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尘开始意识到事情不对,余光突然瞄到了周乐光的裤腿,才明白了江皓的醉翁之意不在酒。感觉到危险的气息在逼近,当江皓再度靠过来的时候,她猛地准备起身,还没离开沙发,腰上就突然被一阵力道箍住了。
肌肤相贴,周乐光终于握住了他想了一晚上的小腰。姜尘有一瞬间的失神,直到感觉到那只猥琐的大手,又享受般的捏了一下,她全身汗毛倒竖,闭了闭眼,忍无可忍……
包房里突然传来男人的一声闷哼,周围的吵闹瞬间安静了下来,江皓一下子弹得老远,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姜尘的手。周乐光原本握着她腰的手,现在已经无力地耷拉在她身后,他一直倒吸着气,眉毛紧紧皱着,眼睛里疼出了生理性泪水,他把眼睛剜向了江皓:
“啊……哈……看什么看……哈……赶紧送我去医院啊!”
姜尘那边还坐着没动,闭眼压制着怒气,江皓完全不敢靠近,支支吾吾地说:
“那个,妹妹,是你干的……我都看见了……你,你得负责……”
话还没说完,姜尘便猛地站了起来,江皓吓得立刻闭了嘴。她回头瞪着周乐光,周乐光第一次从她的眼神里感到了害怕,不自觉地就想向后躲,姜尘看他毫无意气的样子,闭了闭眼,最终无奈地叹了口气道:
“就是脱臼了而已,没断,你坐着别动,我可以帮你接回来。”
说着就要去碰他的手,周乐光感觉到了生命受到威胁,立刻瞪大了眼睛无声地向江皓求助。江皓也害怕她把他弄残了,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响叮当之速,挡在了周乐光身前,然后赶紧扶起了他另一只胳膊,一脸真诚地看着姜尘;
“我送他去医院。”
姜尘跟着他们一起去了医院,到了医院,江皓便把周乐光丢给了姜尘。周乐光无力地撑在她的肩上,姜尘捏了捏拳,闭着眼睛几乎是从齿缝里把话说了出来:
“周乐光,你伤的是手腕,不是腿。”
周乐光没有反应,只是享受着抱着她的感觉,他终于明白了古人说的“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是何种意境。
“如果你再这样,我不保证你这条手臂还能健全着。”
说完她便将冷冷的目光射向了他,威胁之意满满。看着她的眼神,周乐光不禁抖了一下,忽然想起了她第一天来海市的时候送她回家时的那个眼神,还有她那条见义勇为制服歹徒的新闻,心里竟生出一种与死神擦肩而过的错觉。
他后知后觉地“哦”了一声回应她,然后便乖乖站好了。
接手腕一样疼,一种疼痛,他短短时间内感受了两次,只是摸了一下她的腰而已。回去的路上,他偷偷看着姜尘,想到了她醉酒那晚,他偷吻了她,心中后怕和窃喜交织,幸亏她不知道,这件事打死都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