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半句还在跟他置气,说着说着忽然就想到刚刚他说的那句‘让你认识了这么个男人’,说出来的话不自觉地就带了怨气,眼泪又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许彦看她又不对了,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也不管身上脏不脏了,默默地帮她擦起了眼泪。静静地等待她哭了一会儿,终于听到她努力吸气克制的声音,又觉得心疼,安慰道:
“没事,哭就哭吧,你还有我,还有爸妈。”
有时候,心里的伤口就像个倔强的孩子,一直躲着始终不肯愈合。她可以像困兽一样,独自在山洞舔着伤口。可是一旦被嘘寒问暖,她就受不住了。
从决定要分手的那刻,她没有为那个男人流过一滴泪,平静地想着和他的过往,平静地说服自己离开的原因,平静地跟他说出分手,平静地离开滇市。从头到尾理智到让她自己都觉得这些年的感情对她来说不值一提。
现在被许彦揭开伤口,她才意识到她有多需要安慰。吸了吸鼻子,许沁忽然平静地开口:
“哥,你说爱情的意义是什么?”
脑海里女人的脸一闪而逝,许彦没有回应。她接着问:
“如果你爱的人出现危险的时候,你会怎么办?”
许彦看着她的脸,眼睛逐渐没了焦距,记忆中女人的脸又浮现了出来。
女人躺在他的身下,两只藕臂环着他的脖子,脸蛋眼尾还透着刚刚运动过后的红晕,妩媚动人,被啃噬过的红唇一张一合的,看着娇艳欲滴:
“我在你心里到底重不重要,每次一走就是十天半月的,也不跟我联系。”
她用撒娇的语气说着怨怼的话,许彦舍不得看到她眼里的哀伤,轻轻吻了一下她的眼,撑在她身体两侧的手慢慢抚上她鬓边的碎发,用一只手捧住了她的脸,又在她的唇上轻啄了一下,温柔缱绻地开口:
“怎么会,我无时无刻都不在想你。队里今天好不容易放我一天假,我连家都没回,就来你这里了。”
说完身子附了上去,又想亲她,女人瞥过脸去,不让他亲。
“那你说是工作重要还是我重要。”
许彦闻言轻哧,手指勾了一下她的鼻梁,
“工作那是服从安排,来看你我是心甘情愿日思夜想求之不得的。”
女人还是不肯放过他,转头对着他的脸,故作生气的开口:
“那有一天我遇到危险了,你是去工作还是来救我。”
“当然是救你啊。”
说完邪魅一笑凑到她耳边,接着说:
“保护人民群众是我的天职。”
女人发觉被他耍了,气的锤在他胸口,他顺势握住了她的手腕,压到了枕头上。女人瞪了她一眼,再次撇过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