天呢?”陆语心这时候说,“所以下午还是能玩桌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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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陆语心所说,正月初一的下午,七个人又开了一场桌游局,一直玩到林茗予确实不得不告辞回家,才又一同吃了晚饭,各自分散回宿舍。
忙碌的一年过去,应时月发现自己还多少有点不太适应这样纯粹的假期……有种非常久违的感觉。
他试图回忆了一下以前的新年在做什么。
来链团之后的前四个寒假都在趁着没有演出赶假期作业,大一那年是他总选第一那年,正月初一还在出外务;大二那年思政课提前布置了寒假实践报告,过年那几天再忙着虚构;大四那年在写毕业论文,至于中间的那一年……应时月回想了一下,发现自己对此的印象已经非常薄弱了。
但总之,他和乔亦讨论了一通,最终得到的结论是和前天一样,继续找电影看。
今天依旧是随机选择,最后选到的是一部公路片,不那么出名,但评分还行。
这电影是在国内拍的,故事概括起来很常见很俗套,一个从小生活在现代社会的、职场失意的年轻人给自己放了个长假,独自一个人驾车向西。他一路上遇上了好几个短暂同行的人,听他们讲述各自的故事——最后这些故事都被串联在了一起,拼凑出了一段十年前的往事,带一点点悬疑性质的那种。
“感觉这个电影怎么样?”放完之后,乔亦问。
应时月对于电影鉴赏这种事没什么心得,也说不准它拍得是好是坏,但总归觉得自己是能很有兴致看完的,那就不是什么烂片。他这么想,于是也就这么回答。
“那你有兴趣也去旅游一圈吗?”乔亦于是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