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声音感觉对方年纪也不大,怎么小小年纪这么没有礼貌,竟然在茶吧里大呼小叫,景初当场就站起身来,朝着两人走了过来。
走近了仔细看,对方是个一米八几的小伙子,黑色烫发中间还挑染了几缕蓝色碎发,一看就是不太正经的样子,而且他的一只手居然已经抓上了珞诗的手臂,这还了得?
景初一看见这情形,立马伸手指着男人道:
“蓝毛小子,你干什么?你把手撒开!”
男人闻言朝她看去,就见到一个女人正面带怒色地看着自己。
“说你呢说你呢,我警告你,别在我酒店闹事儿啊,也别对我的员工动手动脚的!”
景初见他没有反应,索性直接抓住他的手臂,试图将那只手甩到一边。
男人皱了皱眉,微微低头看着那只正抓着自己的手。
景初掰了半天,愣是没掰动,于是松开他,从旁边桌上拿起自己的手机:
“好,你不松手是吧?我现在立刻叫安保过来!”
说罢,直接拨通了安保部电话:
“喂,安保部吗?茶吧有人闹事,马上过来一下!”
眼看事情就要闹大,珞诗赶紧甩开了男人,朝景初快步走过来:
“哎哎哎!景总景总,你别叫安保,这是一场误会!”
“误会?哪个男人会随随便便就对女人动手?”
珞诗急得赶紧解释:
“他、他是我弟弟!”
这一嗓子,直接把在场的所有人喊懵了,路过茶吧的客人都探头朝里张望着,好奇声音的来源。
景初闻言简直是哭笑不得,当场有些面红耳赤:
“你说什么?”
“他是我的亲弟弟珞羽,不是陌生人,你消消气,别和这小孩儿计较。”
珞羽闻言耸了耸肩,两手一摊,朝着景初调侃道:
“对呀大姐,一把年纪了还和我计较什么?”
景初眼睛瞪得溜圆,简直难以置信,假笑着咬牙切齿地说道:
“诗诗...你们家还真是奇怪哈...你这么有教养...可你弟弟...”
珞诗知道自己弟弟又开始嘴欠了,只得想个办法将他支走:
“那个...珞羽啊,我和你景初姐姐还有事情要谈,你那个直播今天我肯定是去不了了,改天再说,你先回去吧。”
“回去?我回哪儿啊姐?我就住楼上。”
“???你不是在墨城租了间房吗?”
“害,这不是知道你来墨城了嘛,想离你近一点。”
一旁的景初闻言小声说了一句:
“嘁,姐宝男。”
珞羽还想说些什么,就被珞诗推进了电梯。
“行了行了你快走吧,这儿没你的事儿了。”
景初真是被气得够呛,右手扶着茶台,左手撑着腰。
“我这个弟弟素来闹腾,说话不过脑子,你别介意啊。”
“不会,”
景初摆了摆手:
“突然想起来还有些事情,我先走了啊。”
...
回到家,卸了妆,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抚摸着光洁的脸颊,景初不禁喃喃自语道:
“我真的...看上去年纪很大吗...”
躺在床上,她突然想起来手机里还未来得及打开的表单,于是伸手点了进去。
“墨城市第一医院...住院部访客登记表...”
她一行一行仔细找寻着,终于眸光一闪:
“找到了。”
“宛然...vip加护病房...一次...两次...”
细数探视次数,才发现宛然去的次数也太频繁了,那么病房里一定是个对她来说很重要的人。
“加护病房的治疗费用可不低...难道这就是她如此拼命工作的原因吗...”
景初心中已经有了数,随后便将表单转给了沈舒寒。
对方没有回复她什么,不过她知道对方一定看了,以沈舒寒的头脑,想必也已经明白了。
...
翌日。
冷房的宁静被一声绝望的呼嚎声打破:
“天呐!怎么会这样?!这是谁干的?!”
张布松立即赶了过来,着急地问道:
“小杨,怎么了?”
杨以玲震惊地指了指操作台上原本已经完工的万圣节蛋糕,绝望地说:
“张厨...我昨天做好的蛋糕...不知道被谁毁掉了...”
说完,从手机里调出了昨天下班前发在工作群里的照片,照片上确实是已经完成的骷髅蛋糕。
张布松走近了一看,也是十分震惊:
“这怎么被毁得都没了形了!小杨,叫上其他人,我们开个会!”
“嗯嗯,好!”
于是后厨所有员工集体聚在主厨房里,大眼瞪小眼,问了一圈下来,也没有弄清楚是谁把蛋糕毁掉的。
最后张布松只能让杨以玲自己去安保部调取监控,可结果令所有人都大失所望,因为安保部给出的回复是:冷房压根没有装监控,不仅是冷房没装监控,整个后厨也就只有主厨房里装了一个监控探头。
于是午餐时间,杨以玲万分沮丧地端着餐盘坐在了江檀对面。
江檀很是疑惑: