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待莲夏站稳,一只握着剑柄的手从孟归芸身侧穿过,孟归芸又带着莲夏向后退去。
对面这人身形中等,身着灰衣,头上和面部均用布做了遮掩,肩上扛着一名男子。
未免二人泄露行踪主子的行踪,灰衣人本只想将这两名女子从后面敲晕,谁知这女子武功竟然不错,躲了过去。心里念了一句对不住了,只能请二位去死了。
灰衣人视线扫射二人,却撇见这女子佩戴的荷包,竟是与主子身上的荷包花纹一样。
是主子同门!
孟归芸眼瞧着这灰衣人在短短几秒,从身上散发出杀气到收敛气息,再到将身上扛着的人放到她面前,之后竟又一溜烟儿跑了。
莲夏也被这人整懵了:“小姐,这什么情况啊?”
“不清楚,先藏好,以免还有人来。”孟归芸瞅了地上的男子一眼,沉思几息,便俯身提起,将他带到树林更深处的一块大石头后面。
这时方才有功夫仔细打量这人,此人身形倒是高大,穿着与刚才那灰衣人一般无二。孟归芸取下他的面巾,面容清俊,还带着未褪完的少年气。翻过身子见后腰有一道伤口,虽然很浅没伤到要害,但看着伤口周围的血肉已经泛着紫,想来凶器上定是抹了毒。幸好他穴位封得及时,人虽昏了过去,但毒性却没扩散太多。
孟归芸右手探入少年的胸襟处,想搜搜有无能够得知少年身份的物件。
额,看不出来这少年还挺有料啊!孟归芸摸着少年的胸肌内心感慨道。
“小姐,怎么了?”莲夏见孟归芸顿了一下,于是问道。
“没什么!”
银票,玉佩,荷包。而且荷包上的龟纹,与她的一样。
难怪那灰衣人把人给她了,应是看见她身上的荷包了,想来离开是要去引开追杀之人,这附近暂时还算安全,但也得赶紧离开了。
不能再从原路返回,只能绕路从树林穿过去。
孟归芸扛着男子小心往外走去,约莫走了一刻钟,前面走不动了,树林和停放马车的院子还隔着一堵墙。
孟归芸能感觉到墙外面还有人在走动,她放下男子,跳到树上,透过密密麻麻的树叶往前方看去,幸好,只有两三个人。
孟归芸脚尖轻轻落地,想着莲夏如今也有点底子了,这墙对她说应该能翻过去:“莲夏,你从前方十米处翻进去,那里是个没人的巷道,翻过去不会被发现。想个办法把他们都引开,再去与大舅母和表嫂知会一声儿,就说出了点事儿,今日须得先回去,到家再与她们细说,我在马车上等你们。”
莲夏一脸严肃,点点头便去了。
孟归芸凝神注意墙外的动静,落地的声音似乎有些重。
莲夏揉了揉屁/股,低头看了看,又摸了摸头,衣服和头发已经够凌乱了,往后面又走了一些距离,这样他们就看不见小姐了,随后深呼吸一口气:“救命啊!!!”
“怎么了?”
“发生什么事了?”
趁着墙外的人都往莲夏那边去了,孟归芸将男子扛上,脚尖一点便越过墙头,直奔马车而去。
好在车夫也被莲夏那边的动静引过去了,不然还不好将这受伤的少年放进马车里。
顺利将男子带上马车,刚才还未来得及仔细检查,孟归芸运气灌入男子体内,并未引起排斥。师父说过自己宗门这一派修炼出的元气能够互相兼容,不会有排异反应,最适合疗伤。
看来确实是宗门的人,不过这毒凭她现在的修为暂时解不了,她也没有合适的解药,得回去找师父。
外面的动静渐渐小了,车夫也回来了,跟旁边的车夫闲聊着。
过了些许时候,莲夏带着魏曼菁和李竹君一起赶了过来,分别上了各自的马车。
车夫看着莲夏进了马车,帘子开合之间瞧见里面似乎还有一个人影,又听得她叫了声“小姐”,吓了好一跳,小姐什么时候上的马车?随后开始回想这期间自己有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
莲夏放下帘子时,看见马夫的表情,嘴角都压不住,太好笑了。
到了林府,莲夏让她们的车夫先到大夫人和少夫人那边去帮忙,随后帮孟归芸打掩护。为了避免一路遇到其他人,孟归芸小心避着人扛着男子,绕到房子侧面直接翻墙进了自己院子,还未进屋就碰见了宏安。
宏安察觉到有人在附近鬼鬼祟祟的,出来查看,就看到了孟归芸背了一个人跳了进来,那人看着都快把她盖住了。
“师父,我捡了个人,他有跟我一样的荷包。”孟归芸说着的同时,伸手将那男子的荷包递给了宏安,“就将他带了回来,他中毒了,我没有解药,暂时修为也不够,只能带他回来找您了。”
宏安一看这荷包,有点不淡定了:““这是你师兄!将他给我吧,去我房间,我来给他疗伤。”
幸好自己当初觉得这布料好看,定做成了带有宗门标识的荷包给了他俩,不然大徒弟可能就遭老罪了。
江元郁悠悠转醒,许是余毒未消,让他还有些不清醒,迷迷糊糊看见了一个中年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