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景:“有要事相商。”
绪凌情绪恢复:“您稍等,我去请示一下。”
朝景看她离开,心说真有大猫腻!按断天阁的做派,涉及到阁主,说第一句话时就让她滚了,现在居然还主动去请示?
那么侧面说明,断天阁给自己这样大的优惠,压根不是底下人自作主张,而是阁主授意。
这阁主究竟何方神圣?连帝国总统半分脸面都不给的人,为什么如此待好她?
朝景摸着下巴,难道阁主才是超级预言大师?真是预言大师,断定她是世界霸主的话,她是不是得表个态,以后有她一口吃的,就有断天阁一口喝的?
可她和断天阁比,就是光杆司令,断天阁一口吃的能让她富裕一生差不多。
“您久等了,”绪凌走进来,“阁主日理万机,不方便见面,您有任何问题,可由我代为转告。”
朝景摇摇头:“不用,没什么,就劳烦贵方。”
绪凌起身送她到门口,目送着她离开,拿出手帕,轻轻地擦拭汗珠,长长地呼了口气。
之后朝景去饭店吃饭,吃得饱饱的,瘫倒在沙发上,五分钟后觉得自己又能行了,还能帮助几百几千个低等人。
不过她做这个,想着必须当面干,万一随便赋予低等人武士资格,先不论以目前大部分低等人生存环境看,这个人会不会仗着武力欺负别的低等人,从而让更多低等人受到伤害。
光说她这面板闻所未闻,正常人第一反应肯定是自尖塔光芒而来,若有低等人因此投靠帝国,站在帝国一方,再对低等人实行分级制,她不是白干了吗?
总归都要考虑到,万事需小心,她没有试错的成本,也没有挽回的机会,务必面面俱到。
朝景召唤出黑色面板,鸡蛋饼从里面钻出来,惊讶道:“你怎么用这么多精力?精力都快不够了。”
“饼饼你知道?”她奇道。
鸡蛋饼说:“当然呀,我是面板指引精灵嘛。”
朝景:“不是魔方的吗?”
“……通用!”鸡蛋饼气呼呼地说,“不许问这个了,你看——”它指着面板右上角红色圆圈,“你的精神力都到底了,接下来不准再用它,必须休息!”
“哦,好吧,”朝景眼珠转了转,“饼饼呀,这面板可以人为地赋予武士能力,原理是什么?”
鸡蛋饼眨眨眼睛:“原理就是……就是很厉害啦。”
朝景再次确定,它就是什么都不知道。
“我这样使用面板,饼饼你在看着对吧?快点去休息啦,不用担心我。”
“那你记得不要太累哦。”鸡蛋饼不放心地叮嘱,这才钻进面板内。
朝景笑容纯真,给几百几千个低等人赋予不了能力,给一个人还是可以的。
“阿姨!我朝景又来啦!”
冷不丁地,大块头被这道声音吓得水杯扔出去,心脏狂跳,又看见自己被水泡黑屏的手机,心都凉了。
“你……”
“你是不是特别想我呀?”
朝景眼睛明亮,抱着大块头的手,期待地问。
大块头到嘴的话一噎,扯起笑容:“想了。”
“我就知道,所以我特意回来找你,但是阿姨呀,为什么我给你发照片,你从来不回复呢?”朝景说着满脸委屈,“你不喜欢看到我吗?”
大块头有苦难言,她为啥不回复呢,为了接收这小孩的自拍,手机卡关机了三回,最后气得她直接卸载软件,再下回来聊天记录当然没有了。
她也委屈啊,谁想到这小孩隔五六天就给她能发上千张自拍,上千张啊!
“我……”大块头酝酿了一下,“我手机有问题,老讨厌了,谁给我发照片就回复不了。”
朝景一拍手:“我就知道是手机的问题,所以我给你买了新手机,”她拿出新买的手机,“特别好用的,我姐姐也用这个,就算我发一辈子自拍,都能顺顺利利地回复。”
“一辈子?我的天啊!”大块头忍不住叫出声,对上朝景疑惑的眼神,嘴唇一颤,“我真是太幸福了,幸福死我了。”
朝景笑着说:“因为阿姨你是我很重要的人,我超级爱你的,你也可以把自己的照片发给我,我想你的时候都看不到照片。”
大块头见她帮自己装卡,就知道是赖不过去了,万念俱灰地说:“我没那爱好。”
“爱好可以培养嘛,”朝景把新装好的手机给大块头,“阿姨,我现在能够让低等人修行,我试试你可不可以。”
她召唤出黑色面板,点击光团又点击头像,却没有萝萝多熟悉的声音出现。
“不行啊……”朝景失落地自语。
大块头立马笑起来:“我这年纪,修不修行无所谓的,再说修行也不能延年益寿对不对?”
朝景看向她,重重地点头:“对!而且北部地区没人敢欺负阿姨,就算有武士欺负阿姨,也有我在。”
大块头揉揉她的脑袋:“瞎说呢,我可是天罗斗兽场的人,你说谁敢欺负?”
大块头瞧了又瞧眼前意气风发的朝景,想起她穿着破落进入这道门,恳求一份工作时的情景。
一时间她有些恍惚,那好像是不久前才发生的事,真快啊,如今这个孩子已经在大陆赫赫有名了。
朝景想也是,有姐姐的天罗斗兽场在……天罗斗兽场?
她笑容渐渐消失,脑中闪过许多画面,天罗斗兽场?中立地带?姐姐奉长川?
“阿、阿姨,我以后再来看你,”朝景连忙说,“我要去做点事。”
大块头道:“去吧,注意安全。”
朝景告别大块头,拨通电话:“你好宋统领,平青市有座天罗斗兽场,它是不是不属于任何一位统领?”
“是的,首领,在它出现之初我就进行过调查……”
奉长川回到城堡时,发现朝景不知何时回家,正跟火眼狮和霸王狼玩飞行棋。
见到她来,朝景对火眼狮说:“你们先玩,我和姐姐说些事。”
“什么事?小不点。”奉长川脱掉外套坐在沙发上。
“我不知道这件事算不算重要,但我很想问,”朝景盯着她,“姐姐,你为什么从来不告诉我,你是断天阁的阁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