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
拖着行李箱往屋内走,柳玄强行笑着,自我安慰道:“时间还蛮充裕的。”
“充裕?”
徐问寻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她环顾整个别墅,一边观察,一边在柳玄身后用她惯用的温柔语调轻轻地道:“或许吧。”
此话徐问寻说得平常,旁人也并没有放到心上,只当是随口的质疑,可落到柳玄耳朵里,不亚于“阎王这周取你命”。
加之徐问寻并不用心维护的清纯小白花形象在走来的路上早已崩地一干二净,还被柳玄脑补演绎为了索命的阴冷女鬼。
因此,一听徐问寻说话,他当即被吓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头皮发麻,几乎想要拔腿就跑大喊着“妈妈救我”。
可身后的徐问寻却是毫不在意柳玄丰富多彩的内心戏,她拖着小巧的行李箱,一进别墅,便毫不犹豫地指向了二楼靠楼梯的房间,微微抬头,语气轻柔却又不容拒绝:“我想要那间房。”
“我都行。”丁梵希说着,笑了笑,她搂着廖百川的手,轻轻地用臀部撞了撞他,语气暧昧地问,“我和廖廖也要分两间房睡吗?”
“诶呀你真的是……”
廖百川被丁梵希一逗,耳尖不知觉地泛起了血红,娇嗔一声,浓密的睫毛上下晃动,在霸总老婆身旁,丝毫没有什么“二十年老戏骨”的架子,浑然就是一个小娇夫模样。
“我建议你们分两间房睡。”
穆倾辞歪头,食指竖起,抵在唇边,细长的睫毛上下晃动,而她拖着音调,刻意将一切显得诡异:“如果睡一间房的话……可能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哦。”
“嗯嗯嗯呃呃呃……”
廖百川听着穆倾辞森然的语气,不自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搓了搓自己泛起点点的手臂,将丁梵希搂得愈发地紧,四下张望,觉得到处都藏着妖魔鬼怪。
半晌才在穆倾辞的大笑声中憋出一句:“老婆……要不我们还是分房睡吧……”
“随便你们哦~”
穆倾辞飞吻,不待其他工作人员和男嘉宾向前帮助,便率先拎着自己看似沉重的行李箱,三两步地便往楼上走去,动作轻松,令人目瞪口呆。
“我和雁雁都分房睡呢~”
“什么叫‘我和雁雁’?”
丁梵希被穆倾辞的话说得笑了一声,加之方才廖百川被穆倾辞的话吓得不轻,有心为老公扳回一局,便故意打趣道:“我和老廖是夫妻,你们是什么关系?”
“我们?”
穆倾辞笑着,视线从丁梵希身上转到闻寒雁脸上,而此刻闻寒雁正好闻言抬头望去。
两人视线相撞,一方笑语盈盈,一方懵懵懂懂,就这么对视着,眼中只剩彼此。
“我们……”
被闻寒雁用那种懵懂困惑又好奇地眼神看着,穆倾辞原本调笑的话语堵在嘴边,迟迟说不出口。
嘴巴在“我们不是夫妻胜似夫妻”和“我们可是世界第一好的姐妹”中犹豫不决,左右抉择,最后看着闻寒雁专注的眼神,口中的话竟是绕了个弯,哆哆嗦嗦地哼唧出另一句话。
“我们关系可好了,你们都不懂。”
说着,穆倾辞歪了歪头,表情傲娇中带着些许羞涩,丁梵希竟是难得地在她的脸上看到了“情窍初开”四个字。
丁梵希:……
廖百川:……
柳玄:!!!
杨寻真:。。。
徐问寻:???
除了闻寒雁,剩下几人俱是一脸沉默,投向穆倾辞的眼神复杂中带着些许迟疑。
“她怎么……”
柳玄低声,一边想着蛐蛐前辈不好,一边又实在忍不住,最后只能用细若蚊蚋的声音道:“看起来有时很靠谱,有时很离谱……”
“穆倾辞,”徐问寻则是眉头紧锁,望着穆倾辞的眼神怜爱中带着些许怀疑,“活了两千年终于傻了?”
就连一向阳光善于捧场接话的杨寻真也是沉默,脸上半晌才扯出一个有点诡异的微笑,看向穆倾辞的眼神可谓是难以言喻。
唯有闻寒雁,对着穆倾辞依旧是眉眼弯弯,浑然不受剩下几人的影响,只是被穆倾辞那句“雁雁”砸得晕头转向,半天没缓过来,晕晕乎乎地就拎着行李箱和穆倾辞一同上了楼梯。
“我们两个住二楼。”
穆倾辞趴在二楼的楼梯上,往下看,对丁梵希道:“二楼四间房,我们占了三间,你们四个住一楼?”
“行。”
丁梵希点头,没有异议。
“啊……”
柳玄闻言,皱了皱眉,刚想说话,抬头便看到了眼神平静的穆倾辞、表情温和的闻寒雁、笑容恬淡的徐问寻,和……
不知何时架满了摄像头,数位面无表情的节目组工作人员站在上面的三楼。
眼睛不过与捂着嘴角不断咳嗽的导演对视两秒,柳玄便迅速地低下了头,把接下来的话憋回嘴里,屁都不敢放一个。
如此看来,虽然一楼正对大门,外面还有杂草茂密地令人心慌的花圃,容易让其他生物悄无声息地进入……
但还是直接位居于节目组眼皮底下,且有着一间空房的二楼最为危险。
谁知道晚上睡着睡着,天花板和门缝里会渗进来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