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余晚晚轻轻揪着他身前敞开的衣领,眼神迷离,满是渴.。求的模样。
他也愈发难.耐了,哪还做得了什么其余的思考,直接俯身不断地去吻她。
尔后,再一次探进她的花蕊中。
身下的人咬着唇儿,憋声憋得实在难受,只有丝丝缕缕的气声从唇.齿间跑出。
“晚晚,关窗好不好?”他一面用力,一面心中又十分怜惜她。
余晚晚哪还顾得了什么窗不窗的,她紧紧搂着他的脖子,只管亲昵道:“我不要你离开,一下也不要。”
“好,不离开。”他又贴紧了她,“晚晚不怕疼了吗?”
“不疼了。”她顶着一张羞红的脸,对上他的眼睛,“晚晚喜欢这样……”
由他一折腾,她就变得不再像自己,慢慢的,什么羞于启齿的话都能说出口。
“喜欢?”他被她惹得一阵目眩神.迷,宛如已经置身于冰火两重天内,除此之外,还有无尽的温热与柔软包裹着他。
他的声音都开始有些颤了:“晚晚喜欢,那我们一直玩到晚上,好不好?”
余晚晚用力咬着唇儿,贪.婪地点着头。
她像是一朵花儿,被他催开,经他反复蹂.躏着,非但没有靡下去,反而还愈发润泽鲜亮了。
窗外的风儿吹着,吹得枝叶哗哗响,床边的帷幔也不停鼓动着。
轻纱帷幔内的人,亦是未曾停下过。
世界摇晃,她感觉自己越来越轻,忽而不断上升,忽而又像一片羽毛往下坠去。
她扭头,闭着眼嘤唔道:“宴寻……我要掉下去了。”
她带着哭腔求助,似乎满世界的人,只有他能救她。
他眉头轻皱着,却是一副享受的神情,缠绵地唤着她:“晚晚,抓紧我。”
余晚晚的手失力地于虚空中抓了几下,被他拉住,按上了他滚烫的胸膛。
不知什么时候,他原本冰凉的身子热了起来,似乎内里都燃烧着火,很烫。
“不够,我要你抱我。”
余晚晚亲昵得不像话。
他换了个姿势,将她的身躯紧紧困入怀中。
贴着他宽阔滚烫的胸膛,她才满意下来。
从几乎要完全迷失的虚空之中,稳稳坠入了真实的人间。
一阵竹影摇曳,嘤嘤气促。
精疲力尽,钗垂髻乱后,余晚晚只管意昏昏地睡去,就此堕入无尽梦乡。
待她再睁眼的时候,窗外天色已有变昏的趋势。
身旁围绕着宴寻身上独有的浅浅气息,竟莫名地令余晚晚感到安心。
他正贴在她身侧,手臂还圈着她的腰没松。
余晚晚扭头去看身旁宴寻熟睡的面容。
他的柔软的长睫覆盖在下眼睑上,眉宇间透着少年人的英气,眉骨轻隆,连接着底下直挺的鼻梁。
再往下,是两端微微上翘的仰月唇。
余晚晚看着他的嘴唇,再摸了摸自己的。
唔,他的嘴唇比她的要薄许多。
她目光流连在他的脸上,仔细地看着他的模样。
余晚晚自顾自地想着。
常听老一辈的人说,嘴唇薄的人相对较为薄情。
这是有道理的,但也是没道理的。
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相不独论。
也就是说,如果只看一个部位就断定这个人如何如何,那就是瞎扯皮。
凡事没有那样绝对的。
余晚晚一直认为,面相学并非封建迷信的产物,而是老祖宗智慧的凝结。
关键在于人们怎么去看,怎么去用。
若是带着封建礼教的思想,对古书中的内容原封不动地照搬照套。
甚至一传十,十传百,传到后来本意都变了,那定是不对的用法。
任何东西都是需要结合时事、结合自身稍作变通的。
据余晚晚这半桶水所知,其实一个人对待情感如何,与眉毛的浓淡顺逆、眼睛的形态眼神、嘴巴的薄厚皆有关系,当然更重要的是自己的那颗心。
这其中的细枝末节很多,必须综合而论,不可独断。
薄有薄的优劣,厚亦有厚的优劣,关键还是要综合其他部分一起看。
正如一张卷子,总分并非由一个题型决定。
就拿宴寻来看吧。
虽然他嘴唇稍薄,在面相学里确实有薄情这么一说,但是面相学也说了,端正有形的薄唇,象征着理智。
况且,宴寻的眉毛长得浓而清顺,代表他本质上是个做事有条不紊,重情义之人。
看吧,理智也有了,情义也有了。
再说他眼睛黑白分明且有神,鼻梁直挺,耳朵也没有拖后腿,并不是小渣耳。
余晚晚虽为母胎单身,但并不妨碍她成为一名鉴渣高手。
她替她的姐妹们鉴别渣男,百试百灵。
她说的时候她们以为她在胡诌,但是经过时间的洗礼,被真相真相打脸后,她们会回来抱着她的大腿涕泗横流。
说到男子的耳朵和鼻子,有一点是不可忽略的。
虽说鼻梁高挺的男性中容易出靓仔,但是高鼻梁大鼻子最忌耳朵小加耳骨外翻。
多小才算小呢?
不要拿自己的耳朵和别人比,拿自己的耳朵和自己的鼻子比。
当一个靓仔的耳朵明显比他的鼻子小很多的时候,那他几乎就是渣没得跑。
老祖宗们说,鼻子代表的是一个人的自我,若一个人自我太盛,便容易傲气冲动。
这个时候,就需要耳朵去稳住鼻子带来的那股劲儿。
若是稳得住,相当于能刹得住车,这便是好的。
比如小亮今儿个看上了阿花,明儿个又看上了阿丽。
小亮气势不够的耳朵嘤嘤嘤地说:“你已经有了阿花了,不能再去找阿丽了。”
小亮气势很足的鼻子将耳朵踩在脚底下:“就凭你也想管我?”
耳朵卒。
鼻子:“冲啊!阿丽我来啦!”
总之冲动是魔鬼。
再比如,阿强今日看上了阿珍,明日又觉得阿淑好像也不错。
阿强强势的耳朵对阿强的鼻子道:“你给我清醒清醒,你已经有了阿珍了,不能再去找阿淑了。”
阿强的鼻子顿住脚步,仔细思考了一番,发现阿珍挺好的,何必再去找阿淑。
这便是鼻子与耳朵的故事了。
不过此法只能鉴别渣靓仔,不能鉴别渣靓妹。
想到这儿,余晚晚盯着宴寻横看竖看,皆没有渣男相。
虽说万事都不是绝对的,只是个概率问题,但她也算是利用老祖宗的经验智慧,给自己打了个安心针。
这样想着,余晚晚对着身旁这个闭着眼睛安睡的人笑了笑。
她轻轻翻了个身,将身子也正面朝向他,慢慢凑近,轻轻吻上了他的鼻梁,很快又松开。
他还睡着呢,想必累坏了。
再亲他一下好了。
这次亲哪儿好呢?额头吧。
余晚晚又在他怀里慢吞吞向上挪,伸了点儿脖子,柔软的唇吻上宴寻的额头。
他依旧闭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