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表情复杂了一瞬,险些没有绷住脸上深沉的表情,这种关键时刻居然差点笑场,罪过罪过。
陌生的工作人员看上去非常熟悉自己手中的东西,甚至还有闲心吹着口哨,轻松的姿态看上去不像是拿着轻机枪,而是拿着一把吉他,然后马上要来一曲奏乐给大伙助助兴一样。
如果这里是别的地方,比如京都,北海道,或者冲绳,大家都不至于会这么惊慌失措,因为人想要做出这种出格的行动肯定是有理由的,这个理由就是他们可以动手脚的地方;但是这里是米花啊!哪怕是走在路上都会有一万种理由被人记恨然后谋杀的米花啊!这人完全有可能是因为一些很无厘头根本无法猜测的事情引发了他的杀欲啊!
国务大臣咽了咽口水,寄希望于自己身后的那个人,尝试从波本的口中问出一些内情来,“请问我误会了什么,说不定你们告诉我,我也....”
“啊啦?我怎么会知道呢?”波本一句话将这条路堵死,他也不在乎其他人怎么看自己,“我只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一般普通市民罢了。”
维维安面目狰狞,新仇加上旧恨一起涌上心头,大腿上的伤口还在火辣辣的生疼,脸上的皮肤像是被人剥下来了一般发烫发痛,一切的一切让她不由自主的操控起身边的两个‘僵尸人’,驱动他们朝着安室透扑过去。
并没有什么不杀主义的波本当然第一时间注意到了维维安的异常,同时也看见了卡特眼中一闪而过的猩红,明白这是两个人同时使用幻术的征兆。于是他抬起另一只手,暗藏在腰间的第二把枪被抽出,六发子弹精准的朝着扑过来的二人的脑袋而去。
出乎意料的是,他的子弹从对方的大脑中穿了过去,只留下一点微弱的涟漪荡漾在空气中。
幻术!
但是这个时候太晚了,安室透和这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不足以让他判断出对方真正的位置,只能隐约感觉到空气的流动朝着自己这边越来越近。
“看来你们都把我忘记了?”一阵刺耳的连续枪击声,机枪的威力可不是手枪能比的,硝烟的味道瞬间充斥在这一片空间中。一阵白色的烟雾散开,两名男人倒在破损的桌椅之上,身上肉眼可见多了几个弹孔,衣服更是破烂不堪,地板上也到处都是焦黑的枪痕,诉说着刚刚发生的事情。
怎么说呢,既然辨别不出位置,那就干脆地毯式扫射,总有一个方向能命中的吧。
安室透打算掏手雷的动作一顿,施施然的放下自己的手,假装自己刚刚什么都没有做。好整以暇地继续自己的背景板工作。
“居然有人想要刺杀我们的国务大臣,还好我反应及时,救下了您。”陌生的工作人员缓缓走到国务大臣身边,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滚烫的枪管就这样压在对方的手臂上,直接烫出来了一个血红色的痕迹。
国务大臣不敢吱声,强忍住这股痛感,流着冷汗暗示着自己的那些保镖。
“好了,步入正题吧。”工作人员突然收回了自己的笑容,换上了冷酷无情的面具,暗沉的蓝色眼眸仿佛深不见底的大海一般,“你和那位警视厅副总监登船的事情,还有谁知道?”
国务大臣的瞳孔皱缩,他惊疑不定的望着面前的人,心脏跳动的都要蹦出来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工作人员也不惯着他,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的一把餐刀,温柔而又不容抗拒的抵在他的下颚,“真的?我认为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你们登船的目的是什么,现在又想做什么,到底会怎么做,我们都已经知道了。”他将手中碍事的轻机枪扔在一边,左右里面也没有子弹了,别人拿到了也只能当一个棒槌使用。“如果你不认真的话,那我们也就只能采用一点毛绒绒的小手段了。”
他将手伸进口袋里面,拿出装有昏睡麻醉药剂的手枪,“我想您也不想看到自己醒来后在泰国吧。”
“?”安室透差点一个劈叉滑倒,一脸惊讶的看着工作人员。
“放心,我们有一套完善的设施,绝对可以支撑您清醒的看着身上的器官一个个消失的。”工作人员腼腆的露出了一个微笑,满意的看着面前的人露出了惊恐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