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弯从前质疑过两个女性之间能有什么性快感呢,估摸着是两具赤裸身体的互相欣赏,然后小小慰籍一下。
但经过昨晚的感受,她不得不承认自己狭隘了。女人是更懂女人,而且这种全身心的服务,只为你能快乐,是一种很奇妙的感受。
特别是昨晚展宁手忙着,嘴角挂着笑眼睛深深盯着她呼吸沉重,清醒的看着她沉沦的模样,让她有些羞耻的同时也有种隐秘,禁忌的刺激愉悦。除了技术原因,这可能也是她达到从未有过感受的体验原因之一,人追求刺激的本能。
一次绝妙的体验让她不再那么抗拒两个女性之间的□□方式,可快睡着的时候脑子里突发奇想的好奇展宁的技术为什么这么熟练,敏感点还是其他什么点她都有点手拿把掐过于熟悉的样子。
想到这可能是她在太多别的女人身上实践出的经验就有点不舒服了。她对我做的在以前同样也对别人做了,她帮我那样了……所以她以前肯定也帮别人那样过???还用帮别人那样过的嘴吻我……
越想越细思极恐,越有点反胃,浑身刺挠。本来要睡着了的,想到这里脑子却瞬间清醒了。只感觉抱着她的展宁跟长了刺似的扎着在她的心头。
转身想质问展宁,却发现她已经睡着了。她闭着眼,呼吸均匀,嘴唇微启,面貌还是那般英气美丽。张玉弯紧紧的盯着她的脸,眉头不自觉轻蹙着。
想到她曾经也对别人甜言蜜语,也用这张嘴亲吻别人,这副身体也想刚才赤裸紧贴自己那样紧贴着别人相拥而眠,纤长有力的手也为别人服务过,甚至刚刚所有让她舒颤到四肢百骸,抽搐释放的所有经验都是在别人那里学□□结的,想到这里她就觉得眼前的展宁有些陌生,心像被荆棘鞭打了一下似的。
她觉得自己有病,怎么跟那些人在新中华,思想在大清朝的男人一样有处女情节了,况且她自己也不是什么白纸,有什么资格嫌弃别人。
她这么鞭斥自己,企图让自己放下心里的芥蒂。可越想放下脑子里不断有展宁舔手,却是品尝别人味道的画面,让她难受又无力。
现在挥之不去那就顺其自然吧,慢慢就好了。她这么安慰着自己,只是悄悄起床去衣柜里拿了件睡衣穿上,不再和展宁赤裸着相拥眠。
第二天,展宁迷糊间伸手一摸,摸到了一手毛绒绒。睁眼一看,发现昨晚被自己剥光光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穿上了睡衣。
她也没有探究,想到昨晚自己完全得到了这个宝贝,还让她在自己手口一翻下忘乎所以释放自我就觉得开心,幸福感满满充盈,贴过去抱着人就是一翻亲吻。
张玉弯梦里一只狗扑向自己,然后狂舔她的脸,压得她难受的同时,脸皮都快被舔掉了。于是渐渐醒了过来,就看到展宁正趴自己身上自娱自乐的亲吻自己的脸颊和额头,还是光着,估计也是才醒。
看她醒来展宁兴致更高了,就想给她来了个早安吻,却被张玉弯拦住。
“没刷牙~”,张玉弯别过脸,声音带着还未清醒的睡意。
“我不嫌弃你。”,说着就跟小鸡啄米似的一口一口的低头亲吻着张玉弯。
张玉弯也被她逗弄得完全醒了,两人在床上笑着玩你亲我躲,情侣必不可少的傻缺游戏。最后张玉弯受不了,虽然两个人是在自己家,但这样光着玩亲亲游戏的画面还是挺诡异的。虽然看展宁一副无所谓的模样,但她觉得奇怪。
于是就想以展宁一口结束这个游戏,却不想展宁并不满足于此,跟个臭流氓似的想把手伸进张玉弯衣服里摸些什么,自然被张玉弯抱着胸打开。
“都现在了还有什么不能摸的。”,展宁撇嘴,不满的看着张玉弯抱怨,眼神里都是小哀怨。
张玉弯不吃她这套,抱胸皱着鼻子说道:“白日宣淫,去把衣服穿上,这样奇奇怪怪的。”
“在自家,就我们两个有什么好奇怪的。”,展宁对自己身体很满意自信,又是面对爱人,所以并不觉得有什么。
张玉弯不做过多解释,她才一个晚上而已,她没那么快坦然的面对展宁的裸体,只说:“快去穿衣服,感冒了。”
“那晚上再摸你~”,展宁大概知道她的心理,笑着调侃后就起床去衣柜拿衣服。
看她完全没有符合她那副美女该有的清高,反而有些小猥琐的模样,张玉弯白了一眼没说话。
在展宁看来她们现在可是热恋期的小情侣,脑袋里黄成一片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于是问道:“你什么时候穿的睡衣?肉贴肉的多好。”
听到问话,昨晚睡前那些有的没的让她如鲠在胸的扭曲思想突然涌来,让张玉弯愣了一下,不自在又横在胸口,看展宁的的眼神又蒙上一层阴霾。
“你抢被子,我怕感冒就穿上了。”,张玉弯随口胡诌。
她想直接问展宁以前和多少女孩子发生过关系,是不是都像昨晚对她那样对别人过,是不是也夸过别人味道好。但是她却张不开口,一是她有点保守的性格让她不能坦然的问出这样的话,然后两人再就此探究一翻。
二是她觉得自己没资格询问,不是出于身份,而是出于过往,她曾经是异性恋有过男朋友。
和展宁恋爱后她特地关注过les圈的一些事情,知道其实很多女同很介意双或者直女和男人谈过恋爱,更不用说发生过关系,那简直是比让她们看到一百只蛆虫蠕爬还反感恶心,还肮脏的事。
不管这个观念对不对,但这是圈子里普遍的想法,所以她觉得自己在展宁那里估计也不干净,现在她没表露,还对自己那么感兴趣或许是才恋爱的新鲜美好遮掩了那些她介意的事,可能随着时间和矛盾的暴露她就会想起那些让她厌烦的事。
自己现在主动提起总有种不知好歹,破坏这份安宁的感觉。总怕她突然转头冷眼质问,我都没嫌弃你脏,你还嫌弃起我来了?
然后再让后两人又陷入那种让她难耐的境地,不得不承认她现在可能更受不了展宁那样冷漠的言语了。毕竟享受过她的温柔,如果她回到最初那样的状态对她,她有点难以接受。
那她该怎么办?越想她越觉得这天迟早会来,而且她们之间埋着的雷不止这一个,但在她看来多数都是由展宁掌握什么时候引爆。
这也让她觉得她和展宁的关系并不稳定,仿佛是搭伙的临时夫妻,现在的一切不过是回归正途或是一切披露前的狂欢。
那天什么时候来不知道,现在还可以暂且搁置,享受温情。但眼下最急切的事是再过两天她的乐队成员就要回来了,回家前和他们约定的年后回来再给她一次机会决定她是否合适担任乐队主唱。
张玉弯完全能理解他们,因为他们中除了小鬼和她有别的工作维持生计,其他人都是全身心的搞音乐,把这个当做梦想和职业来做的。
所以三月底那次比赛对他们很重要,不只是更多的机会和可能,也是炮哥和大嘴被前乐队踢出后愤愤不平下的证明和反击。如果就因为她耽搁了别人,她简直罪该万死。
还有两天乐队的人回来就要检验她了,而现在她还什么准备都没有。当时和展宁哭一场后得知她为了她进入乐队花了不少精力和钱,一股气下第二天找乐队的人立下豪言壮语。但现在她急得嘴快起泡,有点萎了。
展宁也看出了她的心思,和她说不要着急。不管行不行这都决定不了什么,大不了可以重新找一个乐队开始。
张玉弯知道展宁是看她压力大安慰她,虽然点头但也就是听听不当真。怎么可能不急,她知道按照她的心理承受力如果这次不行估计她再也不想参加什么乐队了,至少很长一段时间是逃避抵抗的。
展宁看她那愁得一碗饭筷子戳来戳去没吃两口的模样,叹了口气拿手机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