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妻子被人中伤,身为夫君竟也不出来解释一下。念此,温余竟生出些对章执的埋怨来。
“许久不见。”低沉的声音响起,温余又一愣,这是在,问好?
宋拿云也道:“嗯。”
温余看看宋拿云又看看章执,怪不得旁人说这夫妻二人貌合神离,不对,貌也不合,原来见面之后是这样的场景啊!
“二位既在那便一同上来吧。”这次是对温余和葛巾说的。
温余正要道好,却又听宋拿云道:“此事关系重大,二位还是莫要参与。”
温余点点头,也是,既然宋拿云都说是要事了,她应该是听不得的。
正当葛巾准备带着她离去时,章执又开口了:“哪有赶人的道理?二位上来便是。”
宋拿云冷冷道:“走。”
“站住。”
二人一来一回,夫唱妇随,倒是让温余两人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若不是温余知晓宋拿云不是爱玩笑的性子她都要怀疑是不是她和首辅大人一同戏耍自己了。
宋拿云又道:“此事不能让旁人知晓。”
“不妨问问祝桐,她们可是旁人?”
突然被提起的贺扶愣了一愣,正准备开口却被章执睨了一眼。
“其实……”
宋拿云的目光也紧随其后。
“……”
见贺扶为难,温余出声打断沉默,“其实,我们府中也有一件要事,需要回去处理一下,那首辅大人我们就不奉陪了,再会再会。”
说罢,温余拉了葛巾就往马车上跑。
见马车开始动作,宋拿云才收回了目光,转身进了茶楼。
透过帘子看到宋拿云进了茶楼后,温余才将帘子放下,松了口气。
“太可怕了!夫妻之间怎么能争锋相对成这样?”
“没办法,霁尘君向往自由只能如此了。”
相较于待在深院中相夫教子的贤妻良母,宋拿云更向往在外奔走,助人为乐的生活,哪怕酷暑烈日当头,冬日寒风猎猎,与她自小千娇百宠的生活相差甚远,但她也不在乎,只要能完成毕生的理想,就算是头破血流她也无所谓。
如冰般冷漠的外表下,是一颗热血上头的心。奈何她与章执自小便有婚约,又是先帝所赐,再来一个有夫之妇整日抛头露面,在左晋众人眼中也是个异类,背后不知会有多少人说三道四。
但宋拿云不在乎,她只在乎她自己,在乎她自己的理想,为了自己而活。所以她在圣上面前提了退婚,圣上本也觉得婚姻大事不可随意,但没想到向来对这婚约没有表现的章执却在宋拿云提了退婚后一反常态地拒绝。无奈之下,宋拿云只能嫁入章家,但在成亲之后,她便毅然离去,章执也奇怪的没有阻拦。
两人之间的关系也变成了一个谜,谁都不知两人是否相爱,谁都可以猜测几句。
“霁尘君还真是令人钦佩。”温余赞道。
“一意孤行不顾其他人死活,又时倒让人觉得自私自利。”葛巾默默道。
车内沉默了许久后,葛巾又感叹了一句,“不过,好在方才圣阳郡主走得快,否则对上首辅大人,那可就更有得看了!”
“什么意思?圣阳与首辅大人之间也不对付?”温余好奇道。
葛巾点点头,“她几乎和宫中所有人都不对付,除过之前交好的霁尘君便只剩一个六公主了。”
“所以……她和首辅大人间究竟发生过什么?”温余还是好奇。
葛巾掀开帘子看了看窗外,见离大理寺的路还遥远便开始娓娓道来:
原本幸丞相开设讲学是只收了章执、贺扶和尚卿三位徒弟的,但又念及学术不可将学子隔绝门外的道理便放开了,允许宫中诸位公子小姐一同听学。
圣阳这人不喜学术,但仍然前往同学,那便只有一个原因了。
“所以,她是为了贺大人才去的?”温余凑近了葛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