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红着脸念出谜底,成功兑换积分后立马收起手机,装作无事人,“走吧走吧。”
从山脚到半山腰和山顶平台,全都悬挂上了红色的灯笼,这些灯笼下方同样挂着各类字谜。
酒店的大厨们各显神通,复刻了各种古代传统小吃,訾书易更是让所有酒店员工都换上了传统服饰,在平台上搭建一个个装饰传统的摊子售卖这些小吃。
上午游客大多聚集在溪边,下午才会逐渐上到北山酒店上来。
徐笑之提前一步参观,她一手拎着金鱼灯笼,另一只手里举着冰糖葫芦,喝了一碗凉水荔枝膏,给表面喷火、杂技的人打赏了两积分,又在另一处饰品摊那买了一对米粒大小的翡翠耳环。
最后乘坐摆渡车到达山顶的观景平台时,徐笑之不仅肚子圆滚滚,手里也拎了一袋子的战利品。
他们所处的小观景平台景色奇佳,只有山顶树屋的住户能进来。
所以,徐笑之刚放松,正贴着栏杆往山下看时,背后突然贴上来一个温暖的胸膛。
她一回身,刚好被北山抱个满怀。
“呀,吓死了,不是说不变成人嘛?”她嗔怪道,但还是没有抗拒,乖乖地躺在他怀里。
抬眼,她能看到北山的下颌和眉眼。
这个男人,不开口时面容坚毅冷峻到能让人打个寒颤,现在却总是时时面带笑意。
她伸手摸上他的下巴,“这附近会不会有监控,酒店安保很到位。”
男人歪头,把脸放进她的掌心摩挲,笃定道,“没关系。”
说着,他搂紧徐笑之的腰,把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轻吻着她脖子上的细肉。
“嘶,好痒。”徐笑之想躲,反倒被按在栏杆上结结实实地亲了一口。
后背被栏杆硌得不舒服,她挣扎着把头埋进他胸口。
听了会儿心脏猛烈跳动的声音,她才调整好呼吸,懒洋洋地窝在北山怀里,“北山,给我讲讲你以前的事吧?”
“嗯,”他想了会儿,概括道,“鸡犬不宁,乌烟瘴气,你死我活。”
“……”
“那现在灵力都恢复了,”她直起身子亲了一口他的下巴,“不想着再找以前的老朋友争个高低?”
“现在?”他轻呵,低头索吻,嘲弄道,“哪有心思想他们!”
“你活了这么久,就没动心过,我不信!”
北山握住她的手,往某处移动,带着引诱,“之之,你试试就知道了……”
“耍流氓,不许抱了!”
……
等回过神来,徐笑之才发现居然和北山在山顶待了这么久,天幕已经变成了一匹浸透墨汁的绸缎。
明月高悬。
山下,平台上,溪边,上山小路,一盏盏灯笼依次亮起,光晕晕染在夜色中,像是散落在人间的星星。
人群涌动,嘈杂喝彩与铜锣声混作一片,汇聚成一条流动的光河。
……
山下溪边。
徐笑之和北山到的时候,溪流里已经陆续漂浮起一盏盏浮动光影的荷花灯。
夜深嘈杂,熙熙攘攘。
北山牵着她的手寻了个树木繁多,人迹少的溪边。
她背过身在荷花灯里写下祝愿词,转身发现北山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干嘛,不许偷看,你写了什么?”
“嘶,你也不许偷看,”北山轻轻松松把手里的荷花灯举到她看不见的高度。
“谁稀罕!”徐笑之捧着自己手里的荷花灯,蹲在溪边,用手遮着她写的字,然后缓缓放入水中。
等北山也把荷花灯放入水中,她却伸长了脖子去辨别荷花灯上写的字是什么。
北山脸上露出一丝无奈又宠溺的笑容,捂住了她的眼睛,“不是说不稀罕。”
“没有稀罕啊~”她放软声音,听得出话里的撒娇意味。
等到荷花灯飘远,北山才放下手,“你就知道怎么拿捏我。”他转而牵起徐笑之的手,十指紧扣。
一旁的树上也挂着灯笼,下面的字谜随风飘荡吸引了徐笑之的注意。
“中秋赏菊,打一成语。”她倚在北山的怀里,读着手里的字谜,微弱的灯光晕染着他们两人的面庞。
北山卸了力,从背后抱着徐笑之将自身重量全都压在她身上,他蹭蹭她的脸,声音诱惑,“需要告诉你谜底吗?”
偏偏徐笑之在字谜上脑袋就转不过弯来,她撅起嘴,转头亲了一口他的脸颊,“好了吗?”
北山眼底情绪涌动,却摇摇头表示不满意。
徐笑之已萌生出退意,“哼,不告诉我就算了。”她说着就要挣脱出北山的怀抱。
北山不放人,手松的片刻还将人转了个身子压在了树上,抵着额头望见徐笑之眼眸中的羞意时,他低下了头。
“唔,”徐笑之半推半就地揪着他的衣领,沉沦前看见他身后的夜空,升起一盏盏闪烁的孔明灯,带着人们的温柔祈愿……
耳鬓厮磨间,北山声音沙哑,“之之,是花好月圆……”
徐笑之闭上眼,想起那盏在溪水中漂浮的荷花灯。
“不借银河鹊桥路,只求人间白头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