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目光略过赌坊大厅,跟着小二朝着二楼走去。
这小二与二楼守着的小二低声说了几句,其中一名小二便接着引他们进了一间包房,门一关上,便安静了许多。
里面已有四人正在玩牌,小二上前去与包厢的牌手交接,牌手又与其中一位客人低声说了几句,那人便道:“这下有人来凑局了,我就不陪你们了,打完这局,我去推牌九咯。”
待那人走后,孟归芸便坐了过去,江元郁在旁边看着她。
孟归芸刚才看了一局,将江元郁路上与她说的结合起来,又观察了下几个人的习惯,玩起来这架势还真像个老手。
看她赢了四局了,江元郁便借口要去如厕,让小二带他去了,一路上观察了下赌坊里面的布局,也就两层楼,不知地下是否还有空间。
每到一处皆有人看着,且每一处的人不能随意变换位置,只能一个接一个的传下去。
江元郁故意待久了些,回去时孟归芸已打了不止五局,钱也输了不少,他怒气冲冲地拿走了孟归芸手里的牌:“还玩儿,说好的五局,走了!”
说罢拉起孟归芸就要往外走,门口的小二拦住了他们。
牌桌上的另外三人有些生气:“这一局还没完呢!你这人怎么回事儿啊?”
“是啊,有没有牌品啊,况且你弟弟还欠着钱呢!”
“要想走,先把钱给了!”
江元郁望向孟归芸:“你身上不是带了一百两吗?钱呢?”
孟归芸怯懦着:“都……都输完了”。
“不仅输完了,如今倒欠着我们呢!”
江元郁回头:“欠了多少?”
“五百八十两!”
“五百八十两?你们抢钱呢!我刚才出去的时候你们一局也就十两的赌注。”
“是啊,之后我们看你弟弟玩得不过/瘾,提出玩把大的,你弟弟可是亲口同意了的。”
江元郁紧紧盯着她,孟归芸抬头看了一眼便低着头不吭声了。
江元郁闭了闭眼:“各位,既是我弟弟答应了的,这钱我认了。只我们来这晴隆县是为了谈生意的,如今钱都交了定金了,我身上也不过还剩下一百七十两银子。我们兄弟俩头上这玉虽然成色一般,但加起来也值二百两银子,我愿立下字据,这剩下的钱还请准我们回家取了钱后再送过来。”
“我们都不认识你们,万一你们随便报个假地址跑了,我们岂不是人财两空。”
“你们可以派人随我们一起。”
“你们若是在晴隆县也就罢了,随你们去别的地儿,这风险我们担不起。”
“这样吧,你弟弟留下,我们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内,你把钱带来,保你弟弟在这儿吃好喝好,让你安然无恙的带回去。”
“我弟弟年幼,我怎可留他一人在此。此行管家与我们一起,住在福来客栈,我与他修书一封,你们将这荷包一起带给他,他取钱后会来赎我们的。”
赌坊的人在福来客栈找到了宏安,回来后,便有人将两人带到了二楼拐角后最靠边的一间房里,派了两人守在门口。
两个人提前打听了,赌坊每日子时会休整两个时辰,直到寅时又重新开业。
估摸着时间也快到子时了,听着外面声音渐渐小了,孟归芸悄悄往外吹了一阵儿轻烟,掐着时间将门打开,接住了门口晕倒的守门人,将他们拖进去,换成了他们的样子。
孟归芸留在门口守着,以免还有赌坊的人过来,江元郁常在外走,对这些地方的布局比较熟悉,便让他去找赵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