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安接过的一瞬间,元气还未探入,便已感受到这花瓣内所蕴含的元气之多,眼神一亮,随即又闭上双眼小心感受着。
花瓣内的元气不仅多,还十分纯净,已远远不是现在这个世界的元气所能比的。
“若我没猜错,这花瓣便是你筋脉和气海壮大的原因。”宏安开口对孟归芸道。
“师父猜的是。”
江元郁想起来就心疼,忍不住道:“师妹这是以命换来的,当时情况紧急,她与下面的大树抢夺这花瓣的元气……”
眼瞧着莲夏望着自己,又要哭了,孟归芸打断了他,拍了拍莲夏抓着她衣袖的手,冲她笑着:“这不是因祸得福了,我如今不仅没事,还得了好处,谢谢师兄念着我,不过师兄也只有羡慕我的份儿了。”
江元郁闷闷地闭了嘴,宏安拍了拍江元郁的肩膀:“机缘伴随着危险也在所难免,我相信这前辈定是为弟子留了后手的。不管是为师或是设计这历练图的前辈,都是希望你们从中有所收获,为师也知道你们这次受了磨难,辛苦了。”
孟归芸认真地听着宏安的这番话,江元郁也鼻头一酸:“师父……”
宏安拒绝了他的煽/情,转头对孟归芸说:“这花瓣许是认了主,我驱使不动它,或许它还有别的用处,就待你自己去发掘吧,以后你便靠着它修炼,定能如虎添翼。”
“认主?”孟归芸有些疑惑,她不知道这花瓣是什么时候认的主,接过来,心念一动,这花瓣果然变成了一株莲花。
孟归芸眼睛微微睁大,随即想到什么又笑了起来,三人见她掰下了三片花瓣,挨个放在了他们手上:“这样我们都有啦,你们先试试能不能用,能用的话我再给你们分。”
三人都有些震惊,还能这样?
被摘了花瓣的莲花抖了抖剩下的花瓣,孟归芸察觉到莲花在表达不开心,摸了摸它以示安抚:“好好好,不摘了。”
莲花又变成了花瓣,静静地躺在孟归芸手里,她有些不好意思撤回自己说的话:“抱歉啊,它不想让我摘了。”
江元郁疑惑:“它能跟你说话?”
“不能,我只是隐约有那么些感觉。”
“莲夏,你需得等成功引气后,再使用它辅助修炼,你现在的身体使用的话恐承受不住。”宏安叮嘱道。
莲夏点点头,问道:“接下来我们怎么走?”
宏安将地图掏出,顺着这路线一定能走出去:“走这边。”
之前的马儿早在进山之前就卖掉了,一行人又徒步了四五天才从历练的地方走了出来,找到了最近的城镇买了马,才又悠闲地四处游荡。
石门县县衙外,两名衙役正拦着一名书生:“我说彭秀才啊,跟你说了,这几天知县不在,出门公干了。”
这名被称作彭秀才的书生身形瘦弱,衣衫整洁,但是细看的话还是能看到几处补丁。
彭秀才双脚一次次迈进县衙,又被两名衙役架出来。情急之下,彭秀才双手扒拉着门框,着急的说道:“知县出门了,我还能找县丞啊。”
衙役苦着个脸,石门县众所周知,这彭秀才学问好、人品好,但就是太执拗,太爱管闲事了。大多数的读书人考上秀才之后,都会努力攻读,准备乡试。可这彭秀才却放下读书的事儿,三天两头来县衙为民请命,知县被他弄得很是头疼。
“算我求你了彭秀才,这牛老爷占了铁河沟村上的田,跟你也没什么关系,你何必来趟这趟浑水啊?”
“更何况我听说牛老爷还打算每月出五两银子,请你去他府上教他小儿子启蒙,这什么意思你还不明白么?”
“我当然明白他是什么意思!我辈读书人,能够启蒙幼童,乃是本分。即使他不给我银两,只要他那小儿子愿意学,我便一定会教!”
“但现下,他哪是想我教他儿子!分明是想用银钱堵住我的嘴!”
“这天下事,本不该这样。耕田乃是百姓立身之根基,他牛府已经有了数千亩的田地,为何还要对铁河沟村上的田紧咬着不放?铁河沟本就是我们县上最穷最苦的村子,那些老乡再失了田地,他们怎么活!”
“所以这件事,我彭某人一定会管。县上不管,我便去府上。府上不管,我便告到布政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