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静檀将要跪坐在地前,他一把捞起了大汗淋漓的她,顺手解开了捆住她双手的腰带。
见她裙后的一片血污,端王明了死去的容霜没有碰过她,心里头有了几分得意,此刻虽不满足,但知继续下去,只会伤了她。
静檀前世也有这么一遭,但前世她是自愿的,这次她是被迫的,她无比厌恶、恶心端王对她的触碰。
她反手甩了端王一耳光,“疯子!我不管你是不是我兄长,但自今日起,你我之仇,不共戴天!”
端王捂着自己红肿的面颊,懵了,后悔自己的冲动。
静檀跌跌撞撞奔出房去,顺着廊道一路跑,不回头。
转角处遇见左拥右抱着美人的姬乔。
“这不是静檀姐姐吗?这是怎么了?”姬乔右侧的美人伸手扶住了快要站不稳的静檀。
姬乔注视着静檀潮红的小脸与散乱的发髻,拿了两锭银子给左侧的美人,“改日再来找你们姐妹俩玩。”
那美人撅起红艳艳的小嘴娇声道:“大人好不容易来一次,妾可舍不得大人走。”
姬乔拧了一下那美人的面颊,“调皮!你乖一点,我明日就来听你唱曲儿。”
那美人搂住姬乔的脖子,到他脸上狠狠亲了一口,才牵起另一名美人的手离去。
静檀已然扶着柱子站稳,回首见端王没有跟上来,松了一口气。
姬乔瞧见静檀裙后的血污,目光一沉,两指按在腰间的绣春刀刀柄敲打,似是明白了什么。
“有人欺负了你?”
“那人你惹不起。”静檀抬目撞上他身上的飞鱼服,“六哥,能否借你身上的外衣一用?”
姬乔脱下飞鱼服披在静檀身上,方才恰好瞧见端王带了一名内侍入北教坊。他惹不起的人,自然是端王了。
“寻常女子遇到这种事情,断然没有你这般镇静。欺负你的人,是端王殿下吧。他,我确实惹不起。但终有一日,我会杀了他。”
静檀直犯恶心,扶柱干呕起来。
姬乔伸手欲替她抚背,掌心覆上她脊背时,她的身子猛然一颤,她干呕得更加厉害。
静檀闪身一躲,“别碰我!”
“好。”姬乔收回手,静静站一旁望着她。
静檀干呕完,稍稍舒服些,道:“我要回去了,弄脏了你的外衣,等家中奴婢洗干净了这件飞鱼服,再还给你。”
“不用还,我家中还有七八件。”姬乔看了看夜空上的一轮明月,“横竖没有什么事了,我送你回独孤府。”
静檀却是登上了自家马车,便与姬乔告辞。
姬乔没有拂逆她的意思,向驰向远方的马车弯腰作揖过后,回家中换了一身夜行衣,潜入端王府邸。
端王歇在侧妃柳氏的院子里。
柳氏弹的一手好琵琶。
她陪端王坐在院子里的凉亭内,边捻动琵琶弦边情意绵绵地望向自斟自饮的端王。
一曲毕,柳氏妩媚一笑。
“殿下自到妾院里便一直闷闷不乐,是妾弹的曲子不合殿下心意吗?”
端王心里一直想着静檀,喝得有些醉了,瞧抱着琵琶的柳氏露着一口白齿冲自己笑。
恍惚间想起自己在北教坊中重遇静檀的场面,她当年恰好十岁,抱着一柄小周后用过的烧槽琵琶给客人弹曲儿,瞧着可怜又可爱。
客人欲要轻薄她,上手扯她的衣襟,他命李嘉出面给她解围。
李嘉将楼上的他指给她看,她抱着琵琶朝他鞠了一躬,他为她精致秀丽的眉眼深深吸引。
好漂亮的小娘子,且有一身傲骨。
可这爱慕了多年的小娘子,怎么、怎么会是自己的小妹妹呢?
端王恼羞成怒,抱起柳氏进房,欲.火焚烧着柳氏柔弱的身躯,被抵在壁前的柳氏喘道:“殿下,妾的膝盖撞到墙上,疼死了,妾想到榻上去弄。”
端王毫无怜惜之意,只将柳氏当作静檀,动作异常粗暴,发泄到自己满足为止。
屋顶上的姬乔掀开瓦片,朝端王脖颈间吹了一枚有毒的冰针。
端王顿觉身下一乏。
柳氏正是要紧关头,察觉到端王的异样。
“殿下怎么了?”
端王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忽然就没了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