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彦对她的话不置可否，打开手机给她发了个文档过去，许沁听的手机一声震动，疑惑地问他：

“什么？”

许彦示意让她看手机，许沁点开文档，里面是一个女孩的信息，信息不多，她三两下就看完了，复又抬头看他等后续。

“这个就是家教要辅导的对象。”

许沁闻言又看向了手机，想获取更多的信息。

“不管如何，我希望你都能应聘成功。”

“然后呢？你们需要我查探周家什么消息。”

许沁问他的时候并未抬头，只看着女孩的信息。谁知他悠悠地开口，

“计划有变，我不需要你去打听周家的消息。”

她的眼睛闪了一下，仍不发一言，两人沉默良久，最终许彦开口问她：

“发现她有什么问题了吗？”

许沁终于抬头，若有所思，终于眯起了眼睛，看着许彦，

“你想让我查她？”

许彦没有回答，只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别过头去，看向了窗外，缓缓开口：

“你回海市的目的我不会深究，我不知道你想查的东西为什么会从周家着手，但我知道的是，爸15年前就没查出来结果。”

许沁眼神变得有些冷，就这样盯着他的背影，似乎感受到后脑勺的凉意，许彦回头对上了她的视线，

“你不是警察，连警察都查不出来的事，你认为你能查出来吗？不要让自己白白陷入危险的境地。”

“那你让我查她又是为了什么？”

许彦侧过身，看着墙上挂着的三角形支架装饰，想了一下，

“就像一个稳定的物体，那么多年来一直都是牢不可破存在。但有一天，忽然在这个稳定的物体周围，出现了一个不稳定的因素。你说……”

他转头看向她，

“我们是继续盯着那个稳定的牢不可破的东西，还是去发掘那个不稳定的因素更多的可能呢？”

许沁看着他漆黑的双瞳，感觉像个无底洞，她发现其实她一点都不了解他。忽然想到洪宇的眼睛，那眼神只是冷，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而她哥的眼神，她感觉到了害怕，是对未知的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